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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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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底
28年“自貢”原名“自流井”————我在“井底”生活、工作了28年。
自贡————“文革”中的“世外桃源”
1967年夏,我這個“丑媳婦”首次到自貢見公婆。
我被這個小巧玲瓏,頗有特色的小山城深深吸引——小小的斧溪河從市區川流而過,河畔一側的小山丘被鬱鬱蔥蔥的常青樹覆蓋,給這個城市增添了無限生機……在殺氣騰騰的“文革”中,自貢竟然像世外桃源,那麽自由自在,那麽祥和,那麽熱情好客;還有那香瓢四溢的涼粉、涼麵以及各種美味小吃,實在使我流連忘返;我産生了要到這個城市生活的念頭。
有了想法,便開始行動,性格使然。
調到漢中不久,我帶著3歲的大兒子,兩次造訪自貢,聯繫調動。在文工團“革委會”主任裴子樞先生的大力協助下,我們順利的調到自貢。
我與裴先生素昧平生,更沒有送一分錢的禮物,是他的正直、善良、熱心,幫助了我們。
與物欲橫流的當今社會相比,裴先生真是難能可貴。
感恩,裴先生!
1973年3月初,我們夫婦分別到自貢文工團樂隊,話劇隊正式上班。
這裏沒有打、砸、搶,沒有大字報,沒有人把我當反革命,我還能夠參加排練演出……比起
亂哄哄的其他城市,自貢是難得的正常。
分居三地的一家四口終於團圓了!……
立足自貢
我再次遇到許多的不習慣——最大的不習慣就是生活中沒有一位同事講普通話(國語),而是清一色的自貢話;沒有正規的排練場,沒有自己的劇場……
這裏的人很會吵架,很會說粗話,這讓我望而生畏……從小到大,我沒有聽見過我家的任何人說粗話,包括我調皮搗蛋的哥哥。17歲那年,我說了一句“他媽的”,被媽媽重重地打了一記耳光!從此,我再不敢說粗話。
到了自貢好象滿山遍野的人開口就是“狗日的!”。
幸好,我有著很強的適應能力,很快調整了心態,克服了語言障礙,學會了一口流利的自貢話,同時,我被自貢人的熱情,誠懇所感染,使我很快與他們熟悉起來。
從語言、生活習慣,人際關係我逐漸成爲不折不扣的自貢人。我甚至學會用自貢話爭吵……我開始融入自貢。
在這個團,我參與排練的第一個話劇是“豔陽天”,我扮演的馬翠青,是一個潑辣、能幹、18歲的農村姑娘馬翠青。
“豔陽天”中馬翠青
全團幾十雙眼睛盯著我這個“外來妹”,對我的第一個角色,無可厚非的挑三揀四……我順利通過了考驗,考試成績非常優秀。
很長一段時間,我走在大街上,都會聽見有人大聲叫我“馬翠青!”。
接著排練話劇“金色的道路”。我扮演天真、活潑的拖拉機手,18歲的卓瑪。我塑造的卓瑪,給觀衆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金色的道路”飾小卓瑪
在話劇“ 風華正茂”中我扮演14歲的中學生周欣容,是一個成績優秀,卻連電費都算不來,只會讀死書的女孩子。那一陣,無論我走在那裏,都會聽見學生們沖著我叫“周欣容”。觀衆的認可,就是我的成功!
在話劇“不准出生的人”中,我扮演10歲的孿生姐妹中的姐姐,藏族女孩達娃,賺來了滿場觀衆包括我親娘的眼淚…
“不准出生的人”達娃(左)
我得知,文化局長、藝術科科長,導演,以及兄弟單位的同行們,在不同的一些場合對我的褒獎,真的很欣慰!偷著樂喲!我不是太糟糕哦!!
