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9论中国哲学史（101）

徐敏豪

2016年6月4日周六农历四月廿九

1.论公案。今清晨，本人开电脑浏览要闻，6月3日腾讯文化转载楚尘文化微信公众号是日7:26《王国维：一切学问皆能劝以利禄，独哲学文学不然》（惜字如金、正确引导，经本人文字整理）：1927年6月2日（89周年）上午，他正值学术生涯巅峰，却在北京颐和园昆明湖自沉弃世，顿使海内外学界同深哀悼。人们在痛惜他“中道而废”之时，更竞相。

2.论学问。揣度原因、难以定论，成世纪“公案”。此时此刻，选读其《人间词话》附录：文学小言，温故知新、感知作者早期文学思想脉络。一论学问。昔司马迁推汉武时学术之盛，以为利禄之途使然。余谓一切学问皆能劝以利禄，独哲学文学不然。为何？科学事业，皆直间接旨归以厚生利用，古未有与政社兴味相刺谬者。至一新世界、人生观出。

2.论哲文。则常与政社兴味不容。若哲学家以政社兴味为宗、不顾真理，决非真哲学。如欧洲中世哲学以宗教辩护为务、奇耻大辱，叔本华痛斥德意志大学哲学。文学亦然，脯鞭（果脯、马鞭，下同）文学，决非真文学。二论文学。游戏说，错谬从略。余以为，哲学高度抽象，文学高度具象、形象、想象，皆旨归真理。三论主宾。名利，利主名宾。

3.论主宾。（余以为，偏正结构、正主偏宾）。文绣文学，不足为真文学，与脯鞭文学同。古文学之所以有不朽价值，皆名无见存？模仿文学，实乃文绣、脯鞭文学记号。四论情景。此为文学二原质：写景，客观、知识，以自然、人生事实为主；写情，主观、情感，为吾人对此事实精神态度；2者缺一不可，观物深、体物切，否则胸中无物；客观知识。

4.论阶梯。常与主观情感成反比（知多情少、知少情多）。情感激烈，直观对象、文学材料；写物，伴无限快乐。要之，文学为知情交代结果。无锐敏知识、深遂情感，不足以涉足文学，实乃天才事业、而不能以劝。五论阶梯。古今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可不历3境界：独望长路（求索不止）、不悔憔悴（孜孜不倦）、千寻蓦见（渐顿醒悟），拾级而上。

5.论伟卑。（余以为，如同哲学：看山是山、看山非山、看山仍山，否定之否定认识规律，概莫能外）文学亦然：既需天赋，又需莫大修养。六论伟卑。三代（夏商周）以下诗人，无过于屈原、陶潜、杜甫、苏轼者。此四子者苟无文学天才，其人格亦自足千古。故无高尚伟大人格，而有高尚伟大文学者，亘古未有。七论德才。天才者，数十年、数百年。

6.论德才。一出，既须济之以学，更须帅之以德，始能产真正大文学。如屈陶杜苏，旷世不遇。八论真伪。诗人体物之妙，侔于造化，皆出于离人孽子征夫之口、真情实感、知真观真。九论纲目。驾波四牡，四牡项领。我瞻四方，蹙蹙靡骋，以《离骚》、《远游》数千言不足、独以十数字尽之。十论破立。屈原言己所感，宋玉言屈原所感，亲见屈原。

7.论感言。境遇、人格，与言己所感无异；贾谊、刘向，遇略与屈原同、才逊；王逸以下，但袭其貌、无真情济；此为后人之所以不复为楚词。屈原后，文学之雄，尤陶潜；韦、柳视陶潜，如贾、刘视屈原；言他人所感，不如李、杜。宋后，能言己所感者，唯苏轼、黄庭坚。诗至唐中叶后，殆为羔雁之具。五季、北宋之诗，除一二大家外，皆无可观。

8.论羔雁。词独为全盛时代。诗词兼擅，如欧阳修、秦观，皆诗不如词、甚远；写诗不若写词之真。南宋后，除辛弃疾一人外，词亦为羔雁之具。观此，足以知文学盛衰之故。上之所论，皆就抒情文学言之（《离骚》、诗词皆是），至叙事文学（如叙事诗、诗史、戏曲等，非散文），则我国尚处幼稚时代。元人杂剧，辞虽美，然不知描写人格；至《桃花扇》。

9.论中西。则有人格。要之，以东方文学古国，最高文学无一足以比肩西欧，此则后此文学家之责。抒情诗，不待专门诗人而后能之。叙事，需长时日、富材料，非天才不能；此诗家之数，之所以不可仆数；叙事文学家不能及百分之一。《三国演义》无纯文学资格，叙释曹操，非大文学家不办、以不顾一己利害。戏曲、小说家，为专门诗人，以文学为业者，属脯鞭文学。职业文学家，以文学为生活；专门文学家，为文学而生活，开今脯鞭文学。吾宁闻征夫思妇之声，而不屑使此等文学嚣然污耳。陈寅恪1953年口述、汪笺誊写《对科学院的答复》：我的思想、主张，完全见于我所写王国维纪念碑中。其身后，学生刘节等请我撰文纪念。当时清华校长是罗家伦，我当时是清华研究院导师，撰文旨在品评近世学术界人物，昭示天下后世研究学问、尤为史学指向。我认为，学术研究旨归：自由意志、独立精神，脱俗求真；没自由思想、独立精神，即不能发扬真理、研究学术；学说有无错，可商量；我对王国维即是如此，其学说中，也有错，如蒙古史；我的学说也有错，也可商量，个人间争鸣，不必芥蒂。我、你都应如此。我写给王国维的诗中骂梁启超，给梁看后他只笑了笑，不存芥蒂；梁也骂过我和胡适，但独立精神、自由思想最重要。所以我说：唯此独立精神、自由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日久，共三光永光。我认为他的死，不关个人恩怨，不关时代更替，实乃独立自由意志。独立精神、自由意志必争，且须以生死力争。思想不自由，毋宁死；古今仁贤、同殉精义，岂是庸鄙之辈敢望？一切皆小事，唯此事大；碑文宗旨、至今不易。

（未完，待续）                           

（注：本文根据中国社科院哲学所哲学网，百度（经中国百科专委会审核）等相关信息撰写，皆有出处，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