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想写电影观感,因为此乃美国中文网知名博主、挚友“红酒不过夜“之专长。无奈红酒最近“沉溺于酒肉之中” 不能自拔,不再写影评,方使我有了可乘之机。看了音乐剧电影《悲惨世界》后,激动之极不得不吐。在此借看电影后的短暂冲动,来上几笔,意在让更多人不要错过这部十分值得一看的电影)。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电影未上映即获得2013年金球奖最佳音乐片提名,刚上映一周票房就突破了一亿美元,上映十天之后势头不减还是场场爆满。每场结束时观众都会对着人物逝去的黑色银幕尽情鼓掌,这场面十分少见。“口之于味也,有同嗜焉”,看来大家是心甘情愿花钱来换一副哭红的双眼,不能不说这部电影的魅力之大。音乐剧《悲惨世界》原剧从1985年问世以来,也一直保持不俗的战绩:在伦敦已经连续演出了27年,至今仍旧不衰;在纽约百老汇也曾连续演出16年,停了三年后,因市场怀念,又于2006年重新上演至2008年,据说2014年将再次回到百老汇舞台,魅力还在持续。
这部原本是法国人勋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作曲,布伯利(Alain Boublil)和纳泰勒(Jean-Marc Natel)作词的音乐剧堪称是一部史诗风格的音乐剧,以古典音乐的形式为主。即使没看过音乐剧的人对其中《I Dreamed a Dream》、《Castle on a cloud》、《A Heart Full of Love》等歌曲脍炙人口歌曲,也想必十分熟悉。
将音乐剧搬上银幕,电影的视听效果非常好,很多场景在电影中都比舞台音乐剧表现得更加逼真和震撼,给观众更加悲壮的感觉,充分摆脱了舞台剧院条件有限的不利,利用电影拍摄有更大空间的优势。同时还充分发挥了电影特写镜头的优势以及场景转换方便的长处,从表演中体现舞台上看不清的细腻感情。电影中每个演员除了表演还需具有真唱的功底。两大主角冉阿让和沙威的扮演者休•杰克曼(Hugh Jackman)罗素•克劳(Russell Crowe)、芳汀的扮演者安妮•海瑟薇(Anne Hathaway)、珂赛特扮演者阿曼达•塞弗里德(Amanda Seyfried)、马利尤斯的扮演者埃迪•雷德梅尼(Eddie Redmayne)、艾潘妮扮演者萨曼莎•巴克斯 (Samantha Barks)都有上佳表演。
音乐、演唱、剧情、场景——在这些因素的联合作用下,你看到当芳汀失去工作,为了抚养女儿而不得不卖头发,卖牙齿,卖肉体,她唱起那支忧伤的歌《我的梦想》,你很难不为之流泪。当娇小的珂赛特吃力地拿起巨大的墩布和木桶,当她唱起那支希望的歌《云中的城堡》,当那个捡子弹的男孩倒在镇压者的枪下,当他用稚嫩的童声唱起那支英勇的歌《小孩子》,当激昂的战歌《你听到人民的歌声吗》,谁能不为之激动?冉阿让临死前和女儿、女婿、以及芳汀等人的分声部演唱令人同悲共泣更是把悲剧情节推向高潮。
从电影的开始到结尾,音乐剧《悲惨世界》不仅使人感受到音乐的美、场景的美,更打动人们心灵的还是故事本身。虽然这部音乐剧的极大成功,少不了剧作家、音乐家、演员的再创作,然而还是要归功于这部不朽的名著。在这部小说里,我们看到的是牢狱里失去尊严者的愤怒,是受污辱的妇女的悲情和怨言,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希望,是在那残暴的王朝受压迫者愤怒的吼声,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强烈渴求——这是全人类最普遍、最根本的愿望。《悲惨世界》小说创作历时三十余年,从1828年起构思,到1845年动笔创作,直至1861年雨果才终于写完全书。她是一部最能反映雨果文学手法、思想观念的文学巨著。在小说中,雨果描述了下层人民的深重苦难。并且通过主人公冉阿让的遭遇,表达了雨果悲天悯人的思想和对纯洁良心的信仰。
伟大作家的作品之所以伟大,是因为经过150年时间的流逝,原著仍然不减其震撼力,根据原著改变的歌剧上演几十年仍旧能常看常新。法国雨果、巴尔扎克等伟大作家作品中对人性的挖掘和对善良的极力讴歌、对丑恶的深刻鞭挞,仍然超过当今大量充斥市场的各类文学作品。出了电影院,让我立刻想到如果我们中国能有一位雨果多好。
如今人们很少看书,也难以有与伟大作家的心灵互动。在地铁上,看手机的人远远多过看书的人,在微博上、博客上的快餐式的交流,很难有人之间心灵的深刻感应。我强烈推荐这部音乐剧电影,这绝对是一次心灵的震颤,精神上的巨大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