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9论中国哲学史（105）

徐敏豪

2016年6月8日周三农历五月初四

1.论水土。今清晨，本人开电脑浏览要闻，网易《回声》刘锐《污水灌溉：既污染了土地也毁了粮食》：污水经处理后灌溉，本该是节约资源保护环境良方，但在中国，未经处理的污水灌溉，却成了污染源头，对环境的损害不可估量。土壤污染的“元凶”，不止一个，污水灌溉是其中，从1950年代始，一直在荼毒这片土地，甚至一度得到大力推广和提倡。

2.论石玉。在美日以（色列）等发达国家，污水灌溉久经考验。美国自19世纪起便开始广泛应用污水灌溉，至今其污水处理技术和应用广度，皆居世界前列。以色列污水处理率高逾95%，超50%的污水净化后，用于农业、园林、草地灌溉，约占总灌溉水量20%。在中国，由污水灌溉导致的土壤污染形势严峻。2014年《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公报》。

3.论清浊。在调查的55个污水灌溉区中，39 个存在土壤污染。发达国家的污水灌溉，指经处理后的污水，但彼时中国的污水灌溉，是没经处理过的市政、工业污水。在城市尚不发达、工业化尚不健全的当时，这一政策在短期内并未造成太大影响。但随城市化和工业化推进，不经处理的污水灌溉，几乎等同于直接排污，造成的影响无法估量。

4.论超逊。2005至2013年间，环保和国土部开展首次全国土壤污染状况调查，于2014年发布。在 1378 个土壤点位中，超标点位占 26.4%，主要污染物为镉、砷和多环芳烃；26.4%的超标率，也比全国土壤总超标率16.1%高出10个百分点。更早先，农业部曾经对全国污灌区做过调查。在约140万公顷受调查污灌区中，遭重金属污染土地面积占污灌区。

5.论轻重。面积64.8％，其污染中，轻度占46.7％，中度占9.7％，严重占8.4％。京津辽陕晋湘鄂沪苏粤桂等省的污灌区，都面临重金属污染，且各地区污灌区重金属类型不一，如津以镉、汞、砷污染为主，京以锌、镉、汞、铅为主，辽以镉、汞、铅、镍为主。国的污水灌溉污染，从1950年代即埋下隐患，由政府一手主导。1957年，当时的建工部。

6.论验实。联合农业部及卫生部，将污水灌溉列入国家科研计划，污水灌溉正式得到认可。1958年“全国第一次污水灌溉农田会议”召开，京、津、青岛、太原、西安、石河子等北方城市，相继开始污水灌溉实验。污水灌溉得到推广后，全国形成了五大污灌区，分别是：津武宝宁、京、辽沈抚、晋惠明、疆石河子。污水灌溉区域，主要集中在海河。

7.论点面。辽河、黄河、淮河4大流域，约占全国污水灌溉面积85% 。污灌区主要集中在北方，南方某些地区也有季节性污水灌溉。《中国污水灌溉与环境质量控制》：1957年，全国污水灌溉面积17.3万亩，1963年为63万亩，1972年140万亩。起初，污灌技术确有其效。当时城市污水粪便含量比较高，工业化不足，工业废水不多，污灌后的庄稼形势。

8.论利弊。喜人。作为五大污灌区之一的辽宁沈抚污灌区，因业绩突出，甚至被树立成典型在全国推广；用于污灌的沈抚灌渠，被当地人称为“大米河”、“幸福河”。但幸福是短暂的。很快，污水灌溉的弊端显露。从现在看，弊远大于利，污水灌溉污染了土地，政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1972年，当时的农林部和国家建委，在石家庄召开全国污水灌溉。

9.论治乱。会议，提出“积极慎重”发展污水灌溉方针。但在此方针指引下，全国污水灌溉面积却出现大跃进式发展。1976年，污水灌溉面积为270万亩；到1980年增到500万亩；一年后（1981年）翻倍为1000万亩；一年后再翻一倍，1982年农业部统计污水灌溉面积达2098万亩。污水灌溉面积，仅津一市，达223.83万亩，京紧随其后，有133万亩。据全国第二次污水灌区环境质量状况普查统计，1998年，中国污水灌溉农田面积达5400多万亩，占全国总灌溉面积7.33%。虽占比不大，但因污灌区皆粮食主产区，影响范围远超占比。面对污灌政府出台法律不少。1961年《污水灌溉农田卫生管理试行办法》，1985年农业部《农田灌溉水质标准》，1992、2005年分别修订该标准。但与很多中国法律法规一样，这些规条在现实中极少使用，污灌污染现实直指政府治理不力。污灌、土壤积累毒素，发展迅猛。早在1974年，全国推广污灌才10多个年头，中科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就已发现，沈阳张士污灌区种植的大米受镉污染，无法食用；最后张士污灌区被废弃，改建成开发区。1980年代中期，津土壤调查发现，8种重金属含量全部超标，其中，镉超出10倍，汞超出125倍。据全国污灌区农业环境质量普查协作组，1980年代调查，86％污灌区水质不符灌溉要求，重金属污染面积占65％。甘白银成深受污灌害典型：从1950年代末始，白银始污灌；1994年，白银市工业、生活废水污灌，分别为68%、32%；到2000年，工业废水比升到74%。1998年，中科院寒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调查白银市土壤，发现东大沟污灌区土壤中镉含量均值达10.36 毫克/千克，比当年日本“痛痛病”发源地富山县均值2.27毫克/千克，超4.6倍。《财新·新世纪》：白银区城市居民，经饮食摄入重金属，已接近国际放射防护委警戒风险最大值。1980年代初，白银市污灌区8个生产队社员尿镉含量中位数为每升3.28—3.757微克，高于人体尿镉正常值每升2微克以下。2005年，白银重金属污染区居民有63.4%表现出重金属污染病症，56.6%受调查人口有过慢性中毒症。2013年1月28日，国办《近期土壤环境保护和综合治理工作安排》：禁止在农业生产中使用含重金属、难降解有机污染物污水，未经检验、安全处理污水处理厂污泥、清淤底泥、尾矿等。这是自污水灌溉逾50年来首次明确禁止，然而这一纸禁令，无法禁掉经年累月污染及其创伤。

（未完，待续）                           

（注：本文根据中国社科院哲学所哲学网，百度（经中国百科专委会审核）等相关信息撰写，皆有出处，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