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润之论历史经验》读书笔记（共42章）

徐敏豪

2015年9月12日

（一九）

1.论里程。《无产阶级专政历史经验》一文，是中共首次对当代国际共运重大问题发表独特意见，受到国际舆论普遍重视，影响深远。苏联《真理报》转载。毛润之提出和修改文章标题，并多次对稿件写批语和修改。经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讨论，以《人民日报》编辑部名义于1956年4月5日刊出。是以毛润之为代表中共集体智慧结晶与重大理论贡献。

2.论站跪。毛润之说：苏共20大总结国际关系和国内建设新经验，作出坚定执行列宁的社会制度不同各国可和平共处政策、发展苏维埃民主制度、贯彻遵守党集体领导原则、批判党内缺点、规定发展国民经济“六五”计划等系列重大决定；反对个人崇拜，在会议中，占重要地位；非常尖锐揭露个人崇拜现象曾长期盛行，造成许多工作错误和不良后果。

3.论异同。毛润之说：苏共对自身过错勇于自我批评，表现出党内生活高度原则性与马列主义伟大生命力。在过去历史、现在一切资本主义国家中，无任何一个为剥削阶级当政的政党、政治集团敢于在自己的党员与民众面前，认真揭露自己的严重错误。工人阶级政党，就完全不同；作为为广大民众服务政党，自我批评除改错外、还得到广大民众拥护。

4.论快痛。毛润之说：世上一切反动派，近一个多月来，兴高采烈谈论共产党自我批评个人崇拜；他们说，好；世上首个建立社会主义制度的苏共居然严重犯错，且犯错人是享誉内外领导人斯大林；以为他们现在抓住一个把柄能中伤苏联和各国共产党；可是，毕竟枉费心机；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何时说过我们共产党集体与个人绝对、永不犯错？没有。

5.论人神。毛润之说：我们共产党内生活建立批评与自我批评制度，难道不正因马列主义者从来就否认有何不会犯大小错“神人”吗？何况世界史无前例首个实行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怎样设想它永不犯错？1921年10月，列宁说过，让垂死的资产阶级和依附它的小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走狗、瘟猪们，用层出不穷诅咒、谩骂来攻击、责难我们。

6.论古今。毛润之说：向着建设我国苏维埃制度中的失误吧。我们一分钟也没忘记、工作中的失误，无论过去、现在与将来，定会很多；在这世界史无前例、前无古人新事业，创立新国家制度中，难道能无失误？否。我们将百折不回、知错必改、精益求精、求索不止；也不可能设想，初期所犯错误，就永不会再犯、重蹈覆辙。自人类社会分裂阶级以来。

7.论进退。毛润之说：历经奴隶主、封建主、资本主专政，延续几千年。自十月革命革命胜利后，人类才开始出现无产阶级专政。前3个专政虽日益进步、曾起历史进步作用，但都为剥削阶级的专政，在长期统治中犯过无数历史性错误、且反复一犯再犯，才积累出统治经验。随其所代表生产关系与生产力间矛盾日益尖锐，其仍不可避免犯错更多、更大。

8.论伟卑。毛润之说：激起被压迫阶级大规模反抗，自身内部分化、分崩离析，以致促进自身灭亡。无产阶级与以往任何剥削阶级专政，性质根本不同；它是被剥削阶级、多数人对少数人、为创造无剥削无贫困社会主义社会、人类历史上最进步最后一次的专政；面对历史上情况最复杂、道路最曲折斗争，担负最伟大、最艰巨任务；也不能不犯很多错。

9.论优劣。毛润之说：若有些共产党人骄傲自满、思想僵化，就必然重犯己人过错、重蹈覆辙。这一点，我们共产党人必然牢记。为战胜强大敌人，无产阶级专政必然要求权力高度集中、与高度民主相结合。当集中制片面、过分强调时，就会出现许多错误。这一点，人们感同身受。可无论怎样犯错，对民众，无产阶级比以往一切剥削阶级专政更优越。

（二九）

10.论泾渭。毛润之说：列宁曾说，若敌人责难、说列宁自己也承认，布尔什维克做了大量蠢事，回答是，对。但你们是否知道，我们的蠢与你们比较，性质完全不同。剥削阶级为了掠夺的目的，总妄想其暴政永葆，流传万世，挖空心思、千方百计愚弄、折磨民众，错误无法克服、终被民众打倒、推翻。无产阶级为着在身（物）心上彻底解放民众的目的。

