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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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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自由---托尔特克智者的四个约定
THE FOUR AGREEMENTS
by Don Miguel Riuz
Be impeccable with your word
Speak with integrity. Say only what you mean. Avoid using the word to speak against yourself or to gossip about others. Use the power of your word in the direction of truth and love.
Don't take anything personally
Nothing others do is because of you. What others say and do is a projection of their own reality, their own dream. When you are immune to the opinions and actions of others, you won't be the victim of needless suffering.
Don't make assumptions
Find the courage to ask questions and to express what you really want. Communicate with others as clearly as you can to avoid misunderstandings, sadness, and drama. With just this one agreement, you can completely transform your life.
Always do your best
Your best is going to change from moment to moment; it will be different when you are healthy as opposed to sick. Under any circumstance, simply do your best, and you will avoid self-judgement, self-abuse, and regret.
4个约定
重视言语的力量
重视言语的力量
Be Impeccable With Your Word
说话要有诚信。直接表达你想说的。避免用言语来说反话或说别人的闲话。
把你的语言力量建立在真相和爱上。
不要把事情个人化
Don’t Take Anything Personally
别人所做的事都不是因为你而做的。他们所说和所做的都是他们自己的
现实与理想的一个缩影。当你能放下对其他人的言语和行动的执着时,
你也不会再成为背负着不必要痛苦的受害者。
不要自定假设
Don’t Make Assumptions
鼓起勇气发问并表达你真正想表达的。为了避免无谓的误会、伤感和悲剧,
与他人沟通时越清晰越好。单单做到这一点,
就能令你完全改变你的生命。
做到最好
Always Do Your Best
你的最佳表现时时刻刻都会改变,当你身体健康时和你生病时是不一样的。
但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你事事做到最好,你就能避免自我批评、自责及后悔。
何谓托尔特克 4
引子:不怕雾的镜子 5
一、教化与现实梦境 6
二、第一约——不妄做评判 11
三、第二约——不受别人影响 16
四、第三约——不作假设 20
五、第四约——行动、尽力、投入 23
六、托尔特克的心灵自由之路——破除旧约 27
七、新的梦境——人间天堂 34
与宇宙创造者的对话 36
何谓托尔特克
在南墨西哥人的心目中,托尔特克人几千年来都一直是智慧的象征。人类学家认为“托尔特克”是一个民族或一个种族;但是,事实上,“托尔特克”是一个由科学家和艺术家组成的社会;他们一直在探索和传承前人在心灵哲学上的成就和实践。他们是“纳过”(Nagual,意为守护神、巫师),他们也是学者;他们住在墨西哥城外古老的金字塔城——兜提华堪(Teotihuacan),传说中“凡人也可变成天神”的地方。
在过去的数千年中,对祖先遗留下来的智慧,纳过们一直深藏不露。人们只能在隐约中感觉到它的存在。几百年前,欧洲征服者的到来,连同少数学徒对道行的滥用,使纳过们对这一精神财富更加守口如瓶。因为,有些人显然无法明智地利用它;有些人则可能会有意地滥用它,利用它来牟取私利。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托尔特克文化都一直是这世间的不解之谜。
幸运的是,历经不同纳过支系几代人的努力,高深莫测的托尔特克文化还是保存和流传了下来。本书作者堂·米格尔·路易兹,“鹰之骑士”支系的一名纳过,也决定要将它公诸于世,让世人同来分享托尔特克文化的神气力量。因此,古老的预言曾经说过:“将智慧交还给人们的时代终将来临。”
与世界上所有古老的文化传统一样,托尔特克知识也源于对终极真理的不懈探询。它不是宗教,但它尊重所有在这世上传法的精神宗师。它推崇灵性,它仍然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这是对它最精确的定义);因为,在它里面,幸福和爱都是那么切近,近得伸手可及。
引子:不怕雾的镜子
三千年前,有这么一个跟你我都差不多的人,住在群山环抱的一个城里。这人正在学习医术;这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技艺。但书中有些观点他并不同意。在内心深处,他隐隐觉得书中讲得并不足够。
一天,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梦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在梦里,他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睡觉。他看见天空中挂着一弯新月。他轻飘飘地飞上了夜空。夜空澄彻清朗,里面洒满了大大小小的星星。他看得到自己的手,他摸得着自己的身体,他还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
是光做的;我是星星做的。”
环顾四周,他发现,不是星星在发光,而是光形成了星星。万事万物都是光形成的,物和物之间也并不是空无一物。他还发现,世间万物都有生命,光是生命的信使;光是活的,它包含了一切的信息。
然后他发现,尽管他是由星星组成的,他却不是星星。“我在星星们中间,”他想。于是,他称那些星星为“塔塔(Tonal)”,称星星之间的光为“纳过”。他知道,使两者协调、创造两者间的空隙的,是生命,是意念。没有生命就没有塔塔和纳过。生命是绝对的力量,是至高无上的。
他发现,世间万物都是同一个生命的化身。万物是一体的。人的感觉不过是光的感觉而已。他还发现,万物都是镜子,都会反光,都能生成光的映像。世界的幻像——梦境,像雾一样,使我们无法看清自己本来的面目。“我们本来都是纯粹的爱、纯粹的光,”他喃喃自语道。
这次悟觉改变了他的生活。一旦知道了自己的真实面目,当他环顾四周的人和物时,他就被自己的所见惊倒了。他在万物中都能看到自己——每个人身上、每只动物身上、每棵树身上;在水里、在雨里、在云里、在地上。他发现,地球上的生命,不管是多么的变化多端,都不过是塔塔和纳过不同形式的混合体,也都是同一个生命的化身。
从那一刻起,他什么都明白了。他非常激动,但内心却充满了平和。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些发现告诉他的族人,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他试着讲给别人听,但他们听不懂。他们只是发现他变了,他的眼睛和他的声音里散发着大美。他再也不评判任何人、任何事了。他变得那样的与众不同。
他发现自己是众人的镜子,从这个镜子里他可以看到自己。“人人都是镜子,”他说。他能在所有人身上看到自己,但却没有人能在他身上看到自身。他意识到,大家都处在长梦不醒的状态中,因此并不了解自身的本质。他们无法在他身上看到自身,是因为镜子和镜子之间有一堵雾墙。而这雾墙又是光的映像幻化成的。这就是人类的梦境。
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忘掉以前学过的那些繁文缛节。为保持对以往那些幻像的记忆,他决定称自己为“雾镜”。“万物都是镜子,但镜子之间的雾使我们无法看清自己。”他说,“我这面镜子不怕雾气,所以你们无法在我身上看到你们。雾是梦境,镜子是你,那个做梦的人。”
闭上眼睛,生活会变得容易,
睁着眼睛,只会误解看到的所有东西……
——约翰·列农
一、教化与现实梦境
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不是其它,都是梦境。此时此刻你正在做梦。你醒着,但你正在做梦。
做梦是人脑的主要功能,你的脑子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做梦。你醒着时,它在做梦;你睡觉时,它也在做梦。二者间的差别是:醒时的梦受物理世界的约束,梦境在空间上有连续性;睡时的梦不受约束,梦境所涉及的人物和地点会不断跳变。
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做梦。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社会刚刚形成时,祖先们就做了一个很大的梦,我们称她为“社会之梦”,或“现世梦境”。现世梦境我无数个较小、较个人的梦境的集合;它们合成在一起形成了家庭梦境、社区梦境、城市梦境、国家梦境……乃至整个人类的梦境。现世梦境包括人类社会的各种规则、信条、法律、宗教、文化、行为方式、政府、学校、社会事件、假期等。
我们天生就会做梦;长辈们教诲我们,是希望我们按整个社会做梦的方式去做梦。外部梦境里有许多规则;每当有新人出生时,长辈们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把这些规则塞到他们脑子里去。外部梦境利用爸爸、妈妈、学校和教会来教导新人该如何做梦。
注意力是一种区别对待的能力,它使得我们能够把心思集中在自己想要感知的事物上。我们同一时刻能够感知的事有千万件,但有了注意力,我们就可以把自己想要感知的东西挑出来放到我们脑海里最醒目的地方去。我们周围的成年人吸引我们的注意,通过不断的重复把信息放进我们脑子里;我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学到各种知识的。
借助注意力,我们了解了整个社会梦境,学会了人类社会的行为规则。我们学会了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学会了什么可以接受,什么不可以接受;学会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学会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学会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些都是现成的——所有的知识、所有的规则、所有的观念……所有和这个社会的行为规则有关的东西,都已经在那里了。
在学校里,你坐在小凳子上,专心听老师讲课。在教堂里,你坐在长条椅上,专心听牧师传道。与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样:他们全都要吸引你的注意。有样学样,我们也学会了吸引别人的注意。我们甚至滋长出了“被注意的需要”。为了争取别人的注
意力,我们会和同伴展开激烈的竞争;孩子们争着吸引父母、老师和朋友的注意。“快看我!快看我正在干什么!嗨!我在这儿呢。”被注意的需要从此变成了我们最强烈的需要之一;一直到我们长大成人后都是如此。
外部梦境吸引我们的注意,给我们灌输各式各样的约定。这种灌输是从我们使用的语言开始的。语言是人类之间理解和沟通的代码。在语言里,每个字母、每个单词都是一个约定。书里边的纸我们叫“书页”;“书页”这个词就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一个约定。理解了这个代码后,我们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住了;这时,能量就从一个人那里转移到了另一个人那里。
说中文并不是你的选择。你也没有选择自己的宗教信仰、道德观和价值观——你还没有出生它们就已经在那里了。从来没有人给过我们选择自己信条的机会。就算是那些最小的约定也不是我们自己选的。连我们的名字都不是我们自己选的。
作为孩子,我们没有机会选择自己的信仰;对现世梦境通过其他人类传递过来的信息,我们统统表示同意。保存信息只有一个方法:同意信息里的约定。外部梦境吸引我们的注意,但如果我们不同意信息里的约定,我们就不会保存那信息。一旦同意,我们就相信了它,这就是“笃信”。笃信就是无条件地相信。
这就是我们孩提时代的学习方式。对大人们说的每句话,我们都深信不疑;我们的笃信,使信条系统轻易地取得了对我们生活梦境的控制权。这些信条不是我们选的,我们本来可以拒绝它们的;但当时我们太弱小了,即使反抗也注定无法成功。结果,我们以签约的方式向这些信条投了降。
这个过程,我们称为“人的教化”。通过教化,我们学会了如何生活、如何做梦。在教化过程中,外部梦境的信息被传送到内部梦境里来,组成了我们的整个信条系统。一开始,人们教给还是各种物件的名字:妈妈、爸爸、瓶子、牛奶。后来,家里、学校里、教堂里、电视里,都有人告诉我们该怎样生活、什么行为是可以接受的,等等。外部梦境教我们“如何做人”,告诉我们男人该怎么样,女人该怎么样。我们还学会了评判:评判自己、评判他人、评判邻居。
孩子被教化的方式与猫、狗和其它动物被调教的方式是一样的。驯狗时我们会惩罚它或奖赏它。对于我们爱得如此深的孩子,我们所采用的训练方法居然与驯狗的方法一样:我们奖、或者罚。如果我们做了爸爸妈妈要我们做的事,他们就会说,“真是个乖孩子。”如果
我们没做呢?我们马上就会变成“坏孩子”。
违反规定时,我们都要受到惩罚;遵守规定时,我们得到奖赏。每天我们都要被惩罚很多次,也会被奖赏很多次。很快,我们就怕极了受惩罚,也怕极了得不到奖赏。我们从父母、兄弟、姊妹、老师和朋友那里得到的注意就是奖赏。为得到这奖赏,我们很快便滋生出了吸引别人注意的需要。
奖赏感觉不错,于是我们继续做别人要我们做的事。由于害怕受到惩罚,及害怕得不到奖赏,我们开始扮另外一个人,而这只是为了取悦别人,只是为了让别人满意。我们取悦爸爸,我们取悦妈妈,我们取悦老师,我们取悦教会……等各种信条的翻版。
在接受教化的过程中,我们一点一点地丧失了自己的童贞。但当我们稍稍长大、有一定理解力的时候,我们学会了说不。大人说,“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我们反叛,我们说“不!”我们反叛,我因为我们想捍卫自己的自由,我们想做回自己。但我们是那样的幼小,大人们却个个孔武有力。一段时间以后,我们就不太敢反叛了。因为我们知道,如果我们不听话,如果我们反叛,我们就会受到惩罚。
终于,在生命中的某一点,我们不再需要别人来调教我们了。我们不再需要爸爸、妈妈,也不再需要学校、教会。这时,教化已经在我们脑子里深深地扎下了根,我们已经被调教得太乖:了我们成了自己的调教者,成了一只能自我调教的动物。我们开始用长辈传给自己的那套信条系统来调教自己。方法则仍然是奖和罚:违反信条系统里的规定时,我们就惩罚自己;表现得比较乖时,我们就奖赏自己。
信条系统就象是一部法典,但它管治的不是人而是我们的心灵。毫无疑问地,凡是法典里说的,都是我们的真理。我们根据这法典审判自己;即使审判结果和我们的内在天性相左,我们也照判不误。“仁、义、礼、智、信”是许多人信条系统的一部分;和其它规则一样,它们也是在教化过程中被陆陆续续地编进我们脑子里、写进这部法典里去的。我们的梦境就这样慢慢地被法典“接管”了。
我们脑子里有一个部分是专门用来评判各种人和物的。我们评判时事,评判天气,评判阿猫,评判阿狗——评判一切事物。我们内在的法官根据法典里的规定来审判我们做的和未做的、想的和未想的、觉到的和觉不到的一切事。所有事物都在这法官的暴政下苟延残喘。每当我们做了与法典不符的事情时,这法官都会说我们有罪,我们该受惩罚,我们应当感到羞耻等。这种审判每天都会进行很多次,天天如此,年年如此,直到我们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脑子里还有个部分是专门用来接受审判的,这个部分我们称为“受害者”。受害者负责承担所有的谴责、罪恶感和羞耻感。这个部分
经常说,“我好可怜,我不够优秀,我不够聪明,我不够吸引人,我不值得爱,可怜的我。”法官这时就会点头说,“对,你是不够优秀。”法官审判、受害者受审的依据就是我们脑子里的法典——信条系统;尽管我们从来没有选择过它,也从来没有承诺过一定要相信它。这些信条是这样的强大,即使过了很多年,当我们接触到新的观念、试图做出自己的决定时,我们都会发现,它们仍然在控制我们的生活。
做了违反法典的事,你的腹腔神经丛里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我们称之为“恐惧”。试图打破法典里的规则时,你的情绪伤口就会被揭开;对此,你的反应是制造“情绪毒药”。因为,假如你认定法典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对的,那么,任何挑战法典的做法都会令你觉得不安全。也许法典是错的,但它能令你感觉到安全。
这就是我们需要有极大的勇气才能挑战自己信条的原因。即使我们知道这些信条没有一个是自己选的,我们也仍会盲目地遵从它们。这些约定的力量非常强大。即使我们知道它们是错的,当我们违背它们时,我们也仍会自责,也仍会有罪恶感和羞耻感。
政府有一部管理社会梦境的法典,我们也有一部管理自己个人梦境的法典,这就是我们的信条系统。对这些存在于我们脑海中的律法,我们深信不疑。我们身体里的法官根据这些律法来审判一切事物。法官作出审判,受害者则承担罪恶感和一切惩罚。但这种审判却是极不公平的。每犯一次错误,你只应当受到一次审判,这样的审判才算公平;如果犯了一次错误,却要受到多次审判,这样的审判就没有公平可言。
我们每犯一次错误会受到多少次惩罚?答案是“上千次”。人类是地球上唯一一种犯了一次错误却会受到一千次惩罚的动物。其它动物每犯一次错误只会受到一次惩罚。但我们就不同。我们有一个发达的记忆系统。我们犯了错误,我们审判自己,我们发现自己有罪,我们惩罚自己。如果我们能公平地对待自己,这个过程就只应该进行一次。一次就够了。但每当我们想起这个错误时,我们就又审判一次,我们又有罪,我们又惩罚自己。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如果我们有爱人,那他也会不时地提醒我们,让我们再次审判自己、惩罚自己,让自己产生罪恶感。这公平吗?
