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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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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内蒙古刘文忠文学评论集《潜心河套文学50年》的常青树
6月23日,记者见到刘文忠时,他正潜心写稿,伴着清风,他起了自己的文学故事。
刘文忠1951年出生于杭锦后旗,他从小喜欢阅读。“那时农村书籍贫乏,整个村庄也没几本书。我想尽一切办法去学习,报纸、春联会反复看。”刘文忠说。他学习成绩优异,进入杭锦后旗三中后,视野更开阔了。“学校有间图书室,老师让我负责借阅,我高兴得不得了,课余时间都在里面读书了。”刘文忠说。
读书过程中,刘文忠萌发了写作的想法。“其实就是读后感、校园生活散文这些东西,我试着给报社投稿,没想到效果还不错。有好几篇文章上了《巴彦淖尔报》。”刘文忠说,“后来,旗武装部让我帮忙写材料、拍照片,忙得不亦乐乎。后来,我又被推荐到巴彦淖尔盟军分区去帮忙。”
后来,刘文忠回到家乡教书育人。“当时文学刊物不多,许多文学爱好者创作的文学作品无处可投,我便萌生创办刊物的想法。”刘文忠说。创办文学刊物,谈何容易。“不知道找了多少人,说了多少好话,印刷条件不足,土法上马。”刘文忠说,1983年,他与越玉柱合办的苦菜花诗社成立,《苦菜花》诗刊创刊,他担任主编。“《苦菜花》诗刊刊载了许多文学爱好者的作品,许多知名作家曾经是诗社成员,诸如墨予、刘秉忠、刘玉琴等。大家一起探讨文学创作,有从上午讨论到深夜,时间久了,大家的文学素养提高了很多。”刘文忠说。苦菜花诗社坚持10年,在内蒙古西部地区产生了很大反响,许多文学新人从这里启航,效果大大超出预期。
刘文忠一直没有忘记心中曾许下的愿望,从教几十年间,他利用节假日、假期走遍了河套平原的山山水水,充分收集资料。“我多次走进河套酒厂,查看文献资料,与工人同吃同住,了解公主泉的历史来源;采访抗战老兵,仔细了解齐俊峰的抗战事迹,感受那段烽火岁月;实地走访总排干,体验河套人民兴修水利的壮志豪情。”刘文忠说。通过上述方式,刘文忠积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但他还是感觉不够。“动起笔来,依然感觉生涩,没有厚度、深度。通过反思我发现,自己对当地历史了解不够。恰好杭锦后旗邀请我编修地方志,通过编修史志,完善了知识储备,推进了写作进程。”刘文忠说。
经过几年潜心写作,80多万字的《红柳》三部曲印刷出版。“《红柳》三部曲由清朝末年写至改革开放,河套地区的百年风雨尽在其中,地区的方方面面都有涉及。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出版,也算是心愿了了。”刘文忠说。
除此以外,刘文忠创作的科幻动画剧本《绿鹰》获得由上海科技委员会、上海东方电视台、上海科普协会共同举办的《百集科幻动画片》入围奖。小说《杨家河畔》获得杭锦后旗政府文学奖。2017年,他创作的纪实小说《烽火总排干》《我眼里的刘光子》、诗歌《刘文忠的诗》等10篇作品入选《巴彦淖尔优秀文学作品诗歌、小说、散文集》。截至目前,刘文忠公开发表的文章有1000余篇,百万余字,现为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
2016年,刘文忠举家搬迁到我市。来到我市后,他积极投身于社会公益活动,先后参与筹办林荫五彩志愿服务队,加入“草原红色轻骑兵”银发宣讲团,走进田间地头,宣传党和政府的惠民政策,把大政方针送进千家万户,先后获得“乌海身边好人”“最美志愿者”等荣誉称号。回首自己的文学之路,刘文忠说:“我生于河套、长于河套,是农民家庭的孩子,纪实是我创作的底色。河套文化是一座取之不竭的文学富矿,我要把河套平原这片土地的风风雨雨记录下来,让后人记得住历史、忘不掉乡愁。” (李浩 文/图)
