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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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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一首歌。时光老人的额头轻轻地一点,春天开始了值班。绿色就开始了流淌,生活就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是啊,是时光老人轻轻地拉开了春天的闸门,世界就变得活跃起来。 小草破土而出,说着笑着和阳光攀谈;枝枝条条上的嫩叶子,羞羞答答的展开身腰,窥视着崭新的天和地;雪白的梨花,粉红的桃花,也不甘寂寞,纷纷簇拥在枝头,散发着幽香,传递着火一样的柔情,醉了的蜜蜂,把回家的路差点遗忘。 忙着上学的孩子,春天给他们带来了无穷乐趣。路旁的野花成了女孩子的桂冠,老榆树上的的榆钱成了男孩子们的战利品,把甜甜的榆钱钱送给小伙伴,说笑声将树上的小鸟吸引。还有那声声柳笛,一路行来一路吹,像凯旋的将军,临近了校门,男女生再来一次大合奏,都鼓起大大的鳃帮子,用尽气力拼命的吹。哨声和上课铃声交织在一起,久久地回荡在校园的上空。 满天银发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在小孙孙的搀扶下走出了家门。 是憧憬岁月的酸酸甜甜,还是咀嚼着这暖暖阳光?他和她一声不响,布满皱纹的脸上泛起了红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你追我赶的时候,在桃花盛开的季节里,她的肩靠在他的胸前。 当奶奶羞涩地睁开眼,已经沉睡在爷爷的胸前。 嗨,这贪玩的小孙孙,又和小伙伴游戏在桃花园间。 春风和春雨湿润了干枯的思绪,活跃的思维萌发了新芽。 这青青的山,翠翠的岭,孱孱的流水,醉了你和我。 我们在欣赏春天的时候,别忘了把希望的种子播下,让我们的心里头,永远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老柳情歌
麦苗出土,桃花芬芳,向阳坡坡的苦菜也露出了芽芽,村头那株老柳,也嗅到了春天的气息,柔柔的柳条上,发出了鹅黄的叶芽。
打我记事起,村头的那株老柳一直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已经半个世纪过去了,去年回家探亲,那株老柳还在。只是枝叶稀疏,枝干更加粗壮,岁月的沧桑在老柳的身上打下了印痕。
儿时的我,喜欢和小伙伴一起上树,骑着粗粗的枝杈,摇晃着,当秋千玩。为此,挨过爸爸的鞋底。
春夏之交,树枝和皮易分离,正好劈下柳树枝条做柳笛。玩柳笛有诀窍,声音要高,尖细的柳笛,选细一点的柳条。声音要深沉,浑厚的柳笛,选粗一点的柳条。吹的时间长了,柳笛不响了,救柳笛时,要润足了口水,慢慢的吹才响。
天气转暖,村里的人们爱聚在老柳树下,谈天说地。
老柳树是村里的信息发布点,也是孩子们玩游戏的天堂。
女孩子在老柳树下跳绳,抓瓷瓷玩;男孩子摔四角,踫拐拐玩。如果有人组织的话,男女混合打沙包,一直打到昏天黑地,肚子饿了,大人来吼叫了,才恋恋不舍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炎炎夏日,天气闷热,连鼻窟窿里吸进的空气也是热乎乎的,老柳树下成了人们乘凉的最佳选择。
上了岁数的老爷爷们,搬来了小凳子,棋盘往地上一铺,红先黑后的拼杀起来。有的干脆席地而坐,围着一圈,咋咋呼呼,下起了群棋。反正没有赌注,谁输谁赢都不在乎,红火热闹就好。
瞌睡大的人,靠在老柳树的背上打起了呼噜,梦起了周公。爱开玩笑的人,用细柳条儿,轻轻的捅他的鼻子,“啊--听--”一声醒来,围观的人哈哈大笑,他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村里的孩子长成了大人,老柳树在默默地祝福。
村子里的年轻人外出打工,老柳树在默默地祝福。
村子里娶回来了新媳妇,老柳树在默默地祝福。
谢谢你,辛苦了老柳树.......。
火烧屁股
在五六十年代,农村都是土房。还讲究娶媳妇必须盖新房,儿子快要到结婚年龄的父母亲们,自然要早早地把新房盖好,迎娶儿媳妇进门。
农村的房子十分的简陋,根基不放石头,更谈不上放砖,地形干燥的土房住个二三十年,地形潮湿又有盐碱的土房,十年八年房子就要倒塌,打倒重盖。
盖房子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生产队长给你批二车麦草,自己在自留地里压上二三分土坷垃就行了。至于檩条,椽子之类,生产队会按最低价卖给你,也不用交现钱,年底分红时扣下。
打石夯需要八个人一起抬,有一个专门喊夯的。喊夯由一个有艺术细胞,脑子灵活,嘴皮子又来的快的人担任。
喊夯的人是总指挥,打夯打得好坏,前进后退全靠他指挥。打夯要求“三平压二角双工,”三次平行打后,再压二次之间的中心。根基四周为了更坚实,比其他地方多打二遍。
那时,我正年轻,也是抬夯中的一员。
喊夯歌是有套路的。首先是起套调:“唉---,”是长长的一声。
“众位乡亲们请起来,快把那小时砵【e的读音】砵抬起来呀!”
