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证9论智囊

徐敏豪

2015年10月29日

1.论爱憎。明著名作家冯梦龙所著《智囊》，成毛润之建国后、晚年最爱读笔记小说之一。他身前曾阅读过2部不同版本《智囊》，皆木刻线装本。一部（据悉，从章士钊处借阅，大字本）一直放在中南海游泳池住地会客厅、晚年常会见外宾地，亦读书学习地；另一部（1950年代从书店购买，清重刻本，小字）放在中南海增福堂毛润之书库。全书分14分册。

2.论治乱。毛润之对此书大部分故事皆圈画，多处写批语。究竟是怎样一部书，他如此爱不释手？冯梦龙（1574—1647,72岁寿）将古典中国智慧集大成，书中故事多取材于经史典籍，少量采自稗官野史，集中展现古代中国人在治国安邦、治军用兵、平定动乱、经营产业、为人处世高度智慧；所收逾千则故事，开卷有益、启迪思维、应变增力，成主因。

3.论生死。毛润之在读《上智部·通简·朱博》写道：这个老从事也可不杀，教以改过，或调任他职。显然，他对朱博杀老从事做法很不赞成。为何？朱博本是武官，没做过文官，后做北州刺史。上任时巡视某县。老从事为观察、试探他本事，故意让此县数百官吏、百姓聚众拦道，吵嚷告状，官署、寺庙人潮。朱博知情后，将并无恶意的老从事杀了。

4.论收放。毛润之认为，老从事仅为观察朱博应变能力，未造成特别重损。他在《韩裒》写道：使人改过。对赞许韩裒允许盗贼改过自新。西魏文帝时，韩裒任北雍州刺史，盗贼很多，到任后密查暗访，原来是纨绔子弟；他佯装不知、仍以礼相待，并将性情凶恶狡猾少年全召来，任命为捕盗首领，每人分片包干，有盗贼行窃未抓获者以故意放纵论处。

5.论究赦。那些被委以重任纨绔子弟皆惶惶不安，连忙检举说：前次盗窃实际为某某所干。将作案人姓名一一造册。韩裒将名册藏匿，并在州府门上张贴布告：凡盗贼可马上自首，过本月不自首者公开处死，并没收其妻子儿女赏给先自首者。十天左右，所有盗贼全部自首。比对名册，一点不差。因此，全部赦免罪过，允许改过自新。从此，再无偷盗。

6.论古今。将妻儿作为奖赏，属奴隶制遗毒，令人发指。但历史不能假设，局限应当厘清。古不乖时、今不同弊。毛润之在《后汉书·陈寔传》写道：人在一定条件下可改造。对一般过错，允许改过自新，为重新做人创造条件，此为他一贯主张。他在《明智部·经务·徐阶》写道：莫如今之军区党委制。党政军民统一于党委。故事中倭寇蹂躏东南沿海。

7.论兵政。巡抚屡次告急，请求朝廷出兵，兵部尚书根据朝臣徐阶意见，发精兵6千，遭敌伏击溃败；皇上责过徐阶，阶上疏：按律应责罚州县守令。将校负责打仗，州县令负责防守；现将校仗败判死，而州县令平安无事；若城池陷落，将校判死、州县令仅降职，怎能奖惩？州县令能支配百姓，现兵占其一、民占百，怎能将打仗、防守，皆责成将校？

8.论爱拥。毛润之批语，即党政军民皆在党委统一领导下，党是领导我们事业核心力量。党指挥枪，军爱民、民拥军，党政军民一条心，这是我们事业不断取得胜利可靠保证。他在《闺智部》写道：李畬应自科罪。故事说的是监察御史李畬母向以清素贞洁著称。一次，李畬派人送禄米到家，母称多3石，问答：例不概（即量米不用平斗、刮，每斗冒尖）。

9.论荣辱。李母问脚钱，答例不还脚车费。李母大怒斥子。李畬追责仓官。其他御史得知后也十分惭愧。毛润之在《语智部·辩才·子贡》写道：何圣贤门风，儒术伪。孟轲、韩非、叔孙通辈，皆纵横家。他在《兵智部·制胜·孙膑》写道：以弱当强、少兵佯攻；以强当弱，集结优兵、四围聚歼。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朱元璋。围魏救赵，千古高手。

抛砖引玉、对事不对人，既不因人废言，也不因言废人。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赤子童心、剑胆琴心，谏不谋身、苍天可鉴，不到之处、万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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