11.论斑豹。毛润之说：无产阶级利用自己专政作为条件，实现共产主义与人类大同，让自己专政逐步消逝；尽力发挥民众积极、主动性，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具无限可能，也包括克服自身时代所犯各种错误。共产党和各社会主义国家各领导人责任，要尽量减少错误、避免严重犯错，注重从个别、局部、暂时错误中吸取教训，力避变成全国、长期性错误。

12.论鹰蝇。毛润之说：为此，要求每个领导者，都要十分谦虚谨慎、密切联系民众，遇事多和民众商量，反复调研，经常开展实事求是、恰如其分批评与自我批评。作为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的斯大林，在他后期工作中所犯某些严重错误，正因他没这样做。他骄傲、不再谦虚谨慎，滋生片面、主观主义、一言堂、唯我独尊、妄自尊大，造成严重不良后果。

13.论功过。毛润之说：因十月革命伟大胜利，苏联人民和苏共，在世界1/6版图上，首先建成社会主义社会；迅速实现工业化、农业集体化，发展科学与文化，在苏维埃联盟下形成国内民族巩固联盟；国内原落后民族变成社会主义民族；二战中，成打败法西斯主力，挽救欧洲文明，帮助东方人民打败日帝。这一切辉煌成就，给全人类都指出光明前途。

14.论记忘。毛润之说：极大动摇帝国主义统治，使苏联在全世界争取持久和平斗争成首个坚强堡垒。苏联鼓舞和支持了所有其他社会主义国家建设，鼓舞了全世界社会主义、反殖民主义与一切争取人类进步运动。此皆苏联人民与苏共所创造人类历史伟大功绩。其引路人是列宁，列宁身后，是苏共中央强有力领导结果，其中斯大林功不可没、不可磨灭。

15.论雌雄。毛润之说：列宁身后，斯大林创造性运用和发展马列主义，在保卫列宁主义遗产与资产阶级及其代理人斗争中，勇于表达人民意志，不愧为杰出马列主义坚强战士；赢得苏联人民拥护，发挥重要历史作用；首先是维护国家工业化、农业集体化路线，成反法西斯战争取胜条件；苏联人民这一切胜利与全世界工人阶级、一切进步人类利益一致。

16.论历史。毛润之说：因此，斯大林在全世界享有很高荣誉与威望。但当其享有盛名时，他却错把自己作用夸大到不适当地位，错把他个人权利放在与集体领导相对立；恶果是使自己某些言行，与自己原来所宣传的马列主义基本观点相对立。一方面，承认民众是历史创造者、党必须永远联系民众、发展党内民主，自下而上批评与自我批评；另一方面。

17.论浪海。毛润之说：却接受、鼓励个人崇拜，实行个人专断，使得后期陷于矛盾、理论与实践脱节。马列主义认为，领袖人物在历史上起很大作用，人民及其政党需有能代表人民利益与意志、站在斗争前列、领导民众的带头人。否认个人、带头人与领袖人物作用，完全错误。但任何个人，都属滴水与浪花，民众才是汪洋大海，顺昌逆亡，不言自明。

18.论青蓝。毛润之说：党和国家任何领导人，若不把个人放在党和民众中，相反凌驾于上时，必然对国内外事务失去全面洞察力。即使如斯大林如此杰出，对某些重大事务，也不可避免脱离实际、作出错误决定。斯大林未从个别、局部、暂时错误中吸取教训，使这些错误不至于变为全国范围、长期严重错误。沉痛教训极为深刻。能否青出于蓝胜于蓝？

（三九）

19.论俯仰。毛润之说：斯大林在他一生后期，在个人崇拜中愈陷愈深、不能自拔，严重违反党的民主集中制、集体领导与个人负责相结合制度，发生不应有重大错误。如肃反扩大化，反法西斯前夜缺乏必要警惕，农业发展、农民物质福利缺乏应有重视；在国际共运中，特别在南斯拉夫问题上犯错；这些问题，陷入主观片面，严重脱离客观实际与民众。

20.论渴鸩。毛润之说：个人崇拜，为人类历史长期遗留的腐朽遗产；不只在剥削阶级、也在小生产者中有存在基础，如家长制即小生产经济产物；其实质是迷信、跪拜、依附与盲从，是懒惰、无知、愚弄与反德赛。无产阶级专政建立后，即使剥削阶级被消灭，小生产被集体经济替代、社会主义建成，但旧社会腐朽残余流、余毒，还会在人们思想中长存。

