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9论中国哲学史（77）

徐敏豪

2016年5月11日周三农历四月初五

1.论学术。今日清晨，本人开电脑浏览要闻，昨日8:45凤凰网高文化频道，转载中华好学者微信公众号，选自《新青年》第4卷第4号（1918年4月15日)）及《东方杂志》第15卷第10期（1918年10月15日北京出版）《傅斯年：中国学术思想界基本谬误》（惜字如金、正确引导，古不乖时、今不同弊，标题、内容皆经本人文字处理）。百度其人。

2.论学领。1896.3.26—1950.12.20，终年54周岁；祖籍赣永丰，鲁聊城生，名史学、古典文学、教育家，五四运动学领之一、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所创办者；曾任北大代理校长；先祖为清顺治年间首任状元。1909年，天津府立中学读书；1913年考入北大预科，1916年升入北大文科国文，响应胡适提倡白话文；1918年夏，受民主与科学新思潮影响。

3.论五四。与罗家伦等组织新潮社，创办《新潮月刊》；1919年，五四运动期间，担任游行总指挥，后受胡适影响，反对“过急”运动；不久退出学运，回到书斋；1919年夏，大学毕业后考取庚款官费留学生，赴欧留学，先入英国爱丁堡大学，后转入伦敦大学研究院，研习实验心理学、生理学、数学、物理、相对论、量子论等；1923年，入柏林大学。

4.论留学。哲学院，学习比较语言学。1926年冬，应聘中山大学回国，1927年任该校教授，文学院长，兼任中国文学和史学系主任；同年在该校创立语言历史所，任所长；掌管过西南联大、北大、台大校政。傅斯年观点：每见人不求甚解，一是中国思想界浑沌劣质未脱，二是对西洋学说食而不化，势必不能自成统系，惝惚迷离未臻亲切著明。3年前。

5.论外媒。英国杂志《19世纪及其以后》载文，论东方民性，说：东方学术，沉疴生于根本；比之亚利安（俄古老民族）文明，前无机、收敛，后有机、进化。东方学术，论胎性，不能充量发展。傥喀郎役，都尔军，条顿罗甸败北，匈奴胜者，欧洲荣誉史，将随罗马帝国覆亡。东方强族，纂承统绪，断不能若日耳曼人仪型先民，与之俱进。近世文明。

6.论胜败。永无望其出于亚细亚人之手；世间政化，更不能有优于希腊，超于罗马。故亚利安族战胜异族，文明战胜野蛮，适宜战胜不适文明。昭信不诬。就中国立论：西洋学术，何尝不多小误，要不如中国之远离根本，弥漫皆是。西洋谬义日减，伐谬真理日兴；中国则因仍往贯，未见斩除，就令稍有斩除，新误谬又将代兴于无穷。中国学术误谬。

7.论因果。一切上，必有基本，为其创造。凡一切误谬生成，实由基本误谬潜率，一切误谬不能日减，惟此基本误谬保持。今欲起中国学术思想界较高境界，惟有先除此谬。欲探西洋学术思想界，惟先除此谬，然后有以相容、不致隔越；欲知历来以及现在中国学术思想界苦状，惟深察此弊，然后得其实相。此种误谬，果为何物？一是中国科学少。

8.论存亡。家学多。学派，学科分别绝少，皆以人分宗派；人存学举、人亡学息，万不能繁衍发展，求其进步。二是中国学人个性少、奴性多。以后者为神圣天职。每辩论会引前代名家言，自矜重、骇庸众，全不顾事理相违、言不相涉。西洋学术地位，发展至今，全在衷于良心，胸中独制标准；以妄信古人依附前修为思想界莫大罪恶。中国历来学术。

9.论主奴。思想界主宰，概与此道相反，治理学：纂承道统、辅翼圣哲；治文学：惧斯文将坠，宣风声不泯；治朴学：功莫大于存古。所学目的：全在理古，此外，更无取于开新；全在依人，此外，更无许独断；陈陈相因、非非相衍，谬种流传、于今不沫。文学归宿：仰纂古人；哲学职业：保持道统；伦理奴性：忠为君奴、孝为亲奴、节为夫奴、亲为族奴。中国学术思想界，不认小己存在，不许个性发展，但为地下陈死之人多造送葬之“俑”，更广召孝子贤孙，“父道无改”；犹地下隧宫、地上享庙，阴气森森、毫无生趣；昏人昭己，可得？三是中国学人实论少、空谈多。每立一说，必谋行百世、通于古今，持论不同、望空而谈；宜言当思轨，深察四周、详审时代；与事实好合无间，亲切著明，然后免谈漫汗、诏人信己。学说愈真实，范围愈狭、时代愈短；中国学者，专贵“被四海、古今”，导人浮浅、贻害无穷。四是中国学人分工少、统揽多。各思道以易天下，惟己所肆、卓尔高标，自余艺学、举无足采。宋谈伦理、清谈名物，不相侵凌、交互为用；时弊：若世上学术，仅此一家，惟此一家可易天下。分工不明，流毒无穷。不如生有涯而知无涯，“一事不知，以为深耻。”五是中国学人经世少、致用多。结果一无所用。学术之用，非必施于有政；学术旨归：博物广闻、利用成器，启迪智慧、熔陶德性；中国学人，大用无用、别求用于政治；如演绎封建之理，评其得失，固史学家当务之急；若求封建之行于后世，则陷谬妄；政学固全在致用；历来谈政之士，词多庞大、切时论少。六是以学为器论得失少、论用废多。西洋近世学术，发展至今，逻辑诣精致远，学术思想率导，不流左道。名家之学，中土绝少，魏晋后全无；晚周名家当涂，造诣所及，远不及秦，更逊近世欧洲，成中国学术思想界沉沦主因；墨家名学“本古圣王事”，重引古人言，不许逻辑；墨“辩”，意在信人，间执反对者之口，立为“第一表”，辩论则可，用于求真，为往古所囿；魏晋后，印度因明学入，为中国学术之助：旨在护法，不在求知；中国学者：思想少、联想多，实验少、想象多，推理少、比喻多；全违名学、修学致思之术：成说、立身、树名；沉疴生于心脾，厉气遍于骨髓。七是中国学术思想界质容少、花架多。千篇一面、同无不同，到处可合、无处切合；重形轻质、重虚轻实。

结论：1918年，中国学术思想界时弊“7少7多”：科学少、家学多，个性少、奴性多，实论少、空谈多，分工少、统揽多，经世少、致用多，得失少、用废多，质容少、花架多，思想少、联想多，实验少、想象多，推理少、比喻多。

余以为，一是古为今用、以古鉴今。1918年至今，虽已过去98年，中国学术思想界时弊，有何改变、进步与跨越？哪些仍未根本改变、横亘，成为掣肘？如何改变？是依靠个人努力，还是依靠集体智慧？温故知新、发人深省，任重道远。

二是洋为中用、山石攻玉。哪些知识、能力，属全世界、全人类共性，普世真理、普适价值？哪些不是？东西方文明，根本分野在哪？谁更科学，更接近真理？究竟是文明战胜野蛮、进步战胜落后、得道战胜无道失道，还是相反？不言自明。

三是既不因人废言、也不因言废人。言论者，虽人生轨迹前后期发生逆转、在选择上有局限，但不可否认其历史作用与贡献。凡为天地、古今、众生，历史、时代、人民代言代行者，必得到肯定、赞许、名垂青史、彪炳千秋，反之则遗臭万年。

（未完，待续）                           

（注：本文根据中国社科院哲学所哲学网，百度（经中国百科专委会审核）等相关信息撰写，皆有出处，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