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有位刘信斋老先生,年轻时在北京学于杨禹廷先生,很有力气。当年,常替老师应付外面的访客。因老乡师侄关系,也常去王家。说起王子英的推手,虽时隔四五十载,崇敬之情,不减分毫。有次给王老发到一个老式立柜的上面,刘先生说:“那立柜高呀,我爬都爬不上去,怎么上去的呀?!” 旧时,修佩勋先生和一位郭姓练八卦的拳师在莱州开了个武馆,王子英先生每次回老家都要在此小住。郭某闻王子英之名,并不信服。经修先生引荐得以试手,郭某用尽招数,仍是不行。晚上三人同床休息,听得郭某梦中兴奋说道:“这下行了!”。次日,子英笑着问:“又想出招了吧,再试试?”郭知道说了梦话,面红呐呐道:“不试了,还是不行。” 张实柱先生与王子英先生是两姨弟兄,早年在北京学拳于王茂斋先生,后从王子英先生学推手。讲过这样一个故事,有次和子英推手,见子英双目微闭,睡过去似的,只是在信手打轮。张先生偷偷地摸个来处,正感得劲,心下窃喜,突见子英双目一睁,自己莫名腾空而出。 张实柱先生有本《同门录》,但上面没有他的名字,因为做《同门录》时,张先生不在北京,但他的功夫却是王家真传。关于张实柱先生的一段故事,是前段时间从一位在东北读书的朋友处听来的,他是听一位东北练武氏的90多岁老人所讲: 老人说,张先生人称“炕头王”,是因为文革期间不让练拳就在自家的炕上练而得名。他慕其名和当时省内的一个摔交冠军去找他。摔交冠军先上去的,一动手就被扔到了草垛上。老人当时在场,也要比试。每想到还没缓过神,他也上了草垛。 有次,王子英先生出去遛弯,张实柱先生跟在后面,王先生回头说:“跟着我干什么?我看就把你看倒了,信不信?”张先生忙道:“信!信!”王子英先生也不言语,转身走了。这里面能说明什么道理吗? 莱州有位郭姓老师,是李经梧先生的老徒弟,在北京时与很多名家都推过手。郭老师讲道王子英先生时说:“唯独王子英的手,那是爆炸啊,与那些都不一样。”要知道常出入王家的有刘晚苍、李经梧等高手,是如何爆炸的? 曾问过一位老师:“王子英老先生推手是什么样子?”,老师眼神一亮:“那可了不得,一出手是活老虎啊!”后面又讲了些老先生若干事:“每日去老先生家,只见双目微闭,端坐太师椅上。下面学生打拳推手,各行其便。老先生一睁眼,准八点。然后起身,指点一下众人拳或推手。” 此为张实柱先生所讲,王子英先生晚年因乡医用反药,一病不起。有一次,张老与修佩勋先生前去探望。王子英先生躺在床上,伸出手说:“过来,我给你们说说劲。”,二人都不靠前。什么原因没说。可能是年龄大了,怕跌倒受伤,还是不学了吧,呵呵。 此事是听一位在场老师讲的。 甲先生和乙先生(为免争议,只说事不具名)均从王子英先生学推手。一日,王先生兴起,对甲先生说:“今天没外人,把你的玩艺都拿出来,怎么来都成,注意屋里的东西就行。”。在场的都很兴奋,可以见识一下王先生的实用功夫了。甲先生也不客气,出手凌厉,神势俱佳,旁观者都感其威力。可到了王先生手里,一样给打的满屋飞。 完事后,王先生说:“总算没白下功夫。”,算是表扬了甲先生。接着对乙先生说:“你在王家这么多年,看也应该看会了吧。”,这是批评了乙先生。乙先生不好意思道:“二叔,我笨呀,嘿嘿!”。其实,乙先生说劲最象王先生,东西是应该知道的。 甲先生一位徒弟评价过:“我知道的,什么样的手都能处理,只有师父和师爷。”此处的师爷是指王子英先生。甲先生其实并不是王先生的徒弟,听说为了得到指点,特意将家搬到王家附近。这样还费了好几年的时间,才得以亲近。学艺至诚,倍加珍惜,才成就了一位货真价实的名家 张实聚先生曾对老师讲过一段抗日战争时期的往事。 有次从烟台港去东北,可能是长期练武,气质上与众不同,引起了一名日本鬼子的注意。那鬼子可能是练过柔道之类,上来就摔。因兵枪围侍,张先生也不敢造次,任由其拿摔,只是用太极劲顺化。鬼子不明其理,出尽洋相,气得哇哇乱叫,仍不能动张先生分毫。围观的国人很多,都暗自欣喜。张先生听不懂鬼子的鬼话,同时也是装聋做哑,弄事鬼子最后无奈,只得作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