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次 出 国

                                                                    2014．5．6

     陕西 李俊华

从近两周一直上溯到许多年以前，我似乎都没有想过出国这个概念：以后出国会去哪？第一次出国会是什么样子？直到大约两周前，女儿说订了去越南岘港旅游机票，我才开始正视这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说实话，开始还心存掂掇：头一次出国，怎麽也该去个欧美发达国家吧，越南？岘港！于是百无聊赖在网络随意浏览，没料想，岘港居然有号称“东方小夏威夷”之誉；还是“人生50个必去地方之一”！这才有些释怀，心态也平和了许多。

5月2日的晚上10点半，当我走出西安海关边检，沿着登机桥走向机舱时，我才意识到，几步之外我即将登上的越南航空包机，就已经象征着越南领土了。

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提到越南就会不由得想起战火纷飞的画面：B-52、游击队、战略村、阮文追等特有名词，连缀着一大串战争术语。总之想到这个国度，就会联想到战争、屠杀、满目疮痍的景象。而我最早知道岘港这地名，还是文革期间的中学时，在军旅诗人李瑛的一首诗里读到。当然，那时出现的美军基地岘港这个地名，自然是与一大堆贬义词共享。而1979年的中越两国的龃龉、战端，令我们之间的“同志加兄弟”有了些隔膜，也与这个著名旅游胜地多少有点儿疏离感！但愈是如此，愈令我对叠加在脑海中纷乱杂陈的历史画面，产生了些许好奇，更想一睹为快。

5月3日凌晨三点，我们走出机舱，真正踏上了越南国土。

第一天

从走出机舱，踏上越南国土那一刻起，似乎总有一种恍惚感觉：这是越南吗？这是那个多年都在战火中磨难、硝烟里挣扎的国家吗！走出岘港机场，望着灯光下满目绿色，街头和平而静谧，四十年前隆隆炮声飞机轰鸣，已绝尘远去。酣睡中的城市，宁静的街头和偶尔迅疾驶过摩托车以及伴随飘过的女孩子们爽朗笑声，都明确告诉着我们，这里就是和平的越南，也是自“革新开放”以来正在日益迸发出巨大活力光彩的美丽的越南。

还在走刚出海关时就看到了举着接站牌的导游等人。短暂的寒暄、搬运行李的过程里就感觉到，导游，搬运工等越南小伙子都很敬业，服务很好。大巴车把我们带到岘港一家很不错的北区四星级酒店，匆匆洗漱就休息了。

没睡几个小时，天就亮了，第一天旅程已经开始了。

我早早起来，步行几百米就来到海边。这里只有渔船码头，没有海滩，大小渔船、货船已经开始忙碌。女渔民在清洗打来的鱼，远处货船在卸货。街上人很少。放眼望去，街头绿色椰子树，到处是叫不出名字的鲜花，除了白云就是蓝天。想到那年月成千上万吨炸弹倾泻到这片美丽土地上，不免令人心存痛楚，扼腕唏嘘：现代文明怎会如此反差？是命途多舛？还是意识形态之争引来的恶果？……。

散步回来，酒店大厅有了出出进进的人们。大厅一角有架钢琴，一个小伙子正在弹奏不知名的曲子。我走过去试图与他交流，遗憾他不懂汉语，我只好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哼着老柴第一钢琴协奏曲的旋律，他还是不懂，我只好摇摇头，怏怏而去。

按导游安排，昨夜抵达太晚了，今早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自由活动或到酒店三楼游泳，午饭后再去岘港著名的会安古城游览。

导游小伙子二十多岁，人挺实在，介绍旅游的事不夸大、不掩饰。名字也有意思，叫维方，是谅山人，大学就是学的中文。一路在介绍这里风土人情、简单用语，时常引得大家哄然大笑！比如说到购物问价的“多少钱”，这个词的越南语发音，竟然和汉语的“泡妞儿”发音接近，令人忍俊不禁！想想也是，泡妞自然要花钱了。但如果用越南语说出“泡妞”的企图来，只怕对方会来一句“找揍吗”？维方解释说，由于历史原因，越语发音确实有些和汉语接近。我不由说到：看起来越语就是越语，最好不要和汉语联想，一联想，恐怕都是邪恶！