对我们的爱人、我们的孩子、我们的父母所犯的每一次错误,我们会让他们受多少次惩罚?每当我们想起他们犯过的错误时,我们就再责备他们一次;我们把自己遭遇不公时产生的情绪毒药一古脑全泼向他们,我们让他们为同一个错误承受多次惩罚。这公平吗?我们身体里的法官错了,因为这个信条系统、这部法典本身就是错的。整个梦境都是建立在错误律法的基础上的。细细检视我们的种种信条,你会发现其中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谎言。我们痛苦,是因为我们所信的都是谎言。
在现世梦境里,遭受痛苦和恐惧的折磨、制造情绪闹剧等都是司空见惯的事。外部梦境不是美梦;它是暴力之梦、恐惧之梦、战争之梦、不公之梦。个人梦境因人而异,但多数人的梦境都只是噩梦。仔细观察人类社会,我们不难发现,这是一个难于生存的地方;因为,它是由恐惧来统治的。在地球上的各个角落,我们都能看到人类的痛苦、愤怒、报复、沉溺、街头暴力,以及巨大的社会不公。在地球上的所有国家里,这些现象都是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在所有这些国家里,控制外部梦境的无一例外地都是恐惧。
对照各种宗教教义对地狱的描述,我们会发现,人类社会的梦境与地狱并无二致。宗教教义里说,地狱是实施惩罚的地方。由恐惧而生的情绪就会产生火。每当我们感受愤怒、猜疑、妒忌、仇恨等情绪时,我们都能感受到心头“无名业火”。我们正在地狱梦境里生活。
如果你把地狱看成是一种精神状态,那么地狱就在我们身边。经常会有人警告我们,如果我们不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他们认为的),我们就会“下地狱”。可惜的是,我们已经在地狱里了!——包括他自己,咒骂我们的那个人!一个人是不能把另一个人推到地狱里去的,因为我们已经在地狱里了。当然,别人还是可以把我们往更深的地狱里推。但只有当我们允许他们那样做时,我们才会被推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人梦境。像社会梦境一样,个人梦境常常也是被恐惧控制着的。恐惧把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的梦境变成了人间地狱。同样的恐惧在不同人身上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我们都能感受到愤怒、猜疑、仇恨、妒忌和其它消极情绪。地狱式的个人梦境就像是无法挣脱的梦魇,它只能带给我们长久的痛苦和恐惧。我们不要这种噩梦,我们要美梦,我们也完全有能力创造美梦。
所有人都在寻找真、公正和美才是我们永恒的追寻目标,因为大多数人都只相信自己脑子里贮存的谎言。我们追寻公正,是因为我们现有的信条系统里没有公正。我们追寻美,是因为无论一个人多美,我们都不相信那人是美的。我们不停地找啊找,却不知道要找的东西
就在自己身边。我们不可能找到真。无论我们朝哪个方向看,我们看到的都是真。但由于脑子里贮存了那么多约定和信条,对这真,我们全部视而不见。
我们看不到真,因为我们是盲的。我们盲,因为我们脑子里储存了太多错误的信条。我们总想证明自己的对的,别人是错的。我们坚守自己的信条,但那些信条却使我们痛苦。我们像是生活在雾中;除自己的鼻子外,我们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这雾也不是真的。这雾是一种梦境,你个人的生活梦境——你的信条,你对自己的认定,你和别人、和自己的各种约。
你的心灵是一团雾,托尔特克人称这团雾为“混沌”(mitote)。你的心灵是一个梦境,上千人在里面吵吵嚷嚷,但谁也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多数人的心灵都处于混沌状态,这使得他们无法看清真正的自己。印度人称混沌为“maya”,意思是“幻影”。混沌是人格对“自我”的关照。你的自我观和世界观,你脑子里所有的观念和程序,全都是混沌。我们看不到真正的自我,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是不自由的。
这就是人类抗拒生活的原因。人类最大的恐惧是“生”而不是“死”。我们最大的恐惧是生活——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生活。“做回自己”是人类最大的恐惧。他们说,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满意。他们还说,我们应当按别人的意见去生活,否则别人就不会接纳我们,否则对某个别人来说,我们就“不够好”。
在接受教化的过程中,为了“做个好人”,我们制订了自己的“完美标准”。这个标准告诉我们“该如何表现才能被大家接纳”。对那些爱我们的人——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老师、牧师,我们更会不遗余力地去讨好他们。我们以为完美标准可以使自己成为“他们喜欢的人”,但我们却无法达到它的要求;我们勾画了一幅完美的图景,但它竟是那样的虚妄。最后,我们只能失望地得出“我不完美”的结论。是的,我是这样的不完美。
因为不够完美,我们开始排斥自己。自我排斥的程度取决于大人们在多大程度上破坏了我们的公正度:破坏得越厉害,我们对自己就越苛刻。教化完成后,就不仅仅是“为别人做个好人”的问题了。单从我们自己的眼光来看,我们就已经不够好了;因为我们达不到 “完美标准”的要求。我们不肯原谅自己,因为我们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或我们相信自己应该成为的人。我们不能原谅自己的不完美。
了解到自己并不是此前相信可成为、预期要成为的人之后,我们深感失落和受挫。我们开始隐藏自己,我们开始扮演另外一个人。最后,我们变成了一个虚伪的、戴着社交面具的人;我们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我们害怕有人发现我们并不是自己所扮演的人。我们也拿自己的“完美标准”去评判别人;他们当然也不符合我们的期望。
为了取悦别人,我们不惜作践自己。为了能被别人接纳,我们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们看到,有些青少年吸食毒品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被同伴接纳。他们并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在于他们自己不接纳自己。他们排斥自己,是因为他们并不是自己所扮演的人。他们希望变成某种样子,但他们没有,为此他们感到羞耻和内疚。只因为没有成为自己相信应该成为的人,人类会无休止地惩罚自己。他们变得非常自虐;同时也利用别人来虐待自己。
但谁都没有我们自己虐待自己来得厉害;促使我们这样做的是法官、受害者和那套信条系统。没错,我们听到有人说,他们的父母或爱人怎么怎么虐待他们;但事实上,他们对自己的虐待比那要厉害千万倍。人类对自我的审判是有史以来最荒谬的事。如果我们在人前犯了错,我们会试图否认这错、遮掩这错。但当我们独处的时候,残暴的法官会使我们无处可藏:我们的罪恶感是那样的强,我们觉得自己是那样的傻、那样的坏、那样的可耻。
在你的一生中,虐待自己最厉害的人是你自己。你自虐的程度也正是你容忍别人虐待拟订的程度。如果有人虐待你的程度超过了你自虐的程度,哪怕只是一点点,你都有可能离开那个人。但如果有人虐待你的程度比你自虐的程度少那么一点点,你就有可能继续与那人的关系,并无休止地容忍他对你的虐待。
如果你虐待自己虐待得特别厉害,你就能容忍别人痛打你、羞辱你、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你。为什么?因为,在你的信条系统里,你说,“这是我该受的。这人跟我在一起是我的福份。我不值得人爱,不值得人尊敬。我不够好。”
我们需要别人的接纳和爱,但我们却不能接纳自己或爱自己。我们爱自己越多,虐待自己就越少。自虐源于自我排斥,自我排斥又是因为我们达不到自己设定的“完美标准”。“完美标准”是我们排斥自己的根源;因为它,我们拒绝接受自己“这副德行”,也因为它,我们拒绝接受别人“那幅德行”。新梦境的前奏
你曾经订过成千上万的约。和你订约的主体包括你自己,你的父母、爱人、孩子,你的同事、邻居,生活,社会等。其中,和你自己订的约是最重要的。在这些约里面,你告诉自己“我是谁”,“我信什么”,“我的言谈举止应该是什么样的”,“我碰到某种事情时会产生什么感觉”,等等。这些约定将决定你拥有什么样的个性。在这些约里,你说:“这就是我。这就是我所信的。有些事我可以做,有些事我不可以做。这是现实,那是幻想;这是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
一两个约其实也无关紧要,问题是我们竟然订了那么多令我们痛苦和失败的约。如果你想过得快乐、更满足,你就必须鼓起勇气去砸烂那些建立在恐惧基础上的约,找回你个人的力量。来自恐惧的约大量耗费我们的能量,来自爱的约却能帮助我们积蓄能量,甚至能给我们带来额外的能量。
每个人生来都带有一定量的元气。元气是精神,是活力,它白天耗散,夜晚聚集。元气充沛时,我们活力四射;元气不足时,我们精神萎靡。建立约定会消耗元气,固守约定也会消耗元气;这样,我们能用在其它事情上的元气就很少了。我们订的约把我们困在现世梦境里,使我们疲软无力。
我们的生活状态是由我们订的约决定的。如果我们不喜欢自己的生活状态,渴望改变,我们就必须先改变那些束缚了自己的约。但是,在这些约面前,我们显得是那样的软弱。我们甚至连一个约都改变不了;我们没有力气。如果连一个约都改变不了,我们又怎么会有力气改变自己整个的生活状态呢?