四個話劇,四把火,奠定了我在自貢文工團的基礎。
到自貢7年,我參與排練、演出的話劇大約7、8台 。
那個時期,我們的話劇演出場次多得驚人!買票甚至要“開後門,這種“壯觀場面”,是我在自貢28年中的“空前絕後”。
長達10年的“政治地震”終於停止了!改革開放了!電視出現了,普及了!看我們演出的人越來越少了……
我們的演出日益艱難,票房每況愈下;演出隊伍逐漸走出大劇場,下廠,下鄉……話劇是一種非常選擇觀衆的劇種,農村不習慣,甚至聽不懂普通話;加之錄影隊伍不斷壯大;這一切,對話劇有著極大的衝擊。
風傳話劇隊要撤銷,人心惶惶。
爲了生存,我應該給自己“上點油”!在話劇隊解散前一年,我便選擇了“化妝造型”這個技術性極強的專業。
當了20餘年的話劇演員,改行學一種全新的技術,我必須充電!在我的力爭,局長的全力支援下,我得到了到上海學習三個月的機會。
能到上海學習,在這個小單位,亦屬空前,我無比珍惜。
我不負衆望,滿載而歸。老師評價:“三個月中,你學到了相當戲劇學院四年的東西……”我很自豪!
1980年初,我正式成爲歌舞團舞臺美術隊化妝(造型)師。
專業化妝(造型),在本團也是“空前絕後”;在我之前,只有演員兼職,且僅僅是化妝材料“保管員”;我退休後,本團,再無專業化妝師(造型)。
從上海回來的第一個傑作,是爲一台歌舞節目——“東西方歌舞”化妝、造型,製作頭套、假睫毛……
這一台節目的化妝造型、色彩,改變了過去的不規範,以全新的面貌在自貢舞臺亮相——柔和的色彩、濃眉大眼,長長的假睫毛,把我們的演員們打扮得靚麗無比!轟動了文藝界!轟動了全市!人們甚至以為文工團新招了一批漂亮演員……
轉行後,我在化妝事業上,初戰告捷,我成功了!我成爲自貢市首屈一指的、唯一的專業化妝師。
話劇“淚血櫻花”、歌舞隊大大小小舞蹈節目的造型和製作,都得到了導演、演員和頭兒們的認可,同事們稱讚我的化妝是獨具一格的“劉琪特色”……我取得了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成績。
緊接著,排練歌劇“大海作證”,其中有林彪和葉群。我必須爲兩位元演員作特殊造型。
困難大大的!第一,演員與林彪、葉群的長相相差甚遠;第二,用於專業造型的粘貼材料一無所有。領導對我說:“這個戲80%靠林彪、葉群的造型,尤其林彪,如果造型不像,觀衆不買賬,我們就徹底失敗!”……我的壓力很大。
領導答應無論我提出什麽要求,他們都會盡力滿足,包括選擇林彪、葉群的扮演者也將尊重我的意見…..
兩個月後,內部彩排,當林彪出場時全場譁然!——“太像了!”的呼声在剧场回荡……
林彪的造型紅遍了自貢市,紅遍了巡迴演出的所到之處;在宜賓演出時,突然從觀衆席傳來一聲尖叫:“狗日的!好像哦!!”,使得臺上的群衆演員,全體笑場……不少觀衆買一張票,就是爲了看看“林彪”像不像?……
我很得意!在缺乏材料的情況下,我依然成功的爲演員做了特殊造型。
我非常得意!!我把兩位根本不像林彪的演員,畫得很像林彪!獲得了觀衆、領導、同事,“三大方面軍”百分之百的認可。
這一年,我成爲四川省舞臺美術協會的會員。
市文化局把我的作品(林彪劇照)推薦到“四川省舞臺美術展覽”參展。
然而,我的作品沒有被展出!有關人告訴我:“糟就糟在你畫的太像了!如果你畫的是周恩來、毛澤東一些領袖人物,不是反面人物,哪怕畫一個工人,一定會給你展出……”我說:“我接到的通知,並沒有說明必須畫正面人物啊!”,他很無奈的說:“四川在某些地方是左一些……”文化局有人告訴我,這次展覽的作品中確實沒有反面人物。大概這就是80年代初期,部分領導的思維方式!誰讓我總是生不逢時呢?真是成也林彪,敗也林彪!!