这时,抬石夯的八个小伙子一起用劲,双手把石夯托在胸前,口中齐呼“好好嗨哟!”
然后举过头顶,随着喊声,石夯按节奏落地。喊夯的人还要时时提醒:“小石砵砵本是石磙磙,谁不用劲谁受痛呀。”让抬夯的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谁不用劲容易偏夯受伤。
等抬夯的人心齐了,劲拧在一起来了,喊夯的人喊的节奏加快了:
“唉,要说山咱就说山, 咱们背靠大阴山。
宁夏有个贺兰山, 杨家将落难那个二郎山。
平顶顶的小红山呀,紧紧靠着大排干.
唐僧取经要过火焰山..... 唉--
你看那边走来个老仲三.....【人名】
“ 好好嗨哟!”
抬夯的人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喊夯的人再长喊一声:
“唉---,众位乡亲们听我言,”
声调一慢,抬夯的人要长长的呼喊:
“好--好--嗨嗂--”手将石夯轻轻地放在地下,小息一会儿。
不倒三五分钟,随着喊夯的人:“唉---”一声叫板,新的一轮打夯紧张地开始了。
这时也正是喊夯的人卖弄本事的时候,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喊夯歌随编随唱,有紧有慢。在哄笑声中,抬夯的人也不累了,来了精神。
这喊夯的人,把天上的,地下的,远的,近的,传说的,现实的串联在一起,又要押韵上口编成歌,实在了不起。我常想,如果把喊夯歌整理出来,也是咱河套的艺术瑰宝。
喊夯声甜甜酸酸,苦苦辣辣,八个小伙子齐声呼喊,再加上农村田野空旷,早晨傍晚空气潮湿,声音传的更远更洪亮。声音传到十里八乡,自然吸引不少人。还有的人专门来看来听,黑压压的一片。
观众越多,喊夯的越来劲,小伙子们越卖劲。
说不定,那一个姑娘小媳妇正注意自己呢。
小伙子们在打夯时,衣服脱的只剩二股巾背心,胳膊,胸前的疙疙瘩瘩的肌肉显示出青春的活力,身体的壮实你说能不吸引姑娘们的目光吗?
特别红火的是那些孩子,跑前窜后,打打闹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天大黑。
这时,房地基已经打好,该收工了。如果父亲打夯,儿子自然也是小客人,理直气壮地来个肚皮滚瓜溜圆。
日子苦,人们不觉得。一家有事,全村帮忙,形成了习惯。
我在农村的三四十年间,村子里的房子翻盖了三茬,谁也没有要过一分工钱。
特别是孤寡五保户,乡亲们更是照料无微不至,房子漏雨了有人给抹上泥,生了病有人送医院。水有人担,柴米有人管。
人人见面乐乐呵呵,天大的过节,一笑就完。
如今,我已经花甲,搬到了街上,农村盖房是一砖到顶,已经没有打夯这道工序。
每当有人告诉我说村子里又有邻居盖了新房,就想起那喊夯的声音,总觉得打夯的歌萦绕在我的耳朵边。
又到立夏
河套农村也一句谚语:“立夏不起尘,起尘活埋人。”说的是今年夏天风大风小,风多风少,全看立夏这一天。 立夏这天起尘刮大风,这个夏天风大而且多。反之,这个夏天风小而且少。 我没有考证,不敢妄言。可流传了几百年的农谚,是有一定的科学道理和经验的验证。 河套地区的风,常常是猛然一阵,铺天盖地的来了。 它无遮无当,像一只巨大手,拨弄树枝,卷沙扬尘。刚刚灿烂明媚的艳阳天,一会儿被风沙扭曲变形,成了灰蒙蒙的世界。于是家家是关窗闭户,躲进小屋独成一统。 在地里干活的农民,早已习惯了这风沙,照干不误。 今年立夏没有起尘,是雾蒙蒙的一天。可这是沙尘暴的杰作,漫天的浮尘,连空气中也有了土腥味。 立夏以后,河套上空的雷声就多了起来。随着雷声,河套人扬鞭催犁,农活掀起了高潮。 杨柳开始转绿,路旁的鲜花也陆续开放,小麦拔节起浪,河套蜜瓜,番茄覆膜移栽,田野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河套的农村夏天,是一部书。一旦打开,处处浓墨重彩。 大自然赋予河套人草茂粮丰,瓜果飘香,淳朴的河套汉子又把土地看得比爹妈都亲。你说,这画能不美吗?河套农村的夏天,是一支催人奋进的爬山调调,每一句山曲儿唱出了农家的朴实和对丰收的希冀。就像乡村上空升起的袅袅炊烟,越升越高,融入渺渺的太空之中。
河神王同春