别灰心。我们接下来要将的“四约”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如果年一肯接受这四个新约,你就能得到充足的元气、你就能获得改变旧约系统所需要的力量。这四个新约威力无比,可以帮助你打破那些来自恐惧、通向萎靡、耗费你的能量的旧约。每打破一个旧约,订约时所耗费的元气就会重新回到你身上。
接受四约需要你有坚强的意志;但当你开始在生活中践行它们的时候,你的生活就会出现惊人的变化。地狱将在你眼前消失,天堂将在你身边出现。你将永远弃绝旧的生活状态,进入充满快乐和爱的人生境界。幸福生活的新篇章等待你去谱写,充满真和美的梦境就要到来。
二、第一约——不妄做评判
没有事实依据的话,不听、不说、不传;不轻易下结论
这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难做到的一约。只凭第一约,你就能进入我称之为“人间天堂”的境界;它的重要性是无论如何强调也不过分的。
这第一约的内容是:不妄作评判。
经管只有区区五个字,这句话里却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语言是什么?语言是一种力量,你可以用它来创造一切。只有借助语言你才能发挥自己的创造性。只有借助语言你才能创造一切。不管你讲什么语言,你的意志都必须通过它才能得到表达。你的梦想、你的感觉、你的品性,都必须用语言来表达。
语言不仅仅是声音或字形。语言是一种力量,你用它来表达、沟通和思考,你也用它来塑造自己的生活。语言是人类的专利;其它动物都没有像人类这么丰富的语言。在人类拥有的所有工具里面,语言是最具威力和魔力的。但是,语言是一把双刃剑。它能为你创造最美好的梦境,也能毁掉你拥有的一切。误用语言的人会堕入人间地狱,慎用语言的人则会进入充满爱和美的人间天堂。语言可以给你自由,也可以在你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把你变成它的奴隶。你所拥有的一切魔力都来自语言。语言是正道法术,被误用的语言则是邪术。
语言的力量非常强大。一句话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也可以让千万人人头落地。1939年,希特列用语言的力量控制了整个德国的精英人物。他用语言鼓动那些精英们发动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他用语言说服部下去实施令人发指的暴行。他用语言激起人们的恐惧;就像发
生了大爆炸,刹那间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刹那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们互相杀戳,因为他们都害怕对方。希特列言论的高妙之处在于它利用了人类内心深处那些源自恐惧的信条和约。这是一个深值记取的历史教训。
人的心灵就像一块肥沃的土地,不断地有种子被播进去。意见、看法、主意和观念都是种子。思想和语言也是种子,也会在人的心灵里茁壮。不同人的心田适合不同的种子生长;问题在于,多数人的心灵最适合生长的种子都是“恐惧”。我们必须研究自己心田的特性;因为,我们要把它改造成易于接收爱的种子的良田。
在看希特列的例子。他播撒了无数恐惧的种子,培育了无数繁茂的毒草,最后酿成了惨绝人寰的巨大灾难。看啊!这就是语言的破坏力!对于自己口舌间喷出的力量,我们再也不能懵然不知了!在我们的心田里,一丁点的恐惧和猜疑就能带来一连串的麻烦。语言就像符咒,人们像邪恶的巫师一样使用它们;我们都在不假思索地向彼此施法念咒。
每个人都是魔法师。我们既能用语言向别人施法念咒,也能将别人从咒语下解救出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以“发表意见”的方式向别人施法念咒。比方说我见到一个朋友,我向他发表自己脑子里刚刚生出的一个意见。我说,“哟!你脸上的气色很不好啊。就要得癌症的人才会有这种气色。”如果他听了我的话,如果他同意,他就会在一年内得上癌症。这就是语言的力量。
在我们接受教化的过程中,我们的父母和兄弟姊妹都会不假思索地发表他们对我们的意见:你游泳的姿势真难看,你体育真差,你写的字像狗爬的一样……等等。我们相信这些意见,我们生活在对这些意见的恐惧中。如果有人发表意见说,“看!这丫头真丑!”听了这话的小女孩就会以为自己很丑;她会伴者这个想法一起长大。不管她有多么漂亮,只要订了那个约,她就会相信“我很丑”,就会被那咒语罩住。
不论结果是好是坏,语言都会吸引我们的注意,进入我们的心灵,完全改变我们的信条。比方说,从某一天起,他忽然开始相信自己很蠢。这是个约,这是个圈套,它能诱使你做出许多蠢事来,以证明你“确实很蠢”。做了这些事后,你就会对自己说:“我也希望自己聪明一点,但我确实是这么蠢啊!你看,我不是又做了一件蠢事吗 ?”对同一件事,你本可以做几百种不同的思维;但当你的脑子被“我真蠢”这一信条占据时,你做什么事都会朝这个方向想。
后来有一天,有人吸引了你的注意,对你施展语言的魔力,告诉你“你并不蠢”。你相信这人的话,你新订了一个约。结果,你再也不觉得自己蠢、再也不做蠢事了。只消这么一句话,咒语就在刹那件冰消雪解了。这就是语言的力量。相反,在你自认为蠢时,如果有人吸引了你的注意,说,“对,你的确是我所见过的最蠢的人,”你的约就会被强化,就会变得更加牢不可破。
“不妄作评判”的英文是“be impeccable with your word.”也就是说,“说话要impeccable。”那impeccable又是什么意思呢?这词的主体peccable来自拉丁文的pecatus,意思是“罪”或“过失”。加上表示否定的前缀im,意思就是“没有罪是”,或“没有过失的”。宗教教义里经常提到“罪”和“罪人”;那么,在我们这里,“罪”指的又是什么呢?你所做的一切不利于自己的事都是“罪”。产生不利于自己的情绪是“罪”,相信不利于自己的说法是“罪”,说不利于自己的话也是“罪”。审判或责怪自己也都是“罪”。而“没有罪”则正好相反。“没有罪”就是不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没有罪”的人也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但他绝不会去审判或责怪自己。
这样,我们就赋予了“罪”全新的内涵。“罪”不再是单纯的宗教或道德观念了。在我们这里,它变成了一个常识性的概念。罪始于对自己的排斥;自我排斥是你所犯的最大的罪。用宗教术语讲,自我排斥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因为它通往死;“无罪”则是接纳自己、善待自己,它通往生。
不妄作评判,也就是不说不利于自己的话。如果我在街头碰到你,叫你“笨蛋!”;猛一看,我是在说不利于你的话。但事实上,我说的恰恰是不利于自己的话,因为你听了这话后会恼恨我;对我来说,你恼恨我不是什么好事。同样,当我勃然大怒、通过语言把情绪毒药一古脑儿地泼向你的时候,我说的也全都是不利于自己的话。
如果我爱自己,在跟你交往时,我的一举一动都应该能体现出这种爱。我不会随意评判你,因为我怎样对待你,你就怎样对待我。我爱你,你就会爱我。我侮辱你,你就会侮辱我。我感激你,你就会感激我。我对你自私,你就会对我自私。我用语言对你施法念咒,你就会同样对我施法念咒。
不妄作评判,你的能量就用到了正道上;你就能停止自欺,开始自爱。一旦你决定奉行“不妄作评判”这一原则,一旦你生出这个念头,“真”就会进驻你的内心,就会把你身体里所有的情绪毒药都清理掉。但订这约却是艰难的,因为我们以前学的东西跟它恰恰相反。我们已经习惯了在跟别人交流、尤其是在跟自己交流的时候撒谎。我们一直在任意褒贬、妄作评判。
在地狱里,语言的力量完全被误用了。我们用语言诅咒、责怪、问罪、破坏。有时我们也会把语言的力量用在正道上,但这种情况很
少出现。多数情况下,我们都只是用语言来播洒自己的毒药——来表达愤怒、猜疑、妒忌和仇恨。语言是正道法术,我我们以人的身份拥有的天赋异禀,我们却要用它来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我们计划复仇。我们用语言制造混乱。我们用语言在不同家庭、不同人群、不同民族、不同种族、不同国家间挑起仇恨。我们频繁地误用语言。这种误用创造了地狱梦境,并使其长存至今。这种误用使我们相互攻击,使我们永远无法摆脱怀疑和恐惧。语言是法术,对语言的误用是邪术;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玩这种邪术,对“语言是法术”这一事实却浑然不知。
假设有一位妈妈,她很聪明、很好心。她非常疼爱自己的女儿。有天傍晚,劳累了一天的她下班回来了。她很累,心情很烦躁,还头痛得厉害。她需要安静。但这时,女儿却在高兴地又唱又跳。她不知道妈妈的心情;她正沉侵在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梦境里。她高兴得忘乎所以,唱得越来越大声,跳得也越来越疯狂。她在表达自己的喜悦和爱。刺耳的烦躁令妈妈头痛得更加厉害。终于有一刻,妈妈再也忍不住了。她愤怒地看着自己漂亮的小女儿,吼道:“别唱了,你这个破锣嗓子。快给我闭嘴!”
事实上,妈妈只是不能忍受任何噪音而已;小姑娘并不是“破锣嗓子”。但女儿相信了妈妈的话,从那一刻起,她跟自己订了一个约。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唱歌了,因为她相信自己是个“破锣嗓子”,她相信别人听到她唱歌就会不舒服。曾经活泼的她开始变得拘谨。老师或同学叫她唱歌的时候,她死也不肯唱。就算是和别人说话也成了难事。这小姑娘之所以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完全是因为她订了那个约:“如果想让别人接纳我、爱我,我就必须压抑自己的情感。”
每当我们听到一种观点并接受它时,我们就签了一个约,这约就成了我们信条系统的一部分。那个小姑娘长大以后,即使有一副很美的嗓子,也不会再唱歌了。她从那个咒语里发展出了一整套行为方式。给她施加咒语的是最疼爱她的人——她自己的妈妈。妈妈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却懵然不知。她不知道自己用了邪术,不知道自己给女儿下了恶咒。她并不知道语言有这么大的力量;所以也不能怪她。多年以前,在许多方面,她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其他相识也是这样对待她的。她也是语言误用的受害者。
我们的亲生父母给我们下过多少咒?他们轻率地向我们发表各种没有客观依据的意见,让我们在之后的岁月中承受邪术的重压。爱我们的那些人向我们施邪术,但他们不是故意的,他们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我们应该原谅他们。
再举一个例子。一天清晨,你早早地就醒来了,心情十分舒畅。你哼着小曲,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在镜子前打扮自己。这时,你的一个最要好的朋友来了。这朋友对着你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说,“你这是怎么啦?弄得自己这么丑怪。看你穿的这身衣服;你看起来可
笑极了。”这就够了;这几句话已经足以把你推到地狱里去了。也许这个朋友说这些话本意就是要伤害你。她达到目的了。她不是在发表意见;在她意见的背后,暗藏着语言的杀机。如果你同意她说的话,那话就会变成你的约,你的能量就会被这约吸走。这时,你朋友说的话就变成了邪术。
这类咒语通常都很难破解。破解的办法只有一个:以事实为基础订一个客观的新约。在“不妄作评判”里面,“事实”是最重要的。在语言的双刃剑上,一边是谎言,它能行邪术;另一边是事实,它能破恶咒。只有事实才能解放我们,只有事实才能还我们自由。
仔细观察一下人类日常生活中的沟通方式,我们不难发现,每个人每天都要下很多咒语给别人。年深日久,这种沟通就变成了邪术最糟糕的形式——八卦(说别人的闲话)。
八卦有百害而无一利,是彻头彻尾的毒药,因此也是最糟糕的邪术。作为孩子,我们都是在耳濡目染中学会八卦的。我们看到大人们一天到晚不停地八卦,看到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中发表自己对别人的意见。就算是对不认识的人,他们也有数不清的意见要发表。这些意见一传十、十传百,情绪毒药就从说话的人身上散步到了四面八方。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边想:“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沟通的,我学会了。”
八卦是人类最主要的沟通方式。它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当我们发现别人的感觉和我们的感觉相同时,我们就会周身畅快;至于这种感觉是明亮的,还是晦暗的,我们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臭味相投的人在地狱里惺惺相惜,分享着彼此的恐惧和痛苦。恐惧和痛苦是现世梦境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现世梦境控制我们的重要凭借。
如果把人的心灵比作电脑,那流言就是电脑病毒。电脑病毒是一个用标准机器语言编制的小程序,它和其它的程序的区别在于它有传染性,动机也明显不良。病毒代码会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潜进你的电脑里(多数情况下你都觉察不到)。染上病毒后,你的电脑就会经常出错,有时候甚至会停止工作。病毒程序和正常程序搅成了一团,电脑里充满了相互冲突的信息,大部分系统资源都被病毒用去了,你怎么还能指望电脑能正常工作呢?
流言的破坏机制和电脑病毒非常类似。假设你是一名大学生,刚刚选了一门新课。教这门课的老师你还没有见过,因此很想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这时候你碰到一个上过这门课的人。这人告诉你,“这门课的老师是个很自负的家伙!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而且他还
还很变态,要小心啊!”
这番议论、以及与之相伴的厌恶情绪深深地印到了你的脑海里。这时,你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不知道他的动机。他可能没有通过他门课的考试,因为恼羞成怒才编造谎言;他可能一开始就对那老师怀有成见或恐惧,那些议论可能只是他想当然的臆测。但你已经习惯了不假思索地接受一切外来信息,你没有对这人的话提出质疑。然后你就带着这些流言去上课了。见到老师的时候,你感到毒药从身体里往外从;你并不知道自己正在透过八卦的有色眼镜来看他。接着你就跟旁边的同学嘀咕上了。接着他们也开始用同样的眼光去看那老师了:自负啊!变态啊!你开始讨厌这门课。很快,你不再去上课了。你责怪那位老师令你失去了上课的兴趣;但真正令你失去上课兴趣的流言。
在电脑世界里,一颗小小的病毒就能造成世界范围内的混乱;在人类社会里,一丁点误传就足以破坏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染上病毒的电脑能散步病毒;听到流言的人会散步流言。每听到一个新的流言,你的脑子里就添一分混乱。为整理自己的思想,也为了让自己更确定流言的真实性,你也开始向别人八卦;这样你就把流言散步给了别人。
流言以这种方式不断地在人群里传播;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路径里洒满了毒药。这就是托尔特克人所说的“混沌”,这就是几千种不同声音混杂在一起所产生的极度的混乱。
多数人传布流言是无意识的,其情可原;但也有少数摇唇鼓舌的人会蓄意编造流言、散步流言,这些人就真的是罪不容恕了。他们就是编制病毒的骇客,他们就是玩弄邪术的巫师。我们许多人不都做过这种事吗?当我们讨厌某个人、希望别人和我们一起讨厌他时,我们就会去将他的坏话。我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个卑鄙小人。小时候,我们做这种事时都是颇为无心的;长大以后,我们的手段就老练多了。在利用谣言扳倒自己不喜欢的人时,我们还学会了先谋而后动。看到那人在谣言中倒下时,我们还学会了为自己开脱:“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完全是罪有应得。”
当我们透过电脑病毒的眼睛去这个世界时,我们可以将最残酷的行为合理化。我们没有看到的是:对语言的误用,正在使我们堕入地狱深处。
流言和咒语大部分都是别人传给你的;但你自己也会编造流言,也会下咒。你不是会自言自语吗?你对自己说的话都是真实和客观的吗?“我太胖了。我很丑。我老了,看,我都开始掉头发了。我真蠢,我什么都弄不明白。我永远也成不了好人,我永远都完美不了。”看到了吗?你整天都在说这些对自己不利的话。你再也不能对语言的本质和语言的作用一无所知了!如果你知道语言是法术,如果你知道语言背后那惊人的力量,你就不会在妄作评判了。如果你不再妄作评判,你的生活就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将学会用全新的方式对待自己、对待家人、对待一切熟人和生人——尤其是那些你最爱的人。
请想一下:为了别人支持你的观点,你曾多少次地跟别人八卦你最爱的人?为了证明你的论点的正确,你曾多少次地吸引别人的注意,然后散步有关你所爱的人的毒药?你的观点没什么了不起,它代表的只是你自己的看法。它不一定是正确的。你的观点源自你的信条、你的自我、你的梦境。你制造了那么多毒药,又把它散步给了别人;因为只有那样做,你才能确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
如果你签了这第一约,如果你不再妄作评判,你脑子里就不会再有情绪毒药,你和别人沟通的过程中也不会再出现情绪毒药。就算跟你的小猫小狗交流时,你也不会在产生情绪毒药了。
“不妄作评判”还可以使你免受别人的负面咒语的影响。只有当你的心田有准备的时候,你才会接受别人的负面意见。如果你不妄作评判,你的心田就不会再欢迎那些来自邪术的论断了。相反,它现在欢迎的是来自爱的话语。你可以根据你自爱的程度来判断自己在多大程度上做到了“不妄作评判”。你越爱自己、对自己的感觉越好,你说的话质量就越高,就越公正。当你不再妄作评判时,你就会感觉周身畅快无比,你就能获得快乐和安宁。
只需要订下“不妄作评判”这一约,你就能超越地狱的梦境。现在我正在你的心田里播种。种子能不能发芽茁壮,将取决于你的心田是不是欢迎爱的种子。要不要订下这一约,要不要“不妄作评判”,最终还得由你来决定。给这颗种子营养,当它在你的心灵里长大时,它就能生出更多爱的种子,就能把那些恐惧的种子全都换掉。你的心田欢迎什么样的种子,将因为这一约而发生改变。
不妄作评判。如果你想自由,如果你想要幸福,如果你想从地狱里爬出,这将是你必签的第一约。相信我,这是法力无边的一约。正用语言,不要误用语言。用语言把爱分给别人。施正道法术,从自己开始。告诉自己你是多么愉快,你是多么了不起。告诉自己你是多么爱自己。用这些语言来打破所有那些让你痛苦的细碎的旧约。
这是很容易做到的。这很容易做到,因为我已经做到了,而我并不比你优秀。是的,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有一样的心灵,一样的身体,我们都是人。如果我能够打破那些旧约,建立这些新约,你就没有理由做不到。如果我能够不妄作评判,你又怎么会不能够呢?只凭这第一约,你就能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不妄作评判”能使你实现心灵的自由,获得生活和事业上的成功,尽享人生的丰盛;它能带走一切恐惧,带来一切喜悦和爱。
只要你不再妄作评判,你就能创造更多美好。你将能逃离恐惧的梦境,开始全新的生活。当你周围的千万人还在地狱里挣扎时,你却欣欣然进入了天堂。你对人间地狱已经有了强大的免疫力。只凭这一约,“不妄作评判”,你就能进入万众向往的天国。
三、第二约——不受别人影响
不要认定什么事都跟你有关系;做事不要瞻前顾后;不要让别人的言行激起你的负面情绪
以下要将的三个约定都是从第一约中发展出来的。
第二约的内容是:不受别人影响。意思是:不要认定什么事都跟你有关系。
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轻易认定它跟自己有关系。比方说,有一天你正在街上走,突然听到有人叫你:“喂!蠢货!”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这人不认识你,所以他说的话跟你没什么关系;它只跟说话的人有关系。如果你认定它跟自己有关系,你就可能会相信自己真的是“蠢货”。你可能会想,“他怎么知道的?莫非他是世外高人?还是人人都看得出我很蠢?”