河套的故事文字的视频/越玉柱于2012-01-1009:33:18
——读刘文忠长篇小说《魔咒》
越玉柱
与其说《魔咒》是一部小说,倒不如说它是一本河套人文历史读本。《魔咒》里的人物及他们的诸多故事大多是我所熟知的,我在读《魔咒》的时候可以随便叫出书中人物原型的真实姓名,还能讲出那些故事的出处。
我小的时候步行上学,途中要穿过大片庄稼地、翻越绵延二三里的沙梁,书中大乡长赵杰的两位夫人李氏、高氏的坟茔就坐落在那高高的沙丘上。因为知道女鬼偷情的故事,从那里经过时我常常头皮发紧、心里害怕,由不得会撒腿奔一程。
书中刘老师披星戴月半夜扶犁耕地种种事迹,也是作者刘文忠当年生活的真实写照。我在读《魔咒》时,常常看到他当年酸甜苦辣的影子,时不时又回到了曾经打磨过我的岁月里,我的心往往跌宕起伏,又激动又沉重。
在刘文忠的《魔咒》里,我遇到了好多熟悉的身影,他们的喜怒哀乐让我感慨良多。然而,在岁月流年里,曾经历历在目的生活转眼就成了遥远的故事,很多活生生的人回望就成了故人。
刘文忠的《魔咒》是一部文字视频,它真实地回放了河套人在漫长的岁月里的辉煌与灰暗,幸福与悲伤,激情与沉沦。
作者在小说中让许多人物次第登台亮相,云海、玉海、薛长河、爱爱等,这些人物的命运一波三折,感怀惊心。特别是对三哥哥薛长河和爱爱爱情故事的记述和描写,情节曲折,感情充沛,直拨心弦,催人泪下。
文字作品没有影视作品听觉视觉上的优势,它必须靠作者用文字来唤起读者的共鸣,刘文忠的《魔咒》推出一个又一个生动活泼的镜头,河套风情、河套芸芸众生像尽展眼前。这部小说在人物刻画上,比较有深度和分量的我以为是三哥哥和爱爱。
三哥哥薛长河,一个唱二人台的小生或者说是个“打玩意儿的”,他一出场便颤悠悠抖开爬山调:“避风湾湾旋风柴,高飞远落我折回来……”他生来八字不好,打小父母双亡成了孤儿。但“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老家雀,薛长河娘肚子里带来一副好嗓子……个子也长得苗条,人模样也秀气,心还特别灵。”他唱得好,把二人台里的三哥哥演活了,人们不叫他薛长河,干脆改叫他三哥哥。二人台爬山调是河套的“兰花花”,“朝朝唱,代代唱,也不知唱死多少老皇上”。二人台爬山调为河套人喜闻乐见。三哥哥有才,唱得家喻户晓。人们夸他“三哥哥调子多,紧唱慢唱一筐箩”,他自己也骄傲:“黄河水呀不断流,三哥哥曲儿不断头。”
他的戏迷爱爱爱上了他,非他不嫁。但在那苦难多蹇的年代,他们轰轰烈烈相爱,凄凄惨惨别离,唱了一曲伤感的催人泪下的恋曲。
作者用极为娴熟的笔法生动地再现了这段特定历史时期的一个横断面,塑造了三哥哥这个富有个性的人物形象,有血有肉有灵魂,闪烁着人性光芒。人物塑造决定着作品的成败,在《魔咒》里作者还成功得刻画了一位可爱的、令人怜惜的、让人哀叹的人物爱爱。
作者在她的身上投注的笔墨和倾注的感情非同一般。爱爱是个很具个性、鲜活的人物形象。描写爱爱的章节始终弥漫着一种哀伤和沧桑感,读之我对爱爱的崇敬和伤感也时刻萦绕在心。
但让我不能满足的是,这两位人物形象外在的行为写得多,内心活动着墨少;正面性格堆积得多,人性的复杂表现得弱,缺乏一种深刻、丰沛的艺术力量。
《魔咒》的故事情节集中巧妙,人物形象多样鲜明,可见作者在构思上是下了一番苦功的。但其框架和主线是清晰、突出的,“魔咒”纵贯于全书的始终:在冥冥中,有一个魔咒在发功,大乡长中了魔咒,二位夫人都在生产时死去,变成了偷情的女鬼;贫家女爱爱中了魔咒,新婚之夜神秘失踪,杳无音信;河神独眼龙王和地商杨家将中了魔咒,万贯家财流水去,家破人亡。你和我,被魔咒左右,命运变幻莫测。如何破解魔咒,掌握魔咒主宰自己的命运。
在土地承包时,小诸葛搅了糊糊,为了土地的争夺,回到了开天辟地时,阴山童子套小子和黄河凌波仙子发生了绝爱,八仙等红五类正神和阴山童子等黑七类偏神为了土地、资源、名份等发生了激战,最后都没有逃脱魔咒,两败俱伤……《魔咒》若是一株繁茂的参天大树,那么“魔咒”就是这株大树的躯干。