这家北区酒店还不错，早餐很丰盛。饭后我们来到酒店三楼游泳池游泳。泳池太小了，甚至首先让人联想到毛巾肥皂。玩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在大厅集中去吃午饭。大巴车拉我们到一家海鲜大排档，我们共23人两桌海鲜，米饭等，花费越南盾400多万，折合人民币约1300元，平均每桌600元。算来不贵，摊到人头上也就是人均50-60元。

第一顿饭让我们明白了越南盾与人民币的换算：人民币1元等于3000多越南盾。越南盾的纸币上，除了印有胡志明像，就是一大串零。初次接触越南盾，总被这一大串零弄得眼晕、皱眉。只要手里拿着越南盾，就总是睁大了眼睛，嘴里默诵“个、十、百、千、万”的在那儿傻傻的数“零”！看他们的收银员只看颜色即可分辨清楚很是羡慕，再一想，其实和我们也一样：我们看自己货币，也不必看数字，扫一眼颜色，即可知钱的大小，熟能生巧嘛！

结完账，我对付钱的领队小伙说：回国说起饭钱，要先申明是越南盾，不然说咱们一顿饭吃400多万，还以为咱们搞腐败呢！

饭后来到会安古城。这是中国、日本、越南不同风俗集中展现的地方，是数百年前繁荣的重要贸易港口。导游说它类似中国的丽江。说实话，来到这里我只觉得无味，因为要说历史、文化等，确实乏善可陈。虽然也知道，历史上中国历代帝王奴役、欺辱越南的时间不短，然这些导游也是不可能对我们说的。所以他们总是说，自从一八几几年，法国入侵开始——天哪，这也叫历史！听着导游介绍这些，我也只好闭嘴静听，其实听也听不进去，还是窗外景色更能吸引我的精神和目光！其他都没兴趣。当然这里中国文化的影响随处可见，福建会馆、广肇会馆门口的对联书法都还说得过去。

虽然导游已经介绍过，市面上看不到公交车，只有少数出租和大量的摩托车。看着众多呼啸着疾驶而过的摩托车，我还是在想，这近百万人口的城市不设公交车，未尝不是当地政府经营旅游的一种长远战略：尽量减少汽车排放；仅摩托车作为主要交通工具，就不必扩展路面、增修高速路等，也就没有过度拆迁，破坏城市原有风貌，从而尽力保护已有景观不被人为蚕食。

汽车在市区穿行，不知怎的，看着街道、房舍，冥冥中我总会联想起法国的殖民、美军的占领，似乎世上先进的东西，总会与西方殖民等元素有某种莫名联系。

第一天行程结束后，我们住进了另一家“河美酒店”，是以二层别墅方式为主的酒店。我们的房间门前数步外就是一个游泳池，从这里步行三五分钟就是海滩。

                    第二天

都说玩累了，早晨起不来。我却不：只要有美景在，就是最大动力，无论头天睡得多晚，第二天早晨也一定准时起床，只为了欣赏美！

清晨，窗外发白，我就起来了。不慌不忙的洗漱完，沿着别墅群中小路向海边走去。路旁各色风格的建筑鳞次栉比，尽显雍容、闲适。稀奇古怪的水果树和花团锦簇的鲜花，引得我不时停下来拍上几张。没走几步，就听到了沉闷的涛声，那汹涌、那震撼就是一种召唤，我加快脚步，迎着薄雾般的晨曦，刚刚穿过椰林，只觉得一片白光耀眼，浩瀚的大海已完整呈现眼前。

站在柔软的沙滩上远望，大海的妩媚妖娆一览无余。宽阔的海滩逶迤、平缓，略带弧度伸向无尽的远方。沙粒黄白色而细，甩掉拖鞋走在上面，清新的凉爽沁人心脾，很是惬意。过去只觉得三亚海滩胜于青岛大连海滨，现在看，岘港的海滩更胜于三亚，故而“东方小夏威夷”之誉当之无愧。

目光由近及远，远处的海面温柔宁静，粼粼波光都优雅得像一个清纯少女，在一片片若有若无的轻纱般晨曦掩映下，更显得妩媚而清丽。可是，微小清晰的波纹愈是接近岸边愈是变大，最终变成拍案涛声，隆隆作响。嗷！我明白了，这是大海少女抛给人们的一个媚眼，一个半嗔半怪的嬉闹！

