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栏目停服公告
因网站改版更新,从9月1日零时起美国中文网将不再保留博客栏目,请各位博主自行做好备份,由此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同时欢迎 广大网友入驻新平台!
美国中文网
2024.8.8
怨上加怨
1981年已是中國改革開放之年。中國老百姓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容,有了些許自由,開始允許與海外親人聯繫,我開始尋找失去30多年聯繫的三叔(刘汗东将军)。通過我好朋友在臺灣的父親邬绳武将军,很快與三叔取得聯繫。此時我所在地自貢市“臺灣工作辦公室”的劉主任告訴我,中央有個44號文件,對我媽媽平反十分有利,他讓我拿著三叔的信,儘快到北京找有關單位給媽媽落實政策,我立即與在銀川的M聯繫並約好同去北京……
1983年媽媽落實政策的事,水到渠成,遷回北京、補發10年的工資。此時X又開始詆毀我,她說,我想獨吞媽媽的補發工資!她爲甚麽總是把我說得如此不堪、如此惡劣?
爲了照顧媽媽,按照政策,我們兄妹中,每一個都有資格,有權利,有機會回到北京;然而,我們毫不猶豫地把這唯一的名額讓給了她,使她一家三口順利回到北京,從此,享受在北京以外的所有公民,沒有資格享受到的種種福利,和特權。
她应该感恩,应该万分珍惜这份亲情啊!然而,她的种种表现,让我们寒心!她视亲情为粪土!!
媽媽被趕出北京,她的“功勞”最大;媽媽回到北京,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我們這些在外地的哥哥姐姐,僅僅要求她夫婦,善待媽媽,好好照顧媽媽。
然而,她又是如何履行自己對哥哥姐姐的承諾呢?
妈妈1985回到北京,从此,我每隔一年,請20天假專程到北京來照顧媽媽,每次到妈妈家,首先看见的就是堆积如山的脏衣服,XX就是这样“照顾”老娘的吗?也是这一年,我看见媽媽用一張三條腿的板凳加幾塊磚放臉盆,由於我每次來去匆匆,一直沒有買到臉盆架,要求XX務必給媽媽買一個臉盆架。
然而,從1985年至1994年,媽媽一直使用那張三條腿的破板凳代替臉盆架!!她視而不見!根本沒有把我的委托當回事!直到1994年,我到北京學習,有長達三個月的時間,終於爲媽媽買到了臉盆架!
M在銀川,只要有機會,有時間就會到北京照顧媽媽,隨時爲媽媽添置日用品,爲媽媽洗衣服……XX做了甚麽呢?我們不止一次提出湊錢給媽媽買個彩電,XX告知,她的丈夫說没有必要買彩電。
1995年我兒子用他的獎學金,爲外婆買了一台彩電。
後來我和兩個哥哥湊錢給媽媽買了冰箱。
1993年,我的大兒子准備考北京大學研究生,年初我專程請假到北京咨詢有關情況,買資料.XX十分熱情,務必要我住她家,這讓我很感動。
其實我可以住媽媽家;然而,爲了增加與XX的感情,增強互相間的瞭解,我接受了她的邀請,在她家住了大約半個月。
我們兄妹深知,XX的丈夫是個小心眼,不能吃一點虧,很看重錢的人。爲了不給他們添麻煩,我白天在外辦事,隨便將就吃點,只有晚飯在她家吃,爲了不增加她的負擔,我買了米,和小菜,我還帶了價格不菲的地方特産……這樣,我會心安理得。
我如此小心翼翼,考慮的如此周到,誰知,第二年在媽媽家我得知,XX的丈夫竟然說我在他們家“白吃白喝十幾天”!我氣不打一處來!馬上到XX家給了200元。
不過,我依然不想傷害他們,我說是給她兒子生日的錢。
1994年我的兒子以優異的成績(“經濟法”專業第五名)考取北京大學法學系研究生。
XX做爲長輩不僅不爲之高興,反而到處造輿論說我兒子是“開後門”進的“北大”!我的丈夫得知這一天大的謠言後,不僅不生氣,還說:“我們太有本事了!在四川一個小小的城市,可以遙控北京大學!”。後來聽哥哥和M告訴我,他們的孩子考上大學(都考到了北京),XX也說是開的後門……她认为凡是考到北京的学生,一定都是“开后门”,这就是她的思维方式!谁能料想,真正开后门的竟然是她们自己!听说她的丈夫专程到上海“复旦大学”为儿子开后门,后因分数不够,后门“打不开”……
媽媽常到上海姨媽家或重慶大哥家小住,XX爲自己的媽媽買火車票是理所當然的事,卻時常將此事挂在嘴邊,順便在媽媽面前指责我不給媽媽錢,直到媽媽告訴她:“你珠姐(我)從18歲開始,從沒有間斷給我寄錢!”XX才無話可說。她就是这样处处诋毁我。
2000年5月份,媽媽突發腦血栓,我接到侄女昀的電話,要我到北京,過兩天她又來電話告知我不必到北京了。但是我還是準備去,要出發時,腿突然發生意外,立刻換成我的夫君趕到北京。媽媽恢復得很快,我每天都與她通話。
由於媽媽住的是簡易樓房,一間屋,沒有衛生間,爲了媽媽養病方便,X同意媽媽住進她的高級新房子,我哥哥每天從東城到西城,爲媽媽針灸,風雨無阻.
