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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跟着感觉走 真好!
2018. 12. 1
李俊华
至今我也闹不明白,我这个即不识五线谱,更不会乐器,甚至也不会辨识音乐简谱的人,怎么会如此痴迷交响乐!拿到一个音乐简谱,我要先在心里找到《东方红》的调门儿、找到《国歌》《下定决心》等大致的调门儿后,先在心里试唱着、摸索到能哼唱出来的小路时才敢装模作样哼唱出来。就是这样的音乐基础却偏偏迷上了古典音乐,真有点儿匪夷所思。
不明白就不明白罢。但我却清楚记得第一次听到古典音乐时的惊骇、震撼。那是女儿才一岁多时,有一天带女儿到托儿所看孩子们演出,音箱里传出一段优美的曲子,令我心头一震,啊 !什么音乐?这么好听!于是带着女儿挤到舞台附近问一个幼师:这是什么曲子?那人翻了一下磁带说,歌剧《卡门》序曲。我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后来就是买磁带买唱片,翻录磁带,和朋友交换唱片、磁带的过程。随着欣赏范围的不断扩大,使我在享受音乐时得到了极大的快乐。女儿长大后有一次和我聊交响乐,女儿居然还能记得往事片段,女儿说:“还记得你从托儿所接我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穿过窗台上的花盆,照得满屋子阳光,录音机里正播放的贝九的《欢乐颂》,那情景多年都忘不掉、感觉特好”。
有一次在家正在看书,电视里传出一段钢琴曲,好雄壮好气派。急忙跑到电视前,屏幕上出现字幕“柴可夫斯基 降B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第二天,趁着倒班休息我就去了音像市场,买回一张老柴这个曲子,从此,这个钢琴曲走进了我心里百听不厌。后又下载到手机里,外出时随时与贝多芬、柴可夫斯基、莫扎特等为伴,就觉得比兜里装多少钱都更有底气!
当然说到在音乐里徜徉,就不得不提到我那篇《贝多芬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之解读》,这是我第一次写音乐感受的文章。那时我还在厂报社,有了感觉、或有了灵感就随手抓过纸笔来,记下来几个字、几句话,近七百字的小文写了一年多才写完。2001年春,我回到车间清洗组。有一天再读这小文,觉得还行,可以见人了。就托人带到报社,交稿完事,却迟迟不见见报。然每日挥汗如雨,也顾不得多想。这年秋天,咱厂和湘火炬合资改制,厂报也改了名。十月,合资改制后第一期厂报,拙文见报。没想到这篇写纯粹音乐感受的小文,居然得到许多同事赞扬。还有同事调侃问:你这个精神贵族真的不识五线谱吗?我老实承认,真的不懂…….。
跟着感觉走,真好!
不久读到了作家肖复兴的谈音乐文章,主要论点和我有点儿不谋而合吧。于是拿起笔来很快就写了篇《走近古典音乐》,就这篇几乎是一挥而就的小文,居然在央视征文中获奖。
我以为感觉中,直觉占了主要部分,它不需要理性理论,赤裸裸就是感官的条件反射。然直觉的判断来自平日思考的积累,视野开阔了、不受干扰的独立思考才能站得稳,立得住,反过来思考的结果又作用在更清晰的直觉中。
初中时正值太 祖发出读《红楼梦》的谈话。我也“跟疯”一样找了本《红楼梦》读起来。然而那时我连完整的小学语文水平都没有,哪里能读懂《红楼梦》啊!且不说清代官职、典故,就是不分男女的“他”字统帅所有性别就让我一头雾水,勉强读了一两章就读不下去了。
1990年初,我家调房,搬进了一间半房子,立刻觉得方便了许多,看书再晚也不会影响妻女了。于是读《红楼梦》欲望再起。没想到这次拿起《红楼梦》就放不下了。看完第一遍时觉得意犹未尽。放了几天又拿起读第二遍。结果一年内就读了三遍。其后数年中一直保持着每年读两遍的节奏。从红学到曹学,红楼魅力似乎永远无穷无尽。读红楼到了二十几遍时,对那句清代民谣“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才有了切身体会。
1991年5月出差到京。下了车就买了张《北京晚报》,一眼就看到赫然标题“首体将举行大型交响乐音乐会”,急忙看时间地点,心里乐开了花。5月19日晚的首体,北京十余个音乐团体的五百余名乐手、国内著名指挥家除郑小瑛因故未到外悉数到场。场面隆重热烈。真的是盛况空前。
那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欣赏交响乐,但因为我的票价低、距离舞台太远,崇拜已久的指挥家却只能看个模糊身影。首都体育馆也不是正规的音乐厅,音响效果差强人意,但我也知足了。
十年前在南厂上班。在那段心情最郁闷时候,每天坐车奔波时都用手机反复听贝多芬的《欢乐颂》,居然一直听了两个多月,天天如此。
多年来,我一直对太 祖()信口开河嗤之以鼻。但是对他说的“红楼梦不读五遍没有发言权”却深表赞同,因为我的经历就是如此。而且真的读到五遍以后我就发觉,我已经离不开《红楼梦》了。正如王蒙先生在评点红楼梦时所言“你永远不可能征服它,它却强大得可以占领你的一生”。信矣!
跟着感觉走的感觉,真好!
陶醉于古典音乐里的感觉,真好!
徜徉在《红楼梦》里的感觉真好,更好!
2018. 1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