但是,作为一个靠兴修水利发家的封建地主,王同春也不可避免地具有历史局限性。
当他的势力逐渐发展壮大时,就招兵买马,经常养有家丁数百乃至上千人,盘剥农工的事情时有发生。
为了修建水利工程,王同春一生中命运坎坷,先后数次诉讼,坐牢5次,5次坐牢都是因为开渠惹的祸,牢狱生活竟然长达11年之久。
王同春这个传奇“河神”的悲剧还在于,他无法摆脱生活的年代,尽管势力强大,仍旧受到清政府的盘剥与欺压。
1903年,清政府搞“移民实边”,强令王同春将所属之农田、灌渠交给清朝政府。迫于无奈,他将数十年所开凿的渠道和所置的田产一并交官。
1913年,地理学家张相文前往西北地区考察,途中,他看到河套地区竟然有如此完善的水利系统,非常兴奋,坚持要见见王同春。
张相文听他介绍了50多年来在河套地区治水的种种经历,认为这是中国难得的水利人才。
于是,在张相文回到北京后,立刻把王同春在河套治水所取得的成就,告诉了当时的中国政府农商部总长张謇,建议让总长张謇速请王同春进京,共同商讨开发西北和治理淮河的计划。
王同春去北京和张謇总长见面以后,谈自己治水的好多观点,深受张謇总长的欣赏,就把他聘为农商部的水利顾问。当时正是对淮河治理的一个投入时期,当时北洋政府想治理淮河,王同春就参加治淮委员会,
因为治理淮河的经费是从比利时借来的,来自比利时和美国的水利工程师主张疏浚淮河的关键是要引淮河水进入长江,所以,王同春引淮河水直接入海的方案未被采纳。
王同春在返回巴彦淖尔的途中受到冯玉祥将军邀请,听他讲述有关开发西部的宏大计划。
1925年,冯玉祥的部队开进河套地区,修整道路,疏浚水道,开垦荒地。此时已经74岁的王同春协助冯玉祥将军的部队指导督察水利工程的修建。
1925年6月,王同春因病从黄河水利工地回家休养。
这个月的28日,一代治水的英雄告别人间。
在距巴彦淖尔五原城南5公里的地方,正在重修一座寺庙。
这座寺庙就是当年河套地区的人们为了纪念兴修水利而建造的,寺庙的名字稍微显得有点儿拗口:叫四大股庙。
据当地人回忆说,这座名字稍显古怪的庙宇是4个修筑黄河灌渠的人共同出资建造的。
王同春的事迹,被载入《剑桥中华民国史》《清史稿》。
著名作家冰心访问绥远,曾写有《二老财》一文,在文中,冰心称王同春为:“河套民族英雄”。
新中国成立的8年后,1957年,巴彦淖尔磴口三盛公黄河水利枢纽工程动工修建,吸收了王同春与河套人治水的丰富经验。这是迄今为止在河套地区修建的最大水利工程,也是亚洲最大的一首制闸坝工程。
遥远的沧桑岁月,诉说着积淀出厚重精彩的河套文化。那就是,河套人的精神,光照千秋、昭示万代。
刘文忠,1951年6月18日出生,杭锦后旗人,杭三中退休教师。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
退休后一直担任杭锦后旗、乌海市林荫街道关工委工作。
在《中国社区》《中国火炬》《中国黄河》《文学报》《内蒙古日报》《草原》,《巴彦淖尔报》《乌海日报》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1000多篇,百万余字,选入多种文集。
著有电子长篇小说《红柳》三部曲;诗集《点亮心灯》《苦菜花》《紫风铃》《犁梦》《杨家河畔》等10部。
作品选入内蒙古作家协会编《草原人与中国梦》、群言出版社《情感咖啡屋》、北京出版社《最浪漫的诗歌》、大众出版社《网与人生》《巴彦淖尔优秀文学作品诗歌、小说、散文》《赛怒呼和浩特》等。
多次获国家和地方政府文学奖,杭锦后旗政府文学奖、内蒙古妇联、团委、等征文奖、报刊杂志征文奖。
获梁祝杯全球华人爱情诗奖、泸州老窖国际现代诗奖、魅力朱备现代诗奖、家风征文奖、最美童谣奖等。
苦菜花诗社主编,1983年开始,与同校越玉柱老师办《苦菜花》诗刊,到1990年共出版发行56期。
2010年又在互联网一起写网站办《苦菜花》电子期刊,36期,点击率有百万之多。
内蒙古教育研究员、高级教师,作家、诗人、教育家。
在新浪、美国中文网、半壁江、51博客、中国诗歌网、中国文学网、中国散文网、一起写等网站注册,发表文学作品。
联系地址:内蒙古乌海海勃湾幸福新村南区19-6-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