当你觉得别人说的话有道理时,你才会认定那些话跟自己有关系。面对别人发出的浸满毒药的恶咒,如果你选择接受和屈服,那毒药就会浸进你的身体,使你堕入地狱的深渊。导致你堕入地狱的最深层的原因是你内心深处的“自我中心主义”。自我中心主义是自私的最
好形式,自我中心主义的人信奉的哲学是:“什么事都跟我有关系。”这种思想是在我们受教育期间,或在我们的教化过程中学到的。我们认为自己应该对所有事情负责。学习成绩不好,怪我;别人讨厌我,怪我;小弟弟被我骂哭了,也怪我。我、我、都是我!
别人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因为你才去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他们自己要去做的。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去讨好你、伤害你、或影响你。所有人都生活在自己的梦境、自己的心灵里;他们所在的世界和我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如果我们硬要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我们就是在假设他们了解我们的世界,我们就是在试图将自己的世界强加给别人。
就算是在非常个人化的情景下,就算别人直接侮辱了你,那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他们所所的话、所做的事、所发表的意见都是根据他们自己脑子里的约做出来的。他们在接受教化的过程中被植入了一整套程序;他们的观点都是那套程序产生的。
如果有人向你发表意见,说,“呀!你真胖,”不要认为这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因为,事实上,这句话所代表的只不过是那个人自己的感觉、信条和观点而已。那人企图喂毒药给你;如果你认为那句话跟你有关系,你就吞下了毒药,毒药就成了你的了。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的做法,只会使那些邪恶的巫师、那些猎事者更容易得逞。只消用一个小小的论断,他们就可以轻易钩住你,就可以开始给你灌药。只要你认为他们所的话跟你有关系,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吞下他们的毒药。你吞下他们所有的情绪垃圾,现在它们成了你的垃圾。
但是,如果你不认为别人说的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能自觉地抵制别人的影响,你就不会吞下别人的毒药或垃圾。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就算是身在地狱之中,你也会安然无恙。这就是这一约送给你的礼物:身处地狱,却不怕毒药侵蚀。
如果你认为别人说的话或做的事与自己有关,你就会有被冒犯的感觉;如果你感到别人冒犯了自己,你就会极力捍卫自己的信条;如果你极力要证明自己的信条是对的,别人的信条是错的,你就会和别人发生冲突。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会演变成一场大闹剧。在冲突过程中,你会一再地向别人强调自己的观点,以证明自己是“正义之师”。但是,仔细想想,你所感觉到的、你所做的都不过是你自己梦境的投射罢了!它们都不过是你自己的约的反映而已!你所说的话、你所做的事、你所持的观点都是根据你自己的约做出来的!既然是这样,它们跟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就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我从不认为你的看法跟我有什么关系。当你说“米格尔,你真棒,”时,我知道这与我无关;当你说“米格尔,你太差劲了,”时,我知道这也与我无关。我知道,当你心情好的时候,你会告诉我,“米格尔,你真是个好人!”但当你生我气的时候,你又会说,“喂!米格尔,你这个魔鬼!你太过份了。你怎么能告诉别人那些呢?”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受影响,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不需要你接纳我。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米格尔,你干得真不错!”,或“天啊!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是的,我很清楚,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和我有关系。不管你有什么看法,不管你有什么感觉,那都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那是你看世界的方式。你的看法和感觉与我无关,因为它们是你脑子里化学反应的结果,不是我脑子里化学反应的结果。你的观点都是从你自己的信条系统里生出来的,所以,事实上,你对我的看法只与你自己有关;它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有时,你会告诉我说,“米格尔,你说的话伤害了我。”事实上,伤害你的并不是我的话;伤害你的是你自己的伤口;你受伤,只不过是因为的话碰到了你的伤口而已。伤害你的是你自己。因此,你受伤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管你是在发表意见,还是在对我的意见作出反应,你都是以自己的方式、透过自己的眼睛来看世界的。你的脑子里有一幅这个世界的图像,有一部这个世界的电影。这部电影的导演是你,制片是你,主角也是你。其他人都是配角。这是你自己的电影;你所订的那些约,就是这部电影的指导思想。
你的观点是个人的,也是相对的。对你来说它是真理,对别人来说它可能什么都不是。因此,如果你生我的气,那是因为你脑子里发生了化学反应。我只是你生气的凭借而已。你生气,是因为你害怕,是因为你要安抚自己。如果不害怕,你就没有理由讨厌我。如果你不害怕,你就不会猜疑,也不会忧伤。
如果你无所畏惧,如果你心中有爱,负面情绪就无法在你那里找到容身之地。如果你不受负面情绪困扰,你就会变得安静平和。如果你安静平和,你周围的一切就会更加合你的心意。如果你周围的一切都很棒,那还有什么能令你不开心呢?你爱你周围的一切,因为你爱自己。因为你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因为你满意自己。因为你的生活让你感到快乐。你制作的电影让你感到快乐,你和生活订的约让你感到快乐。你很平和,你很快乐。这时,你就已经来到了极乐世界。在这里一切都是这样的棒,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在极乐世界里,你感知到的一切都会令你更爱这个世界。
无论别人做什么、说什么、想什么、感觉什么,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即使别人说了些赞美一的话,那也不是因为你才说的。而你也知道,就算没有别人的赞美,你固有的优点也不会减少;不要仅仅因为他们赞美了你,你就凭空提高对他们的信任。不要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就算是有人拿枪指着你,就算是那么极端的情况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对自己的意见、看法也不一定全都对。你对自己的种种认定也完全可能是偏见和成见。因此,也不要受你对自己的看法的影响。
有时你能在自己内心深处听到有人说话。那些话也不一定正确,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有权力相信,也有权力不信;如果你认为那些话不真实、不客观、不利于你,你完全有权力认定它们跟你没有关系。再说一遍,你有权力相信
这些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你也有权力驳斥它们;就像在现世梦境中,你有权力接受或驳斥你所听到的意见一样。
你的身体是由几个不同的部分组成的,不同部分之间可以相互触摸。你的心灵也是一样,也可以分成几个部分,几个部分之间也可以相互沟通。你可以用左手握住右手,让左手感觉右手的存在。你也可以让心灵的一部分和另一部分交谈。但当心灵的成百上千个部分争先恐后地要表达自己时,问题就来了。你会觉得脑子嗡嗡响,会觉得心乱如麻;这就是“混沌”,还记得吗?
在混沌状态下,你就像走进了嘈杂不堪的自由市场一样;你看到成百上千的人在那里嗡嗡嘤嘤地说话和交易。这许多人,各有各的思想,各有各的感觉,各有各的观点。你脑子里的那许多约也不一定都能互相兼容。每个约都像是一个生命,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声音,因此相互之间时常会发生冲突。当约与约之间的冲突,也就是所谓的“思想斗争”加剧的时候,你的脑子就会乱成一团。在这种状态下,你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该采取什么手段,以及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你脑子里的一个部分想做一件事,另外一个部分则不想做那件事;这时你就会表现得犹豫不决。
脑子里的某些部分会支持特定的思想和行为,另外一些部分则可能倾向于反对它们。观念和观念之间的冲突就是这样产生的。也正因为这样,观念才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和独立性。为了解和解决内心深处的冲突,我们必须对自己脑子里的约来一次彻底的盘点,必须清除混乱、建立秩序。
不要认定什么事都跟你有关系。认定什么事都跟你有关系,只会徒然增加你的痛苦。我们似乎都对痛苦有点着迷,尽管不同人着迷的程度有所不同。我们会鼓励彼此继续在痛苦中沉迷下去,也会帮助彼此去受苦受难。如果你自觉有遭受虐待的需要,很快就会有人来虐待你。同样地,当你跟需要受虐的人在一起时,你也很难克制自己想要虐待对方的那种冲动。这些人的背上好象都贴着“请踢我”的标签。他们试图将自己的苦难合理化(痛苦可能是他们需要以行动来证实的认定,也可能是他们证明其它认定的证据,这是他们寻求痛苦的内在动因)。使他们沉迷于痛苦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内心深处的约定;随着岁月的迁延,他们的这些约定将会变得越来越牢不可破。
不管走到哪里,你都会发现有人向你撒谎。当你的知觉提升到一定程度时,你会发现自己也会欺骗自己。不要指望别人会告诉你真相,因为他们在欺骗你的同时也在欺骗自己。你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力;你必须自己决定是否该相信别人说的话。要想避免被撒谎的人伤害,我们就必须认识到,别人的言行只与他们自己有关,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认识到了这一点,别人的任何言行,包括撒谎,就再也伤害不到我们了。 别人撒谎是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害怕我们发现他们的不完美。他们不敢向我们袒露他们真实的一面,因摘掉社交面具会令他们痛苦。对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们不仅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不仅要明察,还要暗访。如果在没做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就轻信别人说的话,我们就是在欺骗自己。如果能做到对自己诚实不欺,我们就可以减少许多痛苦。当我们发现别人说的话与事实不一致时,我们可能会因为别人的欺骗、哄骗和误导而愤怒;但对事实真相的了解,却可以使我们免除更大的痛苦。疗救既然已经开始,彻底的康复应该也就不远了。
有些人既不爱你,也不尊重你;如果这种人能自己离开的话,那就太谢天谢地了。如果这种人不肯离开你,你一定会因为他而遭受许多痛苦。分手难免会令你受到伤害;但你的心情最终还是能平复下来的。到那时,你就可以去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不要轻信别人说的话;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唯其如此,我们才能避免做出错误的决定。
不要认定什么事都跟你有关系。让这第二约成为你坚定的习惯,你就不会再受负面情绪的侵扰;你就不会再愤怒、猜疑和妒忌;你就不会再忧愁和悲伤。
如果你能让这第二约成为习惯,别人就无法再将你推入地狱了。如果你不再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你就能获得无限的自由。你将会对咒语产生免疫力;不管它的法力是多么强大,也不管下咒的人有多么邪恶。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指指点点,只要你认定它们跟你没有关系,你就不会再受任何影响。就算有人有意要喂你毒药,只要你不再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你就不会吞下那毒药。如果情绪毒药对你不起作用,受损伤最大的只能是那个波洒毒药的人。
除了清除负面情绪、增强免疫力外,这第二约还可以帮你打破那些把你困在地狱梦境里、为你带来无谓痛苦的原则和观念。只凭这第二约,你就能轻松地屏弃几十个令你痛苦的细碎的旧约。同时践行前两约,你就能把百分之七十五的旧约从脑子里清除出去。你应当清楚:把你困在地狱梦境里的不是别的,正是它们——那些虚妄的、没有客观依据的所谓“原则”。
把这一约写在纸上,帖在冰箱上,让它时时提醒你:不要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不要受别人影响。
如果你不再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你就不会再依赖别人说的话,也不再依赖别人做的事。独立、客观、冷静地分析和判断,将成为你做决定的唯一依据。你只相信自己,不再轻信别人;你只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再对别人的行为负责。如果你能真正理解这一点,如果你坚信别人的言行跟自己没有关系,你就不会再受那些轻率鲁莽的言行的伤害。
只要你谨守这一约,你就能怀着一颗完全开发的心“走遍天下不受伤”。你可以大胆地告诉别人“我爱你”,因为你已经不再害怕别人的嘲笑和拒绝。当你需要什么时,你不再害怕向别人开口。当别人对你有所求时,你也可以坦然地告诉他“没问题”或“不可以”;你将不会再因为拒绝别人而内疚或自己审判,也不会再因违心地答应别人而后悔或不快。这样,你就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这样,即使身在地狱之中,你也可以照样享受内心的平静和快乐。这样,你就进入了极乐世界,你就斩断了自己和地狱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第三约——不作假设
不要想当然,不抱过高的期望,不预先给别人定性,弃绝一切成见
第三约的内容是:不作假设。
我们有一种凡事都作假设的倾向。“作假设”这种做法的问题在于,我们相信自己所假设的都是事实;对它们的真实性我们敢对天发誓。我们假设别人正在做某件事,或正在想什么——我们认定这跟自己有关系——然后我们就责骂别人,就给别人猛灌情绪毒药。所以说作假设实际上是没事找事。我们作假设,我们误会,我们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最后,我们跟别人闹翻了天。但我们为的是什么呢?我们什么也没得到。
作假设。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这两点,是生活中一切痛苦和混乱的根源;是人和人之间最常见的互动方式;是我们整个地狱梦境存在的基础。
仅仅通过“作假设”和“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我们就制造了大量的情绪毒药。我们的八卦往往都是从假设开始的。记着,八卦是我们在地狱梦境里与别人相互沟通、相互泼洒毒药的主要方式。因为害怕别人澄清,我们宁可作假设;我们认定自己所假设的都是事实。为了捍卫自己的假设,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去证明别人是错的、自己是对的。而这又是多么荒唐啊!因此,提问题永远好过作假设。假设注定会使我们痛苦。
我们心灵里充斥着大量错误和虚假的观念。这些挂念给我们戴上了有色眼镜,令我们误解一切、曲解一切。我们只看自己想看的,只听自己想听的。我们并没有按事物本来的样子去感知他们。我们已经习惯了没有事实依据的空想,也已经习惯了在自己脑子里编造一切。
如果我们不理解某种东西,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猜测和假设。当事实真相显露出来时,我们的想象就会化为泡影。到那时,我们就会发现,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比方说,你逛商场时见到了一个人,你非常喜欢他。见到你直勾勾地看着他的样子,那人友好地冲你笑了笑。这一笑,令你心绪摇荡、想入非非;大量的假设从你心底喷涌而出。在你野马般的想象中,你跟他有了方方面面的关系;你甚至已经跟他结婚了!你喜欢自己的这些幻想,希望梦想成真,因此很愿意相信自己的种种假设:“看来他也喜欢我。”“他对我一见钟情。”但这只是你自己的幻想,它只属于你的个人梦境。
在人际关系中作假设也是没事找事的表现。我们总是假设爱人知道我们的想法,我们总以为自己想要什么东西是不消跟他们说的,我们总是假设他们会去做我们想要他们做的事——因为他们是那样地了解我们!如果他们没有做我们假设他们会去做的事,我们就会感到很受伤,我们就会说,“你应该知道的!”