《魔咒》的表现手法独到,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魔咒》的语言朴实无华,有“山药蛋风味”,营造出河套乡土的原始风貌,有着强烈的写意性和抒情性。“大河畔上栽柳树,花衫衫耀得哥哥好眼雾。妹妹穿着一条红棉裤,好像一棵雨中的桃花树。珊瑚珠珠胳膀上绕,一见哥哥抿住小嘴嘴笑。白鞋红花一点血,走路好比风搅雪。长腿云彩遮不住天,马鬃鬃遮不住毛眼眼……”用二人台或山曲儿的语言对人物肖像进行粗线条式的描写,却生动传神妙趣盎然。
而作者在写景状物方面手法却十分的细腻传神:“离地二、三里就是二个小海子,不时地传来不知道名字的水鸟‘嘎——嘎——’的鸣叫声,在空旷的原野上传得好远,好洪亮,就像在跟前。虽然是深秋,还有不怕冷的昆虫在夜里觅食,沙枣树上的小鸟不是扑棱几下翅膀,引起一阵骚动……”一幅看得见、听得到、触得着的河套湿淋淋的夜景尽现面前,美丽绝伦。
作者精心谋篇布局,运用传统章回手法小故事套大故事,还在每一章节收尾处来一句河套爬山调:“刮起了一阵黄风吹熄一盏灯,黑格格咚咚的大门碰上一窝黄刺蜂”、“歪嘴嘴葫芦秋嘴嘴瓜,苦人人偏遭冰雹雹打”、“为人找不下个好女婿,满肚肚冤枉断肠肠气”等等,这些手法的运用,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使得小说更具可读性。
这部小说从情节上看,写得平顺低徊,感伤动人,仿佛是一首首感伤的爬山调,不断地在你的内心里缠绕。
《魔咒》是一部真实、细腻、鲜活、感人的现实之作,它文字耐读、大气厚重、有深广的河套文化内涵,是一部关乎河套的非常好的文字视频。自然,还不能说这部作品已进入出神入化的艺术化境,但整体上说已构成了一部完整和谐、流畅好读的小说了。
【越玉柱,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苦菜花文学期刊主编,诗人,评论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长河浊浪》《远乡轶事》散文诗歌散见于各类报刊】
《杨家河畔》——河套汉子的河套情
崔云波
看过刘文忠老师的生活照片和介绍,再读他的文字,依旧没有想好一个最能适合他、适合他的文章的题目,但终于还是写下了,但又觉得少着点什么。因为,以我的理解,一个退休教师,是很难跟“汉子”这样粗犷的词儿搭上界的。可他确实又是一条汉子,是真正意义上的汉子,他不是以“汉子”的那身躯,而是从文字里透出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因此,我写下这样题目,也就算得上歪打正着了。
作为一个经历过风霜的老人,自然会有讲不完的新鲜故事。是的,新鲜,他的经历的那些,今天的年轻人根本连想象都想象不出。然而事实是他的确就是那么经历过的,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于是他的那些好听的故事——不,也还不是故事,分明就是事实的存在——便大多埋藏在心中。但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透露一点出来了,因为那记忆太过深刻,挥之不去。于是他讲了,“这些真实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不可以抹去。我常常给孩子们讲述时,他们只当故事听,难为他们了。”(《人民公社见闻录:大食堂》)是啊,这些事,听来不是如天书一般又是什么?可如果把话反过来说,今天的青年人喜欢的文字和其它的什么,于到了退休这年龄的人而言,不是天书又是什么?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烙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的心结,这也属正常。