隨著社會的發展,黑白電視變成了彩色電視,9寸變成了29寸……電視越來越大!看我們演出的人越來越少。過去是觀衆求著買我們的票;如今是我們求他們,他們還不買帳!……我們的“根據地”從城市轉爲農村,龐大的演出隊伍,改成小分隊……
話劇不演了,歌劇也不演了!我的技術沒有了用武之地!……真是天生我才必有用!一下子興起了拍電視劇!我開始認真的研究“電視妝”,並參與了許多電視劇的拍攝,一時間我成爲炙手可熱的“電視化妝師”!曾經合作過的演員,當年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青年,如今已成爲中國影視界的中流砥柱、名演員……
我自學了美容技術,自創了中藥面膜,並取得了驕人的成績!上門求教的人絡繹不絕,甚至有人每周從宜賓專程來我家爲她美容……
我常被邀情到廠礦,學校,各區婦聯爲教師,工人,中老年朋友講授有關化妝、美容、保健的知識。我講課很受歡迎哦!……我的名聲又一次大震!
演員生涯雖不是大紅大紫,在自貢卻也小有名氣;作爲化妝師和美容師的我,用“名震自貢”來形容,並不誇張。
我大言不慚的自認為:我很優秀!無愧於自貢,無愧於觀衆,無愧於我自己!
稀裡糊塗的“風雲人物”
令人窒息的“桑拿天”終於過去了!人們從陰霾中走出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高唱電影“白毛女”插曲“太陽出來了!哦嚯一喲嚯嚯!……”
滿大街都是一張張笑臉……
被晾在一邊10年的各民主黨派恢復了應有的一席之地!
自贡市“民革”主委找到我,說我的家庭背景最適合加入“民革”……
想當年,14歲時申請加入“共青團”,介紹人要我寫一份與我的“反動”家庭劃清界限的書面材料,必須把我的“地主祖父”、“反革命父親”臭駡一頓……我思考了數秒鐘後,當機立斷要回了入團申請書!決定從此不加入任何組織!……
前車之鑒讓我回絕了主委,不加入“民革”!無奈他三番兩次的找我談話,向我解釋有關“民革”的知識……主委又讓我家官人(他是黨派工作人員)做我的工作……我那“當家的”告訴我,“民革”黨員大部份都和我一樣的出身,可以加入。我一聽,既然都是“黑五類”,一定有共同語言,人以群分嘛!
於是乎,1983年的某月某天我稀裡糊塗的成了一名民革黨員,還委任我為婦委會副主任、支委等等一堆“業餘官帽”。
1986年自貢市民革把我送到四川省“社會主義學院”學習。我們這一個班來自全川各個市、區、縣的黨派專職人員,唯獨我不是專職。
学习归来,我的成绩是全优。
我在宿舍做作業
我和好友(致公黨趙甘梅)
後來我家官人告訴我,民革的頭兒認為我很有工作能力、很有前途,準備培養我做專職,調入機關……但是,被我家官人一口拒絕!理由:我在文藝團體長大,整天瘋瘋癲癲,沒有正型,說話不通過大腦張口就出……絕不適合坐機關……
過了不久,我又稀裡糊塗成了政協委員!
在此以前,我一直認為政協委員都是很大的人物,我這麼小的一個人物,怎麼可以當政協委員呢?經過我家官人一番教育,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哦!像我這麼聰敏絕頂的人,竟然如此無知!如此孤陋寡聞!可悲喲!可悲!
在政協我被分在一個叫做“祖國統一工作組”任組長,生平第一次當這麼大的官呢!