再举一个例子。你决定要和某人结婚了;你假设他对婚姻的看法跟你的是一样的。结了婚住到一起以后,你才发现他对婚姻的理解跟你完全不同。你们开始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但两人都没有向对方澄清自己对婚姻的特殊见解。爱人下班回来家了,你一见到他就大发脾气,弄得他丈二摸不着头脑。发生这种事情,最可能的原因是你作的假设太多了。你没有告诉他知道你想要什么,因为你假设他非常了解你,你假设他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像他是你独子里的蛔虫一样。看到他所做的和你期望的不一致,你感到非常烦乱,但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看到在人际关系中作假设的后果了吗?我们本来是要去爱那些人的;但我们和他们之间却产生了那么多误解、那么多摩擦、那么多冲突——而这一切都是作假设造成的。
在各种人际关系中,我们都会假设:“别人知道我的想法,我不需要告诉他们我想要什么。他们会去做我想要他们做的事的,因为他们非常了解我。”但如果他们没有做我们想要他们做的事,没有做我们假设他们会去做的事,我们就会很受伤,我们就会想,“他们怎么能这样呢?他们应该知道的。”看!我们又在作假设了。不仅如此,我们还在“别人很了解我”的基础上作了更多的假设。这样能不出问题吗?!
人的心灵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特性:合理化。我们需要将所有事情都合理化。我们需要解释和理解所有事情,好让自己觉得安全。但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东西太多了;数以万计的问题令我们寝室难安。这样,我们就开始了猜测和假设。答案正不正确、客不客观都没有关系;关键是要有一个答案。有了答案,我们就安心多了。这就是我们作假设的原因。
当别人告诉我们什么事时,我们作假设;当别人不告诉我们什么事时,我们也作假设。我们用假设来满足自己的求知欲,我们用假设来代替自己和别人之间的沟通。当我们碰到自己不懂的东西时,我们会很自然地作假设,我们也会很自然地坚信它们。不管碰到什么事,我们都会先作假设,因为我们缺乏向别人提问的勇气。
多数情况下,这些假设都是我们在某个瞬间下意识地作出的,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和别人沟通,我们相信自己理应这样和别人沟通。我们深信“问问题是不安全的”,我们深信“如果别人爱我们,他们就应该知道我们的需要和感觉”。当我们相信某件事情时,我们假设自己是唯一正确的;为捍卫自己的立场,我们甚至不惜破坏自己和别人的关系。
我们假设所有人对生活都持有和我们相同的看法。我们假设,别人思考的方式、感觉的方式、评判的方式、虐待的方式,全都和我们一样。这是人类所作的最大的假设。这也是我们害怕在别人面前展现真我的原因。因为我们认为别人会审判我们、伤害我们、虐待我们、责怪我们,就像我们自己对待自己的那样。别人还没有来得及排斥我们,我们就先排斥了自己。因为恐惧,我们不给任何人排斥我们的机会。这就是人类心灵的特性。
我们也会对自己作假设;这会引发我们内心深处的冲突。有时我们会对自己说,“我一定能做成这件事。”这就是一个假设。我们最后可能做不成那件事;我们可能高估了自己,因为我们没有花时间向自己提问,也没有花时间回答自己。可见,就算是给自己下结论,我们也应该多搜集一些事实。我们应该多问一问自己真正想要的什么;不要再继续欺骗自己了!
当你爱上某个人、和这个人建立关系后,你就会为自己的爱去寻找理由。你只愿意看到那些你想看到的东西,不肯承认他身上有你不喜欢的东西。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你会对自己撒谎。等到实在骗不了自己的时候,你又作假设,你会说,“我的爱可以改变他。”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你的爱改变不了任何人。如果别人改变了,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想改变,不是因为你有改变他们的能力。
再后来,有一天,他伤害了你。突然间,你看到了他的缺点——那些你以前视而不见的东西;现在,经过你的情绪毒药的放大,它们显得是那样的刺眼。你需要为自己的痛苦找一些理由,你开始数落他的种种不是;你痛恨自己看错了人。事实上,爱是不需要理由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真爱就是接受别人现在这个样子,而不是试图改变他们。如果我们想改变他们,就说明我们并不是真正地爱他们。当你决定要和某个人一起生活时,那个人最好就是你想要的那种样子,最好不需要再进行任何改造。寻找一个样子合乎你的期望的人,比试着去改变一个人要容易得多。那人爱的也应该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这样他也就没有了改变你的必要。如果对方老想着改变你,那说明他并不真正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你现在的样子不合他的期望,你又何必跟他在一起呢?
我们也没有必要为迎合别人的期望而扮成某种样子。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真实面目展现给别人呢?如果别人喜欢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别人自然会接受我们。如果别人不喜欢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就让他们去找别人吧。这样,我们和别人之间的沟通就清楚多了;我们和别人订的约的前提也就客观多了。如果我们隐藏自我,如果我们非要扮演成另外一个人,我们就欺骗了别人;当别人发现真相时,我们该如何去面对别人的失望和质问?
终有一天,你将不再对自己的爱人作假设。终有一天,你将不再对任何人作假设。你的沟通方式将发生质的变化;你和别人之间将不再有错误假设所引发的冲突;你和别人的关系将不再受损害。
多问问题可以防止你作假设。和别人沟通时,要确保自己听清楚了别人的意思。不明白就问。要鼓起勇气不断提问,直到你不再有疑问为止。当你不再有疑问时,你就不需要再作假设了。因为所有问题都有答案了,还作假设干什么?
当然,没有疑问并不代表你什么都知道了;也许有些问题你还没有注意到。不要假设你什么都知道了。
想要什么东西时,就大胆地开口去要。别人可能答应你,也可能拒绝你;但没有人能剥夺你询问的权力。反过来也一样。别人可能会向你要这种东西。你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没有人能剥夺你说不的权力。
如果有不明白的事,就去找有关的人问清楚;不要作假设。如果你能停止作假设,你和别人之间的沟通就会变得清晰和纯净。你的世界里就不再有情绪毒药。你也终将能停止妄作评判。
有了清楚的沟通,你和别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大大改善(当然,这里的“别人”也包括你的爱人)。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清清楚楚,你再也不需要作假设了。这不正是你、我、他追求已久的境界吗?如果大家都能用这种方式和别人沟通,我们还会再妄作评判吗?如果大家都不再妄作评判,这世界上还会有战争吗?还会有暴力吗?还会有误解吗?如果大家都能不抱成见地去认识别人,也都能不带伪装地去展示自己,如果大家都能保持沟通的畅顺和直白,人和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
这,就是我们的第三约:不作假设。听上去易如反掌,做起来却困难重重。原因是我们太习惯作假设了,作假设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
一部分。像这样荒谬而不自知的习惯,我们还有多少?天知道!
可见,要践行这一约,首先要认识到这些下意识习惯的荒谬性,其次要认识到这一约的重要意义,最后,还要实实在在地付诸行动,实现“知”和“行”的统一。没有行动,这一约就会在你心田里变成一颗长期休眠的种子。有了行动,这颗种子就可以在你心里生根发芽,这一约就会成为你的第二天性。有了行动,你的意志就能逐渐增强,你的新习惯就能得到巩固。有了行动,你就能更切实地感受到语言的魔力,你就能改邪归正,你就不会再行邪术。
不再行邪术,你就变成了正教巫师。你将用语言去创造,你将用语言去施予,你将用语言去分享,你将用语言去关爱。
当这一约成为你的习惯时,你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发生令人惊异的变化。当你的生活发生变化时,你将会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人间奇迹。你的心灵将得到真正的解放,你所追寻的一切都将不期而至。到那时,你就掌握了意志之神通、心灵之神通、爱之神通、感激之神通、生活之神通。而这,正是托而特克人的目标,正是通往心灵自由的金光大道。
五、第四约——行动、尽力、投入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尽力但不过度;投入而不沉迷
第四约讲的是践行前三约的态度和方法:行动、尽力、投入。这一约可以帮助你深化和巩固前三约,让它们成为你根深蒂固的习惯。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不管做什么事,都应该尽力去做。如果在没有尽力的情况下遭受失败,你就会感到受挫、内疚和懊悔;反之,如果你尽了力,哪怕你在生病或疲劳时做得很少,你也不会为失败而责怪自己。如果你尽了力,你就不会再审判自己。如果你不再审判自己,你就不会在内疚、自责或自我惩罚。如果凡事都能尽力,你就能扳倒那座一直压在你身上的大山:自我排斥。
“尽力”没有固定的衡量尺度。你的体力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有波动,有起伏。你所能尽的力在不同时间也有很大差别。一早醒来、精神振作、浑身是劲的时候,你所能尽的力就多一些;临近午夜、疲惫不堪、全身酸软的时候,你所能尽的力就少一些。你所能尽的力,健康的时候比生病的时候要多,清醒的时候比醉酒的时候要多。你所能尽的力还取决于你的精神状态:你的心里是充满着快乐、幸福呢?还是充满着烦躁、愤怒或猜疑?
你所能尽的力也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增加或减少。在四约成为你的习惯之后,你所能尽的力会比以前增加许多。
像做其它任何事情一样,尽力而为也不能过度。尽力不是竭力。如果你成功心切,尽力之后还要竭力,你就只能取得事倍功半的效
果。竭力做事只会透支你的体力,空耗你的精力;这时,你往往需要付出更改的努力才能达到目标。
有个虔诚的信徒走到佛寺里,向那里的方丈请教修行方面的问题。他问:“师傅啊,如果我每天花四个小时打坐修行,要多多上时间才能修成正果呢?”
方丈笑答:“十年。”
信徒问:“那,师傅,如果我每天花八小时修行,岂不是只要五年就能修得正果了?”
方丈答道:“差矣,差矣。不然,不然。那样的话你就得等二十年才能修成正果。”
信徒大为惊诧:“为什么?练功越多,得道越慢?为什么呢?”
方丈答道,“你是俗家弟子,不是苦行僧。作为一个俗人,你不应该放弃俗世的快乐。你是来享受人生的,你是来品位快乐的,你是来关爱众人的。一天四个小时,你已经够努力的了;一天八个小时只会令你更加疲乏,只会荒废你的俗务、打乱你的生活。过之犹如不及,要尽力不要竭力。只要你尽了力,你就能活得充实、快乐、你就能关爱别人。只要尽力就行了。”
如果你凡事都能尽力,法官就没有机会审判你或责怪你了。如果,在你已经尽力的情况下,法官还想依照你的法典审判你,你就可以坦然地告诉他,“我没罪。因为我尽力了。”你不会再感到内疚或懊悔。就为这个,你也该事事尽力。坚持事事尽力并不容易;但它能使你得到真正的解放。
凡事都尽力而为,你就能学会接纳自己。当然,接纳自己并不等于否定错误。如果某件事情没有成功,你还是应该认真检讨自己的错误,争取从中得到教益。这就是“从错误中学习”。不愿正视自己的错误,怎能汲取教训?无原则地接纳自己,知觉怎能提升?
尽力、投入,你就会对生活充满激情,你就会善待自己。尽力、投入,你就把自己奉献给了家庭,奉献给了社会,奉献给了一切;你就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只有行动才能带给你极度的快乐。要想尽力和投入,就必须注重行动,而不是注重回报。当你因为喜欢某件事情而去做它、而不是为了得到回报才去做它时,你才会尽力和投入。但大部分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只注重结果,不注重过程。只有在预期能得到回报的时
候,他们才采取行动。他们做事时一点也不快乐,也因此,他们做事一点也不尽力,一点也不投入。
有些人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他们天天去上班的目的只有一个——领工资。他们工作时常常在暗想:今天做了这么多,我该领多少钱了?他们常常急不可奈地盼着发工资的那一天到来,因为只有发工资才能令他们快乐。他们工作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回报,所以他们不喜欢工作。他们总想逃避行动,但他们总是逃避不了。所以他们做事一点也不尽力。
他们不喜欢工作、不喜欢行动,但却天天朝九晚五地去上班。很显然,工作不是乐趣,而是一种无奈的选择,是他们交房租和养家糊口的手段。因此,当他们辛苦了一个月,终于领到工资的时候,他们只能得到有限的快乐。周末休息的时候,他们本来可以去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但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喝得酩酊大醉。因为他们想逃避,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生活。如果一个人不喜欢自己,他就会找许多办法去伤害自己。
不注重回报时,反而能尽享工作的乐趣。如果你因为喜欢而行动,如果你不期待回报,你就会发现,你行动中的每一刻都充满着乐趣。回报是会有的,但对你来说它只是额外的收获。在没有期待的情况下,你所得到的回报甚至超出你的想象。可见,如果我们喜欢自己所做的事,我们就能尽力和投入;如果我们尽力和投入,我们就能真正地享受生活。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开心,我们就会充实,我们就会有成就感。
在尽力和投入的人看来,“工作”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因为他做的每件事都是自己喜欢做的,每件事都更像游戏而不像工作。如果他能享受行动的乐趣,如果行动对他不产生任何负面影响,他怎么会不尽力呢?对这种“我要做”,而不是“要我做”的事,他怎么会不尽力、不投入呢?他行动纯粹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讨好法官或讨好别人 ,他怎么会不尽力、不投入呢?