可不管怎么,我还是看到刘老师浓浓的乡情在其中了。不是某一篇,而是渗透在整部文集中。没错,河套柳这三个字本身,就有浓浓的情意蕴含其中了。可我愿意看得更细致些,自然地,也就看到了更多,看得越发清晰。“河套人淳朴彪悍,走西口的后代和土著民族的后代相亲相爱,繁衍了河套人。河套人有着丰富的中华大地的文化精髓,也有着当地游牧文化的烙印。”(《河套柳的自白》)这绝非套话,也不是简单的哪怕是出自心底的赞美,在作者心里,这分明就是事实的存在。我是不能不相信这事实了,并不是因着这文的作者是一位长者,而是他那饱蘸着情感的笔墨一点点地触动我的心,让我潜移默化地融入其中。
河套有河套的习俗,每个人对习俗有着不同的见解,但总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剩女都是有两下子,不是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就是能言善辩,口若悬河;特别是那些国色天香,有高职高位的女子,细细数来,剩女大都不是凡夫俗子,是凡夫俗子的女子就早早嫁人了。”(《大龄女》)像这样的文字,莫说河套,拿到大都市里,是不是一样也符合?虽然大抵没有哪个女子明确地跟他说过,反正,这并不纯粹是俏皮话。可这不是俏皮话的俏皮话,让人于不觉莞尔中了解了河套的风情。
如果现在问一个年青人他们最幸福的是什么,恐怕很难答出。当然也并非因为不幸福,而是这样的时候太多,无法细数罢了。至于“最”,自然也就冲淡而不知该说哪一个了。但刘老师是有的,而且记得非常清楚,莫说半个世纪,再长的时间也一样还记得清。“我由于坐在前排,看得清晰,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我见到了毛主席》)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才能体会到,才能真正品味出那是怎样的一种无言语无法表达的幸福。可刘老师还是说出了,说得很简洁。我想,作者也一定觉得,这种幸福,用几句话说出来就足够,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人慢慢地品味。是的,他已经品味了半个世纪,他还会继续品味下去。
浓浓的乡情自是挥之不去的,而这乡情里,自然也包含着融化不开的亲情。“父亲佝偻的身影与母亲遥望的目光,和着屋顶淡蓝的炊烟,一路跋涉而来,抵达我的梦乡。”(《梦回家乡》)“烙好的第一个妈妈让我吃。热乎乎甜滋滋的,馅里的糖流下来烫了嘴,但依然大口吃。”(《妈妈的月饼》)谁能把乡情和这种亲情割裂开呢?不只是情,文字也生动致极。瞧自己的贪馋相,一个句子就暴露出来了。或许,母亲烤制出的月饼远不如今天加了化学制剂的月饼好吃,但又有几天还能显出如此的吃相呢?妈妈做出的,那才叫一个香甜啊!
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对人生有着特别的理解。我在读着“人生的幸福如茶,人生的痛苦如茶。不管幸福也罢,痛苦也罢,将被岁月的流水冲去,最终归于平淡。”(《人生如茶》)的时候,就不觉跟几天前读到的源黎先生的《苦丁茶》联系在一起。品味茶,犹如品味人生,而品味人生是需要一定的经历才能体味到的。刘老师和源黎先生一样,都有了这资格,也就让人觉得话语特别地熨贴。
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更能看出刘老师的人生态度吧!而且,这也正好对他的文字是一种注解:“花儿开得娇艳漂亮,不见得是温馨。人和人拥抱在一起,不见得是爱情。只有纯正和天然,才能显示出温馨的灵魂。”(《解读温馨》)
哦,河套柳,体现着河套的风情,更寄寓着河套人的爱,河套人的纯朴,河套人的襟怀。因着刘老师,我也喜欢上这河套柳了。
【崔云波,作家,评论家,公职深圳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