不一会，天边云彩处，一个橘黄色亮点羞涩的露出来，那样悄悄的、小巧又小心，仿佛害怕惊扰了谁！却又那样的夺目，只片刻功夫，橘黄色变成了金黄色，整个太阳跃出了云端，带来一片霞光铺满天地间。随着太阳的升起、升高，海面也洒满了一层金色波纹。

太阳带来无限生机，也令人遐想无涯。听着波涛，沐浴在初升的温暖阳光里，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二、三十年前。随着中越冲突的渐近尾声，越南执政者迅速调整国策，紧跟着中国的改革步伐，开始了他们称之为“革新开放”的进程。和普世价值观预料的一样，仅数年功夫，越南就快步走出了僵化模式的阴影，给计划经济松绑，给私有经济开绿灯，一举扭转了大米盛产国却依赖进口的羞辱尴尬局面，甚至一度达到出口量世界第一，GDP增长也曾超过百分之八，令世界刮目相看——这一点我们走在岘港街头就已经感同身受。

早饭时间到了，我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餐厅掩映在绿树丛中，餐桌就摆放在椰子树下，触手可及的芒果丛，菠萝蜜环绕其间。婆娑树荫下吃早饭，才真切感觉到环境对人的胃的刺激作用，优美的环境使得胃口大开，狼吞虎咽吃的真不少。

这天主要去占婆岛看珊瑚。大巴车载着我们到了游船码头，相对而言，这里可算是人头攒动，一拨又一拨的游人登船而去，快艇的轰鸣声、飞溅的浪花使人感到了这种活动的刺激与神秘。

联系好了快艇，导游带着我们依次登上摇摇晃晃的蓝白色快艇，穿好救生衣。很快，快艇发动了，轻快地驶出码头区，向大海深处进发。随着速度的加快，快艇开始在波峰浪谷中颠簸着、疾驰着，白色浪花飞扬起来，不时伴随着女孩们惊恐却不无开心的大笑！身处在这种载客20人，速度可达每小时30、40公里的小艇中，虽然身穿救生衣，虽然也知道安全没有问退，但是我还是和大家一样，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好在距离不远，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占婆岛由大小七个岛屿组成，各有不同的游览特色。

上岸来，先是沿稻田间小路到岛上一处古迹游览，我只晃了一圈就出来了，根本就没记住这里是什么，也不想记它。然后换泳装、上艇，穿救生衣，前往被称为“浮潜”看珊瑚项目。仅三两分钟、也就是绕过两个海湾就到了。这时，船主把快艇停在了距岸边百十米处，然后告诉我们，穿着救生衣，浮在水面低头即可看到水下的珊瑚。于是我带上泳镜，顺着艇边扶手，就“扑通”一声跳进海里。乍一下水，还真的有点凉。我学着别人，把头埋进水里，立刻就看到了漂亮的各色珊瑚，自由自在的各种小鱼、海星。从小鱼悠闲的姿态，我推断这里的水不浅，因为我们的扰动居然不被它们理睬，足见是有一定深度的，只不过这里水清，十数米深的海水也能清澈见底，！但没成想，就是这漂亮的海水，居然咸得大大超出我们以前的预料，几乎每个人看完珊瑚，仰起头来先是赞美珊瑚的美，然后就皱着眉大叫“太咸了”。我只好自嘲自解说：这两天总觉得饭菜有些淡，这下子，盐分算是补齐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海里嬉水，感觉到海水浮力确实远大于淡水。在低头欣赏珊瑚时，稍不留神，浮力就不由分说把脸推出水面，那分明就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或者是我们习惯于淡水游泳，还不适应海水巨大的浮力？

就在这大呼小叫、热闹嬉戏中，个把小时一晃过去了，又回到初次登岸地方，这回，大家似乎都恢复了勇气，艇刚一靠岸，就争先恐后跳进海里，在岸边的安全围栏内游起来。

在岸边的浅水中游泳是很舒适，稍一努力，脚尖就触及到海底柔软的细沙。这是海湾处的中心地带，海水平静得几乎看不到海浪，因为特有的地形地貌没有浪涛扰动，所以海水清澈而平静。