迫不得已的事,你永远也不会尽力、永远也不会投入。不喜欢的事,又何必硬要勉强自己?如果我们不喜欢,我们就不会尽力,也不会投入;如果我们不尽力也不投入,我们就不会快乐。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因喜爱做事而尽力,为享受过程而行动。
行动代表着充实的生活。怠惰就是天天坐在电视机前打发时间;怠惰就是逃避生活;怠惰就是不敢展现真我。行动是积极,是主动;怠惰则是消极,是退缩。
展现真我离不开行动;行动就是为梦想而努力。你可能有很多精彩的想法;但只有付诸行动,你才能验证它,才能看到结果,才能得
到回报。只说不做,或只想不做,你的梦想就永远也变不成现实。《阿甘正传》里的阿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没有什么过人的想法,但他能积极行动。不管做什么事他都非常尽力和投入,所以他很快乐。他从不可意去追求什么,但他得到的回报却极之丰盛。可见,行动就是积极地去生活,行动就是走出去,把梦想告诉别人。这不同于将你的梦想强加给别人的做法,因为人人都有表达自己梦想的权力。
尽力和投入是一种很好的习惯。我选择了它;它已经成了我的习惯。因此,不管做什么事、感觉什么事,我都特别尽力、特别投入。尽力和投入也是一种信条,就像我已经接受了的其它信条一样。我让一切都成为习惯,我事事都尽力和投入。沐浴是我的习惯;我用它来告诉我的身体我是多么地爱它。我感觉、我享受洒在自己身上的水。满足身体的需要时我非常尽力,也非常投入。我尽力服务身体,也尽力享受身体。
印度有一种名叫“普扎”(puja,礼拜)的议事。举行仪式时,人们给各种各样的神像沐浴、喂食,以表达自己对神的爱。他们甚至对这些神像念诵真言。在这种仪式中,神像本身成了某种较为次要的东西;膜拜的形式反而成了仪式的主体。这种形式,正是他们说“神啊,我爱你”的方式。
在“普扎”的仪式中,那些印度人传达了这样一种信念:俗世生活和信仰空间同样重要。我们应该更加看重“现在进行时”的生活,我们应该尽力、投入地生活,我们应该忘记过去、活在当下(此时、此地)。所有被岁月带走了的,都让它们去吧。放弃和忘记过去,现在的他就能活得更充实、更精彩。不再纠缠和执着于过去,你就能更好地享受现时梦境的乐趣。
生活在过去梦境里的人无法享受现时梦境的乐趣。他们总希望生活是另外一个样子,他们心里充满着怀念和悔恨。他们自怜,他们痛苦,他们哭泣。他们身在当下,心系过去,充其量只能算半个活人。而真正的活人是没有时间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纠缠的。
快乐和爱是你与生俱来的权力。你有权享受、也有权和别人分享你的爱。既然是个活人,就应该好好活着,就应该充分享受生活的乐趣。时间总在流淌,不要抗拒日子从你身边走过。
你不需要事事通晓;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你只需要做回自己,只需要享受生活的乐趣。愿意接受时就说“好,”想要回绝时就说声“不行!”你有做自己的权力。尽力和投入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不尽力也不投入,无异于剥夺自己做回自己的权力。做回自己!这才是真正需要你倍加呵护的种子。这很容易!不需要大智大慧,也不需要深奥的哲学。你不需要人人都接纳你。只要活着、爱自己、爱别人,你就展现出了自己的神性;只要说:“嗨,我爱你。”你就成了神的化身。
如果你不懂得“尽力而为”的道理,前面讲过的三约就无法真正起到作用。原有的习惯已在你心里根深蒂固,不要指望一下子就能将他们全部铲除。不要指望自己不再作任何无根据的评判,不要指望自己不再受任何人的影响,不要指望自己不再做任何假设。只要你尽了力就行了;我知道你会尽力的。
只要你尽力而为,原来那些误用语言、认定什么事都跟自己有关系、作假设的习惯就会逐渐淡出。偶尔出现反复、违反了这三约的时候,你也不会再责怪自己、审判自己、惩罚自己。即使你仍在妄作评判、仍在受别人影响、仍在作假设,只要你尽了力,你就能保持良好的自我感觉。
尽力革除旧的习惯,不断强化新的习惯,你就能成为改造大师。熟能生巧,百炼成钢,练习是造就大师的关键。想想看,说话、写字、走路、开车,你现在掌握的种种技能,哪一种不是通过不断的重复学到的?要想掌握和保有一项技能,你就得实际去做、不断练习。不要怕做不好,我们都是在错误中进步的;只要你尽力了就行了。
水到渠成。在寻找心灵自由和自我关爱的过程中尽力而为,你就会发现,找到你一直在追寻的东西其实只是个时间问题。当然,只是想入非非或打坐冥想是不行的。你应当积极地行动,投入地生活。你应当对自己的身体充满敬意。你应当尊重它、享受它、关爱它,你应当喂它、清洗它、养护它。做运动,做一些让身体舒服的事。因为,这就是你对自己身体的“普扎”。
你不需要对圣母玛利亚、耶稣或佛祖的塑像顶礼膜拜,除非你想这样做,或这样做能让你觉得舒服。事实上,你只需要敬仰自己的身体就够了。让身体的各个部分都能得到你爱的滋润,你就在心里播下了爱的种子;当这些种子茁长时,你就会更加关爱、尊敬和尊重自己的身体。最后,你周围的一切都会为你而改变。
你可以用自己的行动去敬仰自己的身体,也可以用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绪、自己的信条去敬仰它;只要它们令你身心愉悦,就不必费神琢磨它们是对是错。当所有思想都成了你的身体之间的对话时,你的生活里就不会再有审判和迫害,你也不会再八卦别人、或虐待自己。时时处处格守这四个约定,你就能摆脱地狱里的重重苦难。一定能。如果你不妄作评判,如果你不受别人影响,如果你不作假设,如果你行动、尽力、投入,你就一定能拥有美丽的人生,你就一定能百分百地控制住自己的生活。
“改造之神通”是托尔特克人的神通之一,四约则是这一神通的精要。它能把地狱变成天堂,它能把现世梦境变成个人的天堂梦境。法宝已经送到了你的面前;现在就看你怎么去使用它了。四约就在你面前;接受它,了解它的微言大义,尊重它的无边法力,你就一定能成功。
看!它的形式是这样的简单,它的道理是这样的浅显,就连小孩子也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不要迟疑,今天就告诉自己:“从今以后,我将用四约来指导自己的行动,我将尽力去践行它。”
当然,“简单”并不等于“易行”。践行四约、坚持四约都需要你有极强的意志力。因为,不管我们要去哪里,前行的路上都会布满荆棘。所有人都挡住我们的道上;周围的一切都是需要打破的牢笼。最要命的是那些旧约,那些构成了现世梦境的旧约。它们有生命,它们有力量,它们必会千方百计地阻挠我们。
所以你才需要成为一名伟大的战士。这战士将用生命去保卫四约,去保卫你的幸福、你的自由、和你整个的生活方式。这战士的目标就是超越这个世界,从地狱中逃出,永不回头。按照托尔特克人的说法,逃出地狱后,你将能超越凡人的痛苦体验,成为神的化身。这就是你将要得到的奖赏。
万事开头难。开始持守四约时,不要指望一下子就能成功。不要害怕失败,要用自己的每一分力气去坚持。我自己就曾失败过多次,但我每次都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前进。我又失败了,我又重整旗鼓。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我绝无可能放弃。我告诉自己:“虽然失败了,但我仍然很强壮,仍然很聪明!我一定能成功!”一次次失败,我一次次重新爬起。刚一开始的时候,它却是那样的艰难!
即使失败了,即使你违背了四约,也不要审判自己。不要让残暴的法官得逞;不要往受害者的位子上坐。你应该对法官强硬一点;你应该站起来,坦坦荡荡地说,“没错,我违反了‘不妄作评判’这一约;但请让我重新来过。请让我先坚持今天一天试试。今天,我不会
再妄作评判,不会再受别人影响,不会再作任何假设,我一定会行动、尽力、投入。”
如果你不小心违反了哪一约,那就明天再来过,第二天再来过。一开始你会感到非常困难;但接下来,一天会比一天容易。最后,终于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正在用四约管理自己的生活。你会惊讶地发现,你已经过上了和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你不一定要天天去教堂。不要太拘泥于形式。随着关爱和自尊的不断成长,你自会一步步地走向成功。我都成功了,你也一定能成功。不要担忧未来;多关心当下,活在现在这一刻。每次只关注一天。尽力坚守四约,事情自会慢慢变得容易。努力吧,今天就是你的新梦境的开端。
六、托尔特克的心灵自由之路——破除旧约
各个击破;克制情绪;死亡启动
人人都在谈论自由。在这个世界上,各个国家、各个民族的人们都在为自由而战。但自由到底是什么?美国人经常说“我们国家是一个自由的国家”。但我们真正自由吗?我们有做回自己的自由吗?答案是否定的。我们并不自由。做回自己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因为它关系到我们的心灵。
是谁妨碍了我们的自由?我们责怪政府,我们责怪天气,我们责怪父母,我们责怪教会,我们责怪神。方案我们自由的到底是谁?我我们自己。自由到底意味着什么?有时,我们会说,结婚使我们失去了自由。但离婚后我们仍然不自由。到底是什么妨碍了我们?为什么我们无法做回自己呢?
在我们久远的记忆中,我们曾经自由过,我们也曾经享受过自由。但后来,我们忘记了自由的真义。
两三岁、或三四岁大的小孩是自由的人。为什么说他是自由的?因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没有经过驯化的花、树、动物一样,这个小人人也充满了野性。仔细观察两三岁大的小孩,我们会发现,大部分时间他们脸上都带着灿烂的微笑;大部分时间,他们都玩得特别开心。他们在探索这个世界。他们对玩耍没有半点恐惧。在受到伤害时、肚饿时、有些需要得不到满足时,他们也会害怕;但他们不为过去烦恼,也不为将来担忧,他们只活在当下这一刻。
这些小人人一点也不怕表达他们的感受。知道别人爱他们时,他们是那样的倾心享受,就好象整个人都被爱融化了一般。表达自己对别人的爱时,他们也没有半点迟疑或顾虑。正常的人就应该是这样子的。正常的人应当像孩子一样,不恐惧未来,也不为过去感到羞耻。正常的人应当享受生活、追寻快乐;应当玩耍、探索;应当爱别人,也爱自己。
但是,我们成年人怎么了?我们为什么跟孩子们差了那么远?我们为什么失去了野性?受害者说,“这是我悲哀的源头。”战士则说,“这是我征战的理由。”我们碰到了什么?我们碰到了管制我们生活的法典、法官和受害者。我们丧失了自由,因为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不允许我们做回自己。我们也不再快乐,因为我们脑子里被输进了一大堆垃圾程序。我们碰到了“教化”。
教化是人类社会的常态,是代代相传的教子心经。不要抱怨父母依照他们的葫芦画了你这只瓢;他们并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训练方法。他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他们虐待你,那是他们自己的教化、他们自己的恐惧、他们的信条造成的。他们控制不了那些程序;那些程序在控制他们。所以,他们当年只知道那样做。
不要责怪那些评判你的、虐待你的人,包括你自己、你的父母,还有其他人。但现在是停止虐待的时候了。现在不打破旧约、把自己从法官的暴政下解救出来的时候了。不要再当受害者了。
真正的你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当你玩得开心时,当你觉得快乐时,当你忘情投入时,当你画画、写诗时,当你弹钢琴、或通过别的方式表达自己时,这个小孩子就会跑出来。当真正的你跑出来时,当你不再关心过去、不再担忧未来时,你就迎来了生命中的欢乐时刻。那一刻,你是那样的天真烂漫。
但是,这是,“责任”出现了。一切都改变了。法官说,“乐什么呀!难道你忘了自己的责任吗?你还有事要做,你要上学,你要工
作,你得去挣钱谋生。”一听到这些话,一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我们的脸就绷起来了。快乐消失了。你见过孩子们玩“过家家”游戏吗?游戏当中他们的小脸就是会变化的。“听着,我现在是律师,”说这话的时候,那张稚气的脸就变了;变成了一张小大人的脸。那脸色凝重、严肃——我们在法庭上的脸色就是那样的,我们平时的脸色也是那样的。我们心里的小孩子还在;但我们已不再自由。
我们一直在追寻做回自己、展示真我的自由。但看一下自己的生活,我们就会发现,多数时候我们做事都只是为了取悦别人,都只是为了别别人接纳,而不是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取悦我们自己。这样的生活能算自由吗?再看看我们这个社会,看看我们这个地球,我们就会发现,一千个人里都难找出一个真正自由的人来;其余九百九十九个都已经被教化“洗脑”了。
更糟的是,在这些被洗脑的人里面,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并不自由。有时他们也会哼哼两句“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但他们并不明白这歌词的深意,也不知道自己不自由的根源在哪里。
大多数人的问题都在于,他们只顾着过日子,不知道自己的心灵已经被法官和受害者控制住了;这种人是没有机会重获自由的。因为,知觉乃是迈向心灵自由的第一步。我们必须先意识到自己不自由,才能去争取自由。我们必须先搞清楚问题是什么,才能去解决问题。
知觉是改变的前提。如果你什么都意识不到,你就什么都改变不了。如果你看不到自己心里累累的伤痕,你就没办法开始疗救;如果你的伤口仍然在毒水里浸泡,等待你的就只能是无尽的痛苦。
有了知觉,一切就不大相同了。有了知觉,你就可以反抗,你就可以说,“再也不能这样子了!受苦不是我的义务!”有了知觉,你就可以开始疗救,你就可以挑战旧有的观念、改变自己的生活梦境。这时,你就会发现,现世梦境是虚假的,它里面的种种信条也是骗人的。你曾将那些信条奉若圭皋;但除了满心的伤痕和多年的闹剧外,它们什么都没能带给你。因为,你脑子里的法典——那一整个信条系统——都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的。
你的生活是你的梦想塑造的。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就得先改变梦境;要控制自己的生活,就得先控制梦境。梦境的操控和改造有其内在的机理;托尔特克人非常清楚这些机理,他们都是梦境大师。托尔特克人能通过有意识的选择来掌控自己的梦境;因此,他们能创造最经典、最诗意、最率性的生活。
成为托尔特克人,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在托尔特克人的世界里,没有领袖,也没有追随者。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每个人都按自己的真理生活。成为托尔特克人,你就能追回曾经拥有过的智慧、野性和自由。
引领你成为托尔特克人的神通共有三种。第一种是“知觉之神通”。要能意识到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第二种是“改造之神通”——改造自己,清除教化对自己的影响。第三种是“意志之神通”。托尔特克人认为,意志是生活的一部分,它使得能量的转换成为可能;它是一个融合了一切的能量的生命。意志就是生活,意志就是无条件的爱。因此,“意志之神通”也就是“爱之神通”。
在逃离教化、追寻自由的道路上,托尔特克人有一套完整的“寄生虫”理论。在这种理论里,“寄生虫”指的是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寄生虫在教化过程中侵入人类的心灵,控制了人类的大脑。它们的食物就是那些来自恐惧的消极情绪。因此,在托尔特克人看来,所有受过教化的人都有病。
寄生虫是一种生物,但它不能独立生存。它寄住在其它生物(寄主)体内,吸取它们的能量,伤害他们的健康,却不做任何贡献。对比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的特征,我们就会发现,它们是彻头彻尾的寄生虫。这种寄生虫是一种精神存在,它没有物质的躯壳,也不带物质的能量;它带的是精神能量和情绪能量,它是活的。不要认为非物质的东西就不存在;情绪也不带物质能量,我们的梦境也不带物质能量,但它们的存在却是板上的钉钉的事实!