我這個人雖然生活中嘻嘻哈哈、吊兒郎當,可是工作時卻十分認真!(正如我上學時,課下無比頑皮、搗蛋,課堂上卻從不搗蛋,而是十分專注的聽講,所以我深得老師喜愛哦!)……我走訪、了解無數僑、臺屬、為他們反映問題,為他們排憂解難……我一下子成了優秀“政協委員”,櫥窗裏掛著我的大幅“尊容”……
民革支部的女同胞們
民革支部聯誼會
作為“任務”,我寫了一篇懷念臺灣叔叔的抒情散文“夢”,刊登在美國“時代報”,不久又被四川省評為對台宣傳優秀文章。主委說,這是自貢市第一篇在美國刊登的對台宣傳文章……紅的發紫了吧?
主委開玩笑說:“你快成撒切爾夫人了”,我回答:“不敢當!我只是潘夫人……”
禍兮福所倚!如果這一切算作“福”的話,那麼後來我惹的禍,就拜這“福”所賜了!
稀里糊涂的被“一撸到底!”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我的“業餘仕途”如此“輝煌”!我發現:原來我還挺有才喲?……
得意忘形了吧?不知天高地厚了吧?一發言就沒有把門的了!愛提意見,說真話的毛病又犯了!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不知不覺把一心一意栽培我的主委的親戚得罪了…..於是乎,他利用了一個非常適合的事件,非常合適的時間,把我的業餘“官銜”一個個的拿掉,直到把我的“政協委員”取消!我被徹徹底底的“一擼到底”。
那個“事件“就是我給當年西南軍管會(現在的重慶最高人民法院)寫的一封為父翻案的信,以及法院給我的回信都轉到了主委的手裏……我不挨整,誰挨整??
首先,他把我的婦委會副主任取消,但是,他沒有按規定,事先告訴我被取消的理由!甚至根本不通知我!
當我去質問他時,得到的回答“正常換屆”….
我說:“正常換屆也應該通知我”!
他無言以對!
我說:“以後您還想取消我的哪個職務,請事先通知我!”
他說:“一定一定!下不為例!”
事隔不到一個月,又把我的“支委”取消!依然不通知我!我照樣把他問得啞口無言!
最後,乾脆把我的“政協委員”也取消了!而且,依然是悄悄的,根本不通知我!太違反常規了!!我忍無可忍!火冒三丈!!因為我知道安排“政協委員”,只要不犯政治錯誤,哪怕80歲都可以一直當下去!而我,當了兩屆政協委員,每年都是“優秀”!我才40多歲!他找不到任何取消我的正當理由!……此後很長時間我再不參加民革的任何活動!我打算退出民革!主委不停的打電話要和我好好談談,被我一口拒絕!他又找到我家官人一定要和我談談,我家官人說:“老頭兒怪可憐的,去談談吧。”……當我和他面對面時,看到他的尷尬、不安、內疚……我有點於心不忍了,但是想到他那麼無情的整我,我恢復了冷淡。
主委的解釋那麼牽強!那麼蒼白無力!我不想再浪費時間!最後我說:“主委!您一而再的搞突然襲擊,傷害我!不尊重我……其實您是不敢面對我!如果哪天您想通了,又打算安排我當政協委員,必須省以上的我才當……”
我的業餘仕途徹底結束!
我這種性格哪里是搞政治的料啊!我只是個搞技術的料。
真是,成也主委!敗也主委!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福兮鍋所賜!
業餘仕途結束後,我有了大把時間,於是乎,閒不住的我,開始研究自學中藥美容。
我研究了一套中藥美容方法,自製了中藥面膜,在家裏邊研究邊實踐。依靠良好的口碑,顧客絡繹不絕……
若不是親愛的主委一步步把我“打翻在地”,又在我瘦骨嶙峋的背上,狠狠地踹上一腳————把我踢出政協!我哪里有時間和精力研究美容啊!美容使我脫貧致富了!我真的很感謝陳主委哦!