也许是连续的水中嬉戏、看珊瑚疲惫了，不一会，游泳的人渐次稀少，再一看，原来都上岸了，不是晒太阳，就是躲进树阴下的吊床里酣然入睡了。导游看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大家换衣服，准备吃饭吧！

就在海滨浴场边，竹棚下树荫里，看着五彩斑斓的大海，吹着海风，吃着海鲜，自然是美景美味都吞下肚里了。这时候，饭菜的口味可能是最容易被忽略了，无论什么，端上桌似乎就是一扫而空。当然，“秀色可餐”是指眼前美女足以充饥，但当我们面对足以令人惊诧的美景时，痴迷、陶醉的感觉同样会有“美景佐餐”的效果，麻痹着我们的胃觉神经，直到饭后才回味：刚才吃的是什么？

                    第三天

今天是三天旅程的最后一天，主要是去山茶半岛和离境前的购物。

车上，导游介绍了一番旅程，然后说，因为与大家相处愉快，这最后一天他请客，请大家喝越南特有的滴漏咖啡。不知谁嘀咕了一句：地漏？下水道？导游笑了。车子开进了岘港闹市区，在一家外观气势不错的咖啡馆前停下来。

其实所有正宗磨出的咖啡，都有一个挤压和滤出过程。欧式咖啡浸泡后稍一挤压，滤出后分别倒进各小杯就喝，而越南的滴漏却是每人一个小滴漏壶，虽也有挤压，但主要还是要有足够耐心等它自己滴漏出来，似乎只有如此才够味，故当地人喝咖啡一般要两个小时。但我以为咖啡优势之一就是它的快捷：一杯在手，连品带喝，一会功夫完事、走人，不像我们中国人喝茶，没完没了的喝个不停，好像刚刚从沙漠里回来。但如越南滴漏咖啡，则使咖啡的效率顿失。

喝完咖啡，登车向山茶半岛出发。从这市中心到目的地约有十余公里，公路几乎都是沿着海滩走，可以饱览海岸风光。看到我们痴迷的目光，维方说，岘港有四十公里长的海岸线，基本都是这种精致的沙滩、斑斓美艳的海景，说得我们心驰神往。远望着半岛标志性建筑、那座六十多米高的观音像，远远矗立在数百米高的观音山上，洁白醒目。

这一路风景太美了，使人不知不觉中有一种倒吃甘蔗——渐入佳境的直觉！汽车沿着坡路蜿蜒而上，几乎每拐过一个弯，都会引来大家的惊叹！随着地势的升高，这种惊叹声也开始此起彼伏，连续不断。到了终点，大家快步登上观景台，当美丽的岘港湾、市区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眼前时，惊叹变成了欢呼！兴奋和激动达到了顶峰

站在这座晶莹剔透的巨大的观音像旁，俯视岘港全景，只能用“美不胜收”来概括了，甚至有顾此失彼的遗憾！处处目不暇接，景景美轮美奂。海滨是绿松石般的清澈海水、金色沙滩与细小白色浪花的交融，远处海水渐渐变成深蓝色，再与天边的白云相接。

海风吹来，清爽宜人，登高远眺，如画美景尽收眼底。远处的岘港市区，虽说不上高楼林立，但也是新老建筑错落有致，洁白的云团大朵大朵依偎在天际。恍惚间，我忽然觉得，这景象，多像海市蜃楼，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有如梦境般飘渺。不由赞道：这是名副其实的海港城市，有街衢，就有大海，有沙滩相伴；有海滩美景，就有樯帆如林，游人如织，欢笑如潮。