我的兒媳婦是中學教師,每個星期也儘量到外婆住處爲外婆洗澡;在北京的侄女、外甥女都在轮流照顾妈妈。
我的大嫂專程從重慶到北京照顧媽媽;上海的姨媽姨爹,重慶的姑媽及表妹陸續趕到北京看望媽媽。大嫂带着她的孫子三歲的小維,从重庆到北京照顧媽媽,三、四歲的男孩子肯定淘氣,於是X不高興了;她一周才來看媽媽一次,並不是來照顧媽媽,而是檢查自己的房子是否有損懷!她埋怨小維把牆畫髒了,當著我哥哥的面說:“我把房子借給你們住幹嗎不愛護?……”我哥哥氣極!她公然说把房子“借”給自己的親媽!由於她每次來就拿臉色給大家看,我姨爹對我哥哥說:“我是來看姐姐的,不是來受氣的!”,一氣之下,提前回上海。大嫂也提前回重慶。
“借住”在自己的女兒家,媽媽卻不敢多說話,她不想繼續住在XX家,不止一次對哥哥說:“咱回家吧!”哥哥無奈的勸她:“不能回家,家裏沒有衛生間,你不方便……”。
12月初,M到北京開會,看到媽媽不愉快,爲了讓她更好的養病,決定把她接到銀川,媽媽非常高興的答应。
我於2000年12月16日,媽媽84歲生日那天趕到銀川爲她祝壽。到銀川才知媽媽出了意外,我趕到醫院,她高興極了!
她的傷口恢復的十分快。M要上班,白天我陪媽媽,晚上M的小姑子們陪伴。
媽媽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15天,我陪伴了她9天,直到她進入搶救室……幾十年來,她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那麽多的話!她最後的願望是:希望我們兄妹團結,她希望XX能親口對她說一聲“對不起!”……(妈妈过世十年了,这个愿望至今没有实现!)
她清醒的告訴我,XX做了許多錯事,讓我們原諒她(正因爲如此,我們一再對她忍讓,不與她計較)……
我和媽媽最後的對話是:“媽媽,你不要讓我著急啊!”,媽媽回答:“不著急,不著急……”媽媽推進了搶救室,一周後媽媽過世。
我萬萬沒有想到,銀川竟然是我與媽媽陰陽兩隔之地!
我也萬萬沒有想到,媽媽還在彌留之際,XX就開始無事生非!
媽媽搶救中幾天,重慶的大哥,北京的小哥哥及其子女,我的小兒子,M的子女,XX陸續趕到銀川。
我的兩個兒子都是媽媽帶大的,兩弟兄對外婆的感情极深厚。媽媽彌留之際,大兒子在美國,而且正在考試,無法趕回國陪她。
我正在客廳十分著急的告訴哥哥們,在美國的兒子把銀川的電話号忘了,專程打電話到四川問他爸爸,馬上就會給我來電話……突然,啪!的一聲,XX把客廳的推拉門推開,大聲說:“他根本就沒有忘!那天半夜還來了電話!把我们都吵醒了!”,還指責爲甚麽我大兒子不從美國回來?……把我氣的給她下跪!此時,小哥哥大吼一聲:“他在那麽遠,又要考试,怎麽回來?”x才停止搗亂。
事後M責備她:“你幹嗎那麽氣珠姐?”XX竟然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說:“我怎麽啦?”(这是文革时期最典型的表情)。
第二天,我突然想起,當她惡狠狠的指責我的大兒子不從美國來爲外婆送終時,她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就在北京!不僅沒有到銀川爲老人送終,連問候的電話也沒有打來!!她为什麽总是欺负我?
媽媽在搶救時的費用,是M和我小哥父女,及XX共同墊付,由於我來的匆忙,又要去美國,我那一份錢由小哥替我墊付,大哥經濟不寬裕,沒有要他出錢。
媽媽過世了!屍骨未寒,大家還沉浸在悲傷之中,XX又不安分了。
她指著70歲大哥的鼻子說:“就是大嫂老開窗戶,媽媽感冒了才病的……”被小哥厉聲制止,她勉強收斂。
大哥讓我爲媽媽寫悼詞,我說,喪事在M家辦,應該讓M做主,此時XX把大哥拉到一邊說,她要寫悼詞,使得大哥十分爲難,最后还是按照我的提议,讓M完成。(凡是不担风险又出风头的事,她一定冲要去争的,这也是“文革病”)
媽媽的後事處理結束後,她又再三的找M,說帳沒有算對——把她墊的錢算少了……
媽媽是退休教師,她的醫藥費是可以報銷的,去世後,按政策有10個月的退休費,及喪葬費。媽媽的後事結束後,我即去美國,有關錢的事,無論該我出,還是該我得,我都委託小哥處理。
一年後,小哥交給我三千多元,我問爲甚麽給我這麽多錢?小哥說,這是我該得的。
XX一直認爲給她分少了,而且她曾表示,媽媽的錢不該分給我,理由是,媽媽搶救時我沒有墊錢,小哥说:“最该得妈妈钱的就是你珠姐!……”,她无言以对。她就是这样见缝插针,處處找我的茬!!
我從18歲開始給媽媽寄錢直到她過世,從未間斷!!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媽媽的錢!
如果我們兄妹要和她較真的話——媽媽的錢,她才是最沒有資格拿!可是我們並沒有和她計較,她反而分分計較,事事計較!!總認爲她吃虧了……
半年後,我從美國回來,不久從四川搬到北京,並在此定居。
XX突然對我十分熱情,我以爲她有所醒悟,有所改變,如果真是這樣,從此大家和平相處,那真是太好了!我非常高兴!
可惜,平静的日子只维持了几个月……一切又回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