我们的大脑就像一间情绪工厂,它能把物质能量转换成精神能量。大脑有许多功能,但它最主要的功能是做梦。在托尔特克人看来,如果你的心灵被寄生虫控制住了,你的个人梦境也就被寄生虫控制住了。寄生虫利用你的躯体生存,利用你的心灵做梦。它们以来自恐惧的情绪为食,在闹剧和痛苦中茁壮成长。
我们追寻的自由是用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来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过信条系统要我们过的生活。当我们发现自己的心灵被法官和受害者控制,真正的“我”却被挤到角落里时,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向法官和受害者投降,继续听命于它们,照现在的这个样子活下去。第二个选择是反叛——就像小孩子抗拒父母的教化时做的那样。我们揭竿而起,我们大声所“不”,我们向法官和受害者宣战。我们要为独立而战、要为夺回自己心灵的控制权而战。
这就是所有美洲(从加拿大到阿根廷)萨满传统里的人们都称自己为“战士”的原因:他们正在跟侵入心灵的寄生虫打仗。他们正在为反抗侵略、赢取独立而战。反叛、战斗,这就是“战士”真正的含义。
做战士并不意味着百战百胜。他可能凯旋而还,也可能无功而返。但在战斗中,他一定会使出全身解数。因为他知道,不战斗的人是没有机会重返自由的。反叛并不必然地会成功,但反叛至少能让他找回反叛者的尊严,至少能确保他不再受负面情绪之苦,也不再怕别人泼来的情绪毒药。就算他最终不得不向敌人——寄生虫——屈服,他也已经和那些懵懵懂懂、唯唯诺诺的受害者有了本质的区别。
如果能幸运地赢得战争,我们就能够超越显示梦境,把自己的个人梦境变成人间天堂。天堂就像地狱,也是我们心灵中一个所在。它是喜悦之地,给我们自由和快乐;它让我们爱,让我们做回自己。而且,这样的天堂我们活着时就能进入,不需要等到死后。天堂无处不在,但首先我们需要有一双发现真实的眼睛,需要有一双倾听真实的耳朵。我们需要摆脱寄生虫的滋扰。
寄生虫就像一只千头怪;它的一千个头代表我们的一千种恐惧。要想夺回自由,我们就必须消灭这只千头怪。怎么消灭呢?我们可以每次打烂它的一只头,直到把它完全打死。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用各个击破的办法来消除自己的恐惧。这可能会花不少时间;单它确实有用。因为,每消除一种恐惧,我们就能夺回一点自由。
我们也可以想办法饿死它。不要喂它,不要给它任何食物。假以时日,寄生虫自会慢慢死掉。为此,我们需要尽力克制和化解那些来自恐惧的情绪。这种办法看似简单,实际做起来却困难重重。因为,我们的情绪工厂——心灵——还在法官和受害者的控制之下;它要产生什么情绪,并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对寄生虫最好的办法是“死亡启动”。埃及、印度、希腊和美洲的许多的传统文化里的人民都知道这种技巧;它也是许多奥秘学校的必修课程。当我们在假想的情形下“死去”时,寄生虫就会因失去寄主而死亡;因此,死亡启动可以在不伤害我们肉体的前提下把寄生虫杀死。和前面的两种办法相比,这个办法干脆利落多了。但这个办法的难度也时最大的;在面对死亡天使的时候,我们必须有极大的勇气,我们必须格外坚强。
下面时这三种方法的详细介绍。
次生梦境——改造之神通
你现在的生活梦境时教化的结果,是外部梦境吸引你的注意、给你喂饲各种信条的结果。这是你的注意力第一次被用来创造生活梦境。因此,你现在的生活梦境又叫“原生梦境”。原生梦境是你的第一个生活梦境。
后来,改造自己的时候,你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法典上面。你破除了一些旧约,建立了一些新约。这是你的注意力第二次被用来创造梦境。这种改造后的生活梦境,我们称为“次生梦境”。
创造原生梦境时,你是被动的、无意识的,因为当时你还是小孩子,除了别人教你的以外你别无选择;创建次生梦境时,你时主动的、有意识的,因为你已经长大了,可以选择自己的信条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相信任何东西——当然也可以选择相信你自己。
改造生活梦境之前,你必须意识到自己心里有雾。意识不到这些,改造就无法开始。当你意识到生活中的一切都是你所信的东西的结果,而你所信的东西与事实不符时,你就可以改造生活了。改造的基本方法时:把你想要改变的信条列出来(看它们撒的都是什么样的弥天大谎!)把注意力集中到他们上面,看应该用那些新约去代替他们。
为确定那些东西需要改变,你需要对自己所有的信条来一次大盘点。自我约束的信条要改。建立在恐惧基础上的信条要改。令你不快的信条也要改。陷你于痛苦的信条一定要改。
现在,请你用自己的方式,以事实为依据、以爱为准绳,将上面那些信条——改过。把新的约定默记在心,给心灵的“软件”升级。这就是托尔特克人所说的“改造之神通”;改造可不可能,成不成功,都是这一神通决定。为提高钻井队改造神通,你可以不断地探索和采纳新的信条(如四约)。
采纳了四约,你就打响了反抗侵略、夺回自由的第一枪。采纳了四约,你就有了终结情绪痛苦的希望。没有了情绪痛苦,你才能尽情享受新生活的乐趣。没有了情绪痛苦,你才能大胆尝试,勇于创新,广阔自己的生活。四约可以提高你改造的能力,帮你打破那些舒服你的陈腐信条。打破的旧约越多,你追回的个人力量就越多,你就会越强壮。你越强壮,能打破的旧约就越多。
实地逐渐收复。你控制主了战局,开始长驱直入。进入敌人的老巢——旧约的核心——后,你会赫然发现,那些心魔就立在你面前。你抖擞精神。坚定意志,把那些心魔变成了天使。看!你成功了!
践行四约、解除恶咒需要你有非凡的个人力量。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你必须循序渐进。开始时你可以先找几个难度较小的约试试力气;成功地打破那些小约之后,你的个人力量就会有所增加(每打破一个旧约,你就能获得一些力量)。慢慢地,你就可以去尝试那些难度大一点的约了;打破那些约后,你的个人力量就又会增加不少。个人力量增加到一定程度,就直接面对那些心魔了。
还记得我们前面讲过的那个不敢唱歌的小女孩吗?现在她长大了,有二十岁那么大了。但是她仍然不敢开口唱歌。怎么才能解除“我是个破锣嗓子”这一咒语呢?按照循序渐进的原则,她可以先告诉自己,“就算我的嗓子真的很差,我也愿意试试看。”然后唱一首歌。唱完后想象有很多人给她鼓掌,还在那边喊,“哇!唱得真棒啊!”这样反复多次,咒语的力量就会变得越来越弱。尽管还不能完全摆脱它,但她至少已经有力量和勇气去尝试了。只要她坚持力,咒语迟早有一天会被彻底粉碎的。
破除旧约是摆脱地狱梦境的方法之一;但破旧必须立新。每打破一个曾令你痛苦的旧约,就必须建立一个令你快乐的新约。不要让你的法典留白;那约法的位置,新约不起占领,旧约就会去占领。新约牢牢地守着那位置,旧约就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许多信条都太强大了;这使你几乎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所以你才需要一步一步地朝前走,所以你才需要多给点耐心——成功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现在的生活方式是多年教化的结果,不要以为你一下子就能把它翻个底儿朝天。
在我们订的每个约里面,都潜藏着语言的力量。那时我们意志的力量。打破旧约难旧难在我们要和自己过去的意志斗争。立约花了十分力气,破约用九分力气就不行。守约用着十分力气,破约就得使出十二分力气来。为什么这样?因为旧约就像毒隐,一旦染上就难以戒除。因为我们沉迷在现有的生活方式中不能自拔。因为哦瓦军命对愤怒。猜疑和自怜有隐。我最喜欢的信条一般都是这样调子:“我好差。我好笨、干嘛要去试那个?比我强的人满地都是。”
那些旧约之所以能统治我们的生活,是因为他们曾经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为了使四约融入你的身心,你也应该不应该地去重复它。多多在生活中练习这些新约,你的“最好“就会变得更好。不要忘了,”重复是造就大师的关键!”
战士的纪律——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天早晨。你起床洗漱完毕后。心情舒畅,热情满怀。精力充沛,浑身是劲。多好啊,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但是,十分钟后,一切都不同了。你跟你的爱人吵架了。怒不可遏的你,心头“腾”地冒起一股无名的业火。任由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愤怒耗费了你大量的精力,使你变得疲惫不堪,闷闷不乐。你强撑着去上了班,但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干活也提不起劲来。只觉得很累、很懒、赶紧自己好像没电了,什么事都不想干。
从这个例子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失控的情绪会消耗我们的精力,打乱我们正常的生活次序。我们每天所能支配的精力(包括心里能量、情绪能量和物理能量)使有限的;它苯应被用于生活和工作。如果大部分精力都被情绪耗去了,我们拿什么去改变生活、拿什么去关爱别人呢?
你怀着什么样的情绪,就会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如果你愤怒,你周围的一切人事就都会变得一无是处。你看什么都不顺眼;好像别人都欠了你的钱。雨天你会嫌湿,晴天你会嫌晒。如果你悲伤,你就会看到:日光惨淡,风雨呜咽,草木含悲。触景生情,你就又会怆然泪下。如果你恐惧,你就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需要保护;你时时刻刻都担心别人会来伤害你;你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事。因为,你是用恐惧的眼睛来看这个世界的!
摸一下自己的皮肤。觉不觉得很舒服?皮肤天生就有感觉,天生就需要触摸。触摸产生快感。但如果你皮肤有伤口呢?你还敢触摸它嘛?不敢。因为一摸就痛。你不但自己不摸它,也不准别人去摸它,你会把它保护起来。因为你怕痛。因为怕痛,你拒绝触摸。
你的心灵也是一样的。心灵需要触摸,触摸令你欢愉。但当你心上有伤是,触摸就会令你痛苦。因为怕痛,你不准别人碰你的伤口。
如果天下所有的人都有伤,会出现什么情景?因为怕痛,谁都不准别人来碰自己。因为怕触痛别人,谁都不敢去碰别人。因为大家都有伤,病态就成了常态,痛苦也开始变得寻常。因为大家都有伤,我们就会相信,身上有伤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能不能想象,假如天下所有人都有伤,我们会怎么对待彼此?很显然,我们都不敢去触摸对方,我们都不敢去拥抱对方,因为拿会令对方痛苦。我们只会捂着自己的伤口,警醒地保持着自己和别人之间的距离。
每个人都有一个“情绪身体”,这“身体”的外面满布着伤口。伤口伤沾满了毒药——那些让我们痛苦的情绪毒药。每种毒药都有名字:仇恨、愤怒、妒忌、悲伤。有人曾教给我们什么叫公正,什么叫不公正;“不公正”的事会揭发我们心灵上的伤疤;疼痛之余,我最直接的反映就是产生大量的情绪毒药。在接受教化的过程中,我们的心灵受了太多的伤,沾了太多的毒药;但大家都认为这是正常的。人人都认为这没有什么奇怪,但我要告诉你:不对!带伤的心灵一点都不正常!
我们的现世梦境出问题了。我们大家都病了。这种病的名字叫“恐惧”。这种病的症状事“负面情绪”:愤怒、仇恨、悲伤、妒忌、后悔、猜疑。恐惧越大,病人就越情绪化。越排斥理智;这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心里障碍”。当心灵太过惊恐、伤口太过疼痛时,病人就会下意识地切断和外部世界的联系(以保护自己);这时,我们称病人为“精神病患者”。
恐惧是病,但不是不治之症。既然能治好,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忍受?我们应该用“真相”这把解剖刀挖开伤口、剔出毒脓,让伤口彻底愈合。为做到这一点,我们应该宽恕那些(我们认为)伤害了我们的人。小人本不应被宽恕,我们本不想便宜他们;但我们不想再继续做“不公正”的牺牲品了。我们爱的是自己,宽恕正好能剪除我们的痛苦。
宽恕是治愈伤痛的唯一途径。选择宽恕,是因为我们怜惜自己。释放怨恨时,我们可以告诉自己,“够了!我再也不当那个整天不利自己的法官了!我再也不打骂自己、虐待自己了!我再也不当受害者了!”
请宽恕你的父母、你的兄弟、你的姊妹、你的朋友。请宽恕你自己。只有宽恕了自己,你才能停止自我排斥。你将越来越爱自己,病最终接纳自己——接纳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自由的人就这样诞生了。注意到了吗?关键在于“宽恕”!
当你见到某个人、却没有产生情绪反映时,你就已经宽恕了那人。当你听到某个人的名字。却不再有情绪反应时,你就已经宽恕了他。当别人碰到你旧有的伤口、你却不再疼痛时,你就真正宽恕了那些人。
当我们周身都是伤口的时候,我们会发展出一套“否定系统”。“否定系统”里的谎言歪曲事实、骗人骗己,但它们能为我们的伤口提供遮蔽,从而减轻我们的痛苦。真相是一把解剖刀,它能无情地揭穿“否定系统”里的一切谎言。真相会令我们痛苦,因为它挖开了我们的伤口;但它使我们的伤口彻底愈合。当我们身上不再有伤;不再有毒药时,我们就不再需要骗自己了。因为,我们就不再有、也不再需要欺骗自己了。到那时,我们就不再有、也不再需要“否定系统”了。因为,健康的心灵和健康的皮肤一样,是不怕触摸的。健康的心
灵渴望触摸,也会从触摸中得到快乐。
多数人的问题都在于他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们要控制情绪;不能让情绪控制我们。情绪失控时,我们就会说出自己本不想说的话,做出自己本不想做的事。情绪失控时,我们就忘了“不妄作评判”的约定。不要忘了,我们时精神战士;我们必须学会控制情绪。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积蓄力量、打破那些来自恐惧的约。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逃离地狱,创造自己的天堂。
所有战士都需要具备知觉和遵守纪律。精神战士也不例外。我们有知觉,我知道自己正在打一场争取自由的心灵战争。我们也有纪律,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做回自己”。普通战士的纪律是他们的上级颁布的,这样他们就知道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精神战士的纪律则完全来自内心。
战士是有控制力的。但他只控制自己,不控制别人。它控制的是自己的情绪。人只有在失控时才需要压制自己的情绪;战士从不会失去控制,所以它不需要压制情绪,只需要克制情绪。克制的要点在于把持住自己的情绪,让它在合适的时间、以合适的方式释放出来。受害者的做法则是恰恰相反:他只会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他害怕表露情绪,害怕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战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就控制了自己的行为。这一点正式战士不妄作评判的凭借。
死亡启动——拥抱死亡天使
死亡启动是实现个人自由的终难捷径。以死亡为师,我们才能认识到人生的无常,才能学会“真正的活着”。死亡天使告诉我们,我们随时都可能会死,所谓“活着”,指的只不过师我们现在这一刻的状态而已。事实伤,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是不是还活着。谁知道呢?我们都认为自己还能活着。谁知道呢?我们都认识自己还能再活几十年。但谁能保证?(“这会儿我还活着!但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
如果我们去看病时,医生说,“你的病情很严重,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星期了。“这时,我们会去作些什么呢?也许我们会完全崩溃。因为我们的死期到了;我们会哭丧着脸告诉别人,”我真是命苦啊,我活不了几天了,“然后痛苦不堪地打发剩下的日子。我们也可以选择快乐”抓紧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享受生命,好好活着。我们会告诉自己:“我要做回我自己。我再也不想花自己的时间去取悦别
了。我再也不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了。生命只剩下一个星期了,我还管别人怎么看我干什么?我要做回我自己。”
死亡天使让我们学会珍惜和享受每一天,就像这天时我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一样,就像我们没有明天一样。每天早晨睁开眼睛时,我们都应该告诉自己:“我醒了,我见到太阳了!我感谢太阳、感谢一切人、感谢一切事,因为我活着!不错,又赚了一天!今天我还是要做回我自己!”