太阳开始西沉……

在这美的享受中，时间似乎分外无情的飞逝。依依不舍中走下山来，才体会到什麽叫难以割舍！无限的眷恋和赞美后，又质疑导游：这麽好的风景，怎么安排在最后一天？导游笑而不答，一个小伙子似乎猜出了什么：这是旅游战术？我接道：不！这是战略！绝对的战略——想想《围城》里吃葡萄的逻辑？不是吗？如果把最美好的景观安排在第一天，以后景观美丽级别递减，到最后一天就必然是索然无味，疲惫、不满却会放大。就像吃葡萄：先挑最好的吃，到最后只剩下回味和抱怨：不如上一个，又不如上一个！而先欣赏初级的、一般的，再逐渐提高品位档次，人的兴趣就会节节攀升，最后看到最好的，就会有一个意犹未尽的圆满大结局，留下‘一定再来’的心愿、誓言！这正是导游最期望的结局，它会产生无数的潜在市场——也许就是这里绝佳的美景，让从不关注这些琐事我，也开始由衷赞叹这种旅游策略！

最后一顿饭也同样，是一个风景美、饭菜更精致的餐厅，围桌而坐，即可看到大门外的海滩，故而这顿饭吃的也匆忙缭乱，不时有人放下碗筷，跑出去拍照。不由叹息：哎！就着这美景吃饭，自然是口齿留香啦！

饭后已是下午，最后就是购物。到了一家挺大规模的超市，但里面却寥寥无人，楼上楼下似乎只有我们招摇过市，与国内熙攘人群反差极大。商品还是比较充足，价格也能接受，几乎每人都买了些不同特色的纪念片品、食品等。

去机场路上，维方诚恳地表示感谢大家的合作默契配合，他愿意给大家唱首越南歌曲以表心迹，在掌声中他很认真唱了起来。尽管歌词不大懂，但所幸人类许多美好的东西是可以跨越国界的。从他的演唱中，还是能够听出美好的感情、爱和善良等情愫。

下午六点10分（越南时间5点10分）飞机准时滑跑、起飞。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大海、白色浪花，绿色山峦，静默中，只有发动机的轰鸣，许多人似乎都有一种无言惆怅。

我也在心底说：岘港，我还会再来的！

总的印象

三天旅程结束了，总体感觉非常好，值得再去！

通过旅游，了解了许多过去不知道的，回味起来也有趣。比如导游介绍说，越南有“三瘦”：国土瘦；房子瘦；人瘦。细想还真的如此！大致了解越南地形的都知道，越南国土狭长；而居民住房也是以瘦长为特点，说是有助于减小台风危害；人瘦更明显，大街上随意浏览，极少有胖子。再者越南的女孩子，委实漂亮的少，即使在空姐这个行当，能够过目不忘的，几乎没有！就拿他们的民族服装“奥黛”来说，一看便知这是继承中式旗袍而改进的。但是就因为他们的女子都偏瘦，显得单弱，故给我的感觉，就是“撑”不起来！众所周知，旗袍漂亮，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穿，一定要身材高挑、丰满者穿上才美。所幸我国并没有强求一致，硬把旗袍当国服。英国人罗素说，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本。以审美视角论，虽不能说多态皆美，但“一以贯之”则肯定会降低美的含金量！

越南人性格平和，友善、质朴，唯不足是生活节奏慢与慵懒，这会迟滞他们奋斗动力，但这也非一朝一夕可以感变的习性。

短短三天，最大遗憾还是语言不通带来的不便。先是疑惑，后来渐渐悟出点苦涩滋味来：35年前那场中越冲突，尽管各说各有理，但身为弱小国家的一方，感受的屈辱、伤害肯定要更大些，加上近年来南海争端加剧等。所以，语言的不通，未尝不是他们对“不友好国家”默默的拒斥。所以，我在与当地人接触时谨记：当对方有明显的距离感时，千万不要自作多情地勉强。将心比心，就好像日本酒店员工在中国游客离开时，可以手举中国国旗相送，但在中国的酒店，大概不会有员工手举太阳旗欢送日本人。

越南经济近些年增长较快，但毕竟也是初级阶段，以人均工资500至1000元人民币、而一辆中国产比亚迪QQ轿车售价高达10～15万人民币来看，其亟待发展空间还很大。在通讯、交通、等方面的落后还是明显的。令人欣慰的是，越南人生活提高明显，精神状态的悠闲、慵懒说明了人的解放。而在所有改革中，人的精神枷锁的打碎是最重要的。

祝福越南国家快速发展，百姓安居乐业，自由幸福。

岘港，我一定会再来的！

                                       （7000字）

                                                             ------完------

                                                                                         2014．5．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