“評”職稱
1988 年某一天,團長、書記在全團大會上宣佈——文藝界開始評技術職稱,分初級、中級、副高和高級四個等級,參照規定條件,自己對號入座,填表申請,參加技術考核,由本單位職稱評定小組,上報文化局,再上報市職稱評委審核批准……
我開始準備考核,聽說技術人員要考核簡單的外文,我趕快買了幾本俄語資料,,把丟了30年的俄語從新“撿起來”,十萬分認真的複習俄文,仗著中學扎實的基礎,我想我可以應付簡單的考試。
我自認為各方面都準備的很充分 !
我非常客觀的分析了我的有利條件:
(1)工齡30年 (2)我是全市文藝界公認的最全面的優秀化妝師。(3)我是全市唯一的能做特殊人物造型的專業化妝師。(3)我的作品曾由文化局推薦送“省舞臺美術展”展覽。(4)我還可以藉助字典看俄文資料…..
根據以上條件,我在填寫申請表時,毫不猶豫的填入“副高級職稱”(相當大學的副教授)。
我想,我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副高”!
不久職稱批下來了!——30年工齡的我等同仁,99%全是中級職稱!!無論你的水準是否達到高級,夠中級,或者不夠中級,一律中級!此時,有哭的、有鬧的、有天天往文化局跑的……
雖然“賞給”我的中級職稱名不副實!不過,我既沒有哭、也沒有鬧!更沒有找文化局……我從來就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包括職稱。只是,從此我就只幹中級職稱的工作!絕不“越雷池”半步!
大家議論紛紛:團長、書記(職稱聘定小組當然的成員)家裡的書櫃放滿了五糧液和高級香煙,紅包若干……
有人說要層層送紅包——團長、書記、文化局、市職稱評委,起碼五千塊才夠打發噢!……我們當時的月工資不到90元,一年才一千多元,我哪裡有錢送紅包!再說,我有的是技術,為什麼要給他們送紅包??
三年後的一天,在街上碰見省舞臺美術協會的理事,他說:“我聽說你沒有拿到“副高”職稱??你是全市唯一的一個化妝師,怎麼也應該表示一下!. 當時你為什麼不找我?我可以專門給你一個名額……”我說:“馬後炮!你當時為什麼不關心我哦……即使你把名額給了我們團,書記團長也不會給我!”。他說:“確實沒有想到你竟然沒有拿到副高!你真的該告訴我!你也太與世無爭了!”……
我們團的黨支書記——他哥哥死在朝鮮戰場,他成為烈屬,當了我團的最高首腦!他的子女在學習、工作的安排上也享盡了各種優惠;他在樂隊吹長笛,也僅僅是個業餘水準!但是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副高”職稱……
這就是——靠山吃山! ! 靠水吃水喲!
我等小老百姓既無後臺,也無官銜,又無銀兩!無山可靠,無水可吃……只有“虧”可吃哦!
感恩自貢
感謝我的同事裴子樞先生,是他排除一切障礙,把我們夫婦調到自貢,使我們分居三地的一家4口得以團聚!在這裏,我斗膽把頭戴“反革命”帽子的媽媽,從湖南鄉下接到“井底”與我共同生活長達10年之久!讓我的媽媽安全的度過了她一生中最大的難關!
感恩自貢友善的接納了我苦難的媽媽!
感恩自貢文化局王德文局長對我的信任和栽培!是他給了我到上海學習的機會。
感謝自貢歌舞團給了我許許多多的實踐機會,使我的“聰明才智”得以充分的發揮!
感謝我在自貢結識的朋友們、同事們!和他們在一起無比快樂!有了他們太陽永遠燦爛!!
感恩與自貢28年的緣分…… 2014.8.21淩晨3:44於北京
話劇隊的朋友們(左二我)
退休後的同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