这就是我的生活特度,这就是死亡天使给我的教诲——坦坦荡荡,完全开放;抛却顾虑,无所畏惧。我会好好对待自己所爱的人,我会告诉他我时多么的爱他,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跟他说这些话。
我不想跟你吵架,因为我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如果我跟你大吵了一场,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朝你泼了很多情绪毒药;然后,如果第二天你突然死了,会发生什么事呢?哦!天哪!法官一定会狠狠地审问我,我一定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而感到万分内疚。我甚至会后悔没有跟你说我是多么的爱你。爱你令我快乐,被爱令你快乐;所以,我应该告诉你。可我为什么不肯承认我爱你呢?我为什么要那么计较你爱不爱我呢?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说不定明天你就死了。现在我就要让你知道我是多么地爱你;这样做,我就会快乐。
你也可以这样生活。真正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就可以执行“死亡启动”了。做死亡启动时会发生什么事呢?你心灵里的旧梦境将会彻底摧毁。寄生虫将会被杀死。法官、受害者和信条系统将永远成功历史——尽管你仍然保存着关于它们的那份记忆。执行死亡启动并不容易,因为法官和受害者会想尽一切办法负隅顽抗。它们不想死。恍惚中我们会觉得,要死的反而成了自己;对这死,我们充满了恐惧。
所有挺过死亡启动的人都将收到一份大礼:复活。在那之前,现世梦境里的我们都成了寄生虫的傀儡,真正的自我已经死了;在那之后,我们才从遍野的横尸间站起,我们才有了生气,我们才真正做回自己。复活就是变得像孩子一样——狂野而自由。不同之处在于,孩子的自由是出于单纯的本能,我们的自由则是出于自觉的智慧。复活就是打破教化、重归自由、愈合心灵的伤痛。经过死亡启动,寄生虫死掉了,我们却安然无恙。我们的心灵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我们终于能过自己的生活了。
从死亡天使那里,我们还能了解到“拥有”的真实含义。一切拥有都是暂时的。得到就是失去的开始。因为,不必过于执着计较。对己拥有的,要心存感激。因为,死亡天使说过:“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是你的。你的爱人、你的房子、你的车子、你的票子、你
的事业——所有这些都是我的、我随时都可以把它们带走。凡你所拥有的,都并不永恒。”
把自己交给死亡天使,快乐才能变成永远。因为死亡天使能带走过去的一切,让我们活得更轻松、更洒脱、每分每秒,死亡天使都在清扫你心中的尘埃;这样,你才能怀着明镜般的心,尽情体验当下的精彩。寄生虫则恰恰相反;它不停地积攒过去的糟粕,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沉重而污浊。老想着回到从前,我们怎能享受这刻的欢愉?而当我们畅想未来的时候,干嘛还要背着那些历史的包袱?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活在当下呢?
这就是死亡天使带给我们的教诲。
这就是死亡天使显露给我们的天机。
七、新的梦境——人间天堂
现在请你忘掉你以前学过的一切规矩、信条、是非、爱憎、这就是新的理解、新的梦境的开端。
你现在的生活梦境就是你自己的作品,它代表着你对我们这个世界的观点和看法。它是你自己的,你可以随时重写。你的力量足以重写一部《地狱》,也足以重写一部《天堂》。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重写一部作品呢?同样是耗费心智、想象和感情,为什么不它写成一部《天堂》呢?
稍稍运用你的想象,不可思议的事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请想象你透过不同的眼睛来观看周围的事物。每换一双眼睛,你就能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现在请闭上眼睛,再打开。往外看。
看到了吗?树木在往外散发爱,天空在往外散发爱,光线在往外散发爱。你能感到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有爱。知道吗?这就是“极乐世界”。在极乐世界里,万物都爱你,众人都爱你,你自己也爱自己。即使是生气和难过的人,你也能透过他们悲愤和悲伤的外表,感受到他们的爱。
请发挥想象力,透过新的眼睛,去看一下那个创造了新梦境。过上了新生活、不再为了自己的存在辩护、做回了真我的自
己。
那时,那天天都能快快乐乐,时时都能尽享生活乐趣。你的生活将远离一切纠纷,你的心灵将不再挣扎反复。
那时,你不再害怕表达自己的想法。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知道何时应当求取,何时却要拒绝。你能真正按照自己的愿意取改变生活。你不再害怕取要你想要的;你也不再害怕对别人的要求说不。
那时,你不再害怕别人的评判。不管做什么事,你都不会再想“别人会怎么看?”你知道自己没有义务按照别人的意愿去生活。你不想控制任何人,不不想受任何人控制。
那时,你不再评判任何人。你能包容和理解一切;你也能放弃一切成见和断言。你不需要去证明自己的正确,也不需要去证明别人的错误。你坚持自己的看法,但也尊重别人的观点。你敬别人一尺,别人敬你一丈。
那时,你不再害怕爱人,也不再担心别人不爱自己。你不再害怕被排斥,因为你不需要人人都接纳你。当你说“我爱你”时,你不再羞得满脸通红,也不再需要为爱寻找理由。你带着完全开放的心在这世间行走,不再害怕受任何伤害。
那时,你不再害怕探索生活中的种种未知。你不再害怕冒险、不再害怕尝试、你不再害怕失去任何东西。你不再害怕生,也不再害怕死。
那时,对自己,你不再有任何苛责和挑剔。你爱自己那时的身体,也爱自己那时的心灵。你知道自己那时的样子,正是对“完美”最佳诠释。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想象这些吗?时因为它们都是可以实现的!你也可以进入天堂,你也可以进入大慈大悲的极乐世界!当然,在体验极乐世界的美好之前,你必须先搞清楚“什么时极乐世界”。
只有爱才能把你带进极乐世界。在极乐中就像在爱中,在爱中就像在极乐中,“不论你去那里,都有爱追随着你;你仿佛在空中飘荡,又恍惚在云间翱翔。你能时时刻刻这般;也能永永远远这样。”是的,你也能做到!因为很多人都已经做到了,而你并不比他们差!如果你能像他们那样改掉旧的信条,创造新的梦境,你就能像他们那样进入极乐世界!
知道了极乐世界时什么样子,旧就会爱上它,你就会明白为何“天堂就是人间”。天堂确实存在,你也确有可能进到那里;关键要看你努力不努力。两千年前,耶稣就告诉人们有“天堂之国”、“爱之国”。但当时的人们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说,“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心时空虚的,感觉不到你说的什么爱,我感觉不到你内心的那种宁静。“你不会也这样吧!至少你已经知道“爱之国”是什么了;只要心生向往之念,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置身其中。
这正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让爱成为习惯,生活就会变得轻松。不要问为什么,选择爱,让它充满你的每一分钟,你就会变得快乐。是的,爱会产生快乐,爱会令你心气平和。爱还能改变你对万物的认知。
用爱的眼睛去看万事万物,你的周围就会变成爱的海洋。在爱和被爱里生活,你的心中就不会再有任何迷障。混沌一去一去无踪。你终于找到了幸福——曾经失去的天堂。几千年来,人类从没停止过对幸福的追求;历经千辛万苦,今天才到达这块乐土。这是心灵进化的必由之路,这是人性的未来。
这就是摩西所说的“许诺之地”(《圣经.出埃及记》第3章第17节:要将你们从埃及的困苦中领出来,往迦南人……的地去,就是到流奶与蜜之地。)这就是佛说的“涅磐”(超脱),这就是耶稣所说的“天堂”,这就是托而特克人所说的“新梦境”。你完全能够去到那里;决定权就在你手中。你现在的问题在于,你在现世梦境里陷太深。你的信条太多,你签的约太乱,是它们吧你罩在了雾中。你知道寄生虫就在你脑子里,但你坚信它就是你自己。这令你很难摆脱寄生虫的纠缠,也令你无暇去体味“爱”的快乐。你觉得自己不能离开法官和受害者。痛苦令你觉得安全,因为你最熟悉痛苦。
但你真的没有理由让自己痛苦。麻烦是自己找的,痛苦是自己选的。仔细检视自己的生活,你也许能为痛苦找到很多理由;但请你告诉我,有那个理由是说得过去的?!你痛苦,是因为你想要痛苦。你快乐,是因为你想要快乐。痛苦是一种选择,快乐也是一种选择。
也许我们无法摆脱命运的摆布,但我们有权选择自己应对的态度。我们可以痛哭流涕,也可以欢欣鼓舞。我们可以为同一种命运而恨和感伤,也可以为同一种命运而爱和喜悦。我们可以选择堕入地狱,也可以选择进入天堂。我的选择是“天堂”。你呢?
与宇宙创造者的对话请抽点空闲,闭上眼睛,打开心扉,去感受你心底涌出的爱。
请用你的心和你的神跟随我所说的话,以感受那强大的爱的联系。让我们一起做一次特别的祈祷,让我们一起去体验与创造者对话的美妙。
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肺上。想象你身体的其他部分慢慢的消失;最后只剩下肺。请默默感受双肺扩张、满足人体最大的需要——呼吸——时的愉悦。
深吸一口气,体会空气渐渐充满双肺的感觉。想象那空气不是别的,都是爱。留意空气和肺之间的联系;那就是爱的联系。让空气不断的扩张你的肺,直到身体需要排出那些空气为止。呼气时,请再次感受那种愉悦。当我们满足身体的任何需要时,我们都会感到愉悦。呼吸能我们带来极大的愉悦。呼吸恨简单,但它已足以让我们快乐,已足以让我们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单只是活着就够了。活着,你就能感受生的喜悦,就能感受被爱的喜悦……
祈求自由
今天,宇宙的创造者,我们诚请您到我们身边,同我们进行爱的交流。我们知道您的真名叫爱,我们知道跟您对话意味着与您共振,意味着与您分享同样的频率,因为您时宇宙中的唯一。
今天,请帮助我们变得像您那样,请帮助我们去热爱生命、成为生命、成为爱。请帮助我们像您那样去爱,不带条件、不抱期望、不设义务、不作评判。请帮助我们不带任何评判地去爱自己、接纳自己;因为当我们审判自己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自己有罪、需要受罚。
请帮助我们无条件地爱您创造的万物,特别是其他的人类,特别是我们周围的那些人——我们所有的亲戚和熟人,那些我们努力去爱的人。因为当我们排斥他们的时候,我们就是在排斥自己,当我们排斥自己的时候,我们就是在排斥您。
请帮助我们无条件地去爱别人,就爱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请帮助我们不带评判地去接纳他们现在的样子,因为如果我们评判他们,我们就会发现他们有罪,我们就会责怪他们,我们就想去惩罚他们。
今天,我们会洗去心中所有的情绪毒药,让心灵摆脱一切评判的纠缠,让自己在纯粹的和平、纯粹的爱中生活。
今天是一个非常特别的日子。今天,我们的心再次向爱开放;这样,我们才能不怀恐惧、真心实意的告诉对方“我爱您。”今天,我们把自己献祭给您。请到我们身边来,请您用我们的声音、我们的眼睛、我们的手、我们的心,在和一切人的爱的交流中分享我们自己。今天,造物主啊,请把我们变成您的样子。感谢您今天给我们的一切,感谢您给我们真正做回自己的自由。愿我刚才所祈祷的都能成真。
祈求爱
我想和你分享一个梦,一个你希望时刻重温的美梦。
梦里,春风和煦,碧空如洗,地上洒满了阳光。风儿在低语,小鸟在欢唱,河水在哗哗地流淌。你朝小河走去,见到河边有一位正在冥想的长者,你看到他头上散发着五彩的祥光。你屏息凝神,生怕打扰他;但他注意到了你的存在,睁开了双眼。他的眼里充满了爱和笑意。你问他,“你是怎么发出那些五彩的光来的?”你问他,“你可不可以教我做你所做的事?他答道,“许多许多年以前,我也问过我师父同样的问题。”
长者开始给你讲述他的故事:“师父打开他的胸膛,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从心里摘出一枚漂亮的火焰。师父又打开我的胸膛,掏出我的心,把那枚火焰放到里面。然后他就把我的心放了回去。我的心一回到身体里,我就感到一股强大的爱,因为他放进我心里的那火焰就是他自己的爱。
“那火焰在我心里慢慢长大,变成了熊熊烈火——那火不会灼烧、只会净化它碰到的一切。那火触碰到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我身体的细胞们就反过来爱我。我和自己的身体成为了一体,我的爱继续成长。那火触碰到我心灵里的每一种情绪,我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强烈的、炽热的爱。我爱自己——彻底地、无条件地。
“但那火仍在熊熊燃烧,我开始需要和人分享我的爱。我给了每棵树一点爱,那些树就会反过来爱我。我和那些树成为一体,我的爱继续成长。我把爱分给一切花、一切草、一切土,他们就反过来爱我,我们成为了一体。我的爱变得越来越多,我把它分给世界上的一切动物。它们响应我的爱,它们也反过来爱我,我跟它们也成为了一体。但我的爱仍在继续成长。
“我把爱分给地上的一切晶体、一切石头、一切尘污、一切金属,它们也反过来爱我。我跟大地成为了一体。接着我又把爱分给水——分给大海、分给河流、分给雨、、分给雪、它们也反过来爱我,我跟它们成为了一体。我的爱还在越长越多。我又把爱分给空气、分给风。我开始和大地、和风、和海、和自然对话,我的爱变得更加茂盛。
“我抬头望向天空、望向太阳、望向星星,我给了太阳、月亮和所有星星一点我的爱,它们也反过来爱我。我跟日月星成为了一体,我的爱仍然在不停地长啊长。我就把爱分给一切人,我恩整个人类成为了一体。不管我去到那里,不管我碰见谁,我都能在它们眼里看到自己,因为万物都有我。因为我心里有爱。“
说完这些,那长者就打开了他自己的胸膛,掏出了自己的心。你看到他心里有一枚漂亮的火焰。然后,你看到他那把火焰放进 了你的心里。现在,爱开始在你里面成长了。现在,你跟风成了一体,跟水成了一体,跟星星成了一体,跟自然成了一体,跟所有动物成了一体,跟所有人成了一体。你能感觉到心里的火焰散发出来的光和热。你的头上,开始放射出五彩的祥光。四射的爱令你容光焕发。这时你祈祷道:
“感谢你,宇宙的创造者,感谢你给了我生命。感谢你给了我我所需要的一切。感谢你使我有机会拥有者美好的身体和者奇妙的心灵。感谢你住在我里面——连同你的爱、连同你纯净和广博的灵性、连同你温暖和四射的祥光。
“不过我去道那里,我都能用我的语言、我的眼睛、我的心灵来分享你的爱;为了这我要感谢你。我爱你现在的样子;我也爱自己现在的样子,因为我使你创造的。请帮我把爱和和平留在心中,请帮我把爱变成习惯,好让我从今以后永永远远在爱里生活。愿我刚才所祈求的都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