21.论东西。毛润之说：正如列宁所说，千百万人习惯势力最可怕。只要阶级斗争社会基础仍存，如影随形。给许多国家公务员、甚至如斯大林等领导人，影响极其负面。存在决定现实。个人崇拜是社会丑恶现象在人们头脑中必然反映。当党和国家领导人迷失其中时，就会反转社会影响恶劣，损失事业，伤害民众及其主动与创造性。东风能否压倒西风？

22.论形质。毛润之说：个人崇拜与顺应民众，一言堂与群言堂，宗旨为民与愚弄民众，为民众与反民众，泾渭分明。民众眼睛雪亮。发展社会主义生产力、经政制度、党的生活，日益与个人崇拜矛盾与冲突。苏共20大反对个人崇拜，正是苏联人民与苏共勇于扫除前进道路思想障碍、展开伟大斗争。有一种天真幼稚观点，认为社会主义社会不再有矛盾存在。

23.论矛盾。毛润之说：否认矛盾，即否认辩证法与马列主义。各社会矛盾性质与解决方式不同，但社会发展总在不断矛盾与解决中行进。社会与共产主义社会发展生产力及其关系亦然。科技、社会制度革新，永无止境；否则，停滞不前、死水一潭。人类正处青年时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革新与守旧、先进与落后、积极与消极，如影随形、相伴相生。

24.论新旧。毛润之说：一个矛盾导致另一个；旧解决、新产生；有人误认为，唯心论与唯物论矛盾，可在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中被消灭，错。只要还存在主客观、生产力及其关系矛盾，唯心论与唯物论矛盾将永不停止，经各不同形式表现。人们社会生活亦然。即使到共产主义社会仍人无完人，还有好与坏人，正确与错误；人们间还有斗争但性质不同。

25.论因果。毛润之说：异于阶级社会。在社会主义社会，个人与集体矛盾仍存，不奇怪。任何党和国家领导，若脱离集体领导、民众与实际生活，必思想僵化、严重犯错。我们必须警惕，有些人当为党和国家工作有了许多成绩、取得民众高度信任时，便有可能利用信任、滥用权威、作出一些错事。中共庆祝苏共，反个人崇拜斗争历史意义与重大成就。

26.论昏昭。毛润之说：中国革命经验亦证明，唯依靠民众、民主集中制，集体领导与个人负责制相结合，才能使我们党无论在革命、建设时期都能取得伟大胜利与成就。中共革命队伍中过去曾不断反对脱离民众个人英雄主义，但无疑此现象将长期存在。克服一次，还会再次出现，人是物非。盲目夸大个人作用时，常利令智昏、看不见民众与集体力量。

27.论源流。毛润之说：这些人很容易狂妄自大、迷信自恋、盲从别人犯错。因此，反对脱离民众个人英雄主义、个人崇拜，警钟长鸣。为防范主观主义领导犯错，中共中央在1943年6月曾作出《领导方法决定》。指出，在我党一切实际工作中，凡正确领导，必从民众中来、到民众中去。即集中研究民众意见、又到其中宣传解释、化为其共识，坚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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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论路线。毛润之说：并在民众行动中接受检验。如此反复、无限循环，一次次更正确、生动与丰富，即马克思主义认识论。长期以来，在我们党内，对此领导方法通俗称“民众路线”。我们全部工作史昭示，凡遵守此路线，工作好、较好，即使犯错，也易改正；凡违背此路线，工作总遇挫折。此即马列主义领导方法与工作路线。革命胜利后，情况在变。

29.论民官。毛润之说：在工人阶级、共产党已成领导全国政权阶级、政党时，我们党和国家领导的工作人员，受官僚主义多方袭击，可能利用国家机关独断专行，脱离民众与集体领导，实行命令主义，破坏党和国家民主制度，面临很大危险。因此，为不陷入泥坑，必须醍醐灌顶，坚决执行民众路线领导方法，而不能稍有疏忽。为此，必须建立严格制度。

30.论学教。毛润之说：确保民众路线与集体领导原则贯彻实施，避免脱离民众的个人英雄主义，减少工作中脱离客观实际的主观主义与片面。我们必须从苏共反对个人崇拜斗争中吸取教训，继续展开反对教条主义斗争。工人阶级与其他民众，在马列主义指导下，赢得革命与国家政权，反作用于理论、为其不断创新开拓无限广阔道路。反对灌输教条。

31.论向背。毛润之说：因马列主义在革命胜利后公认为全国指导思想，使不少宣传常只靠行政权力、党的威信，把马列主义当作教条灌输民众；而非辛勤努力、掌握大量材料，用马列主义分析方法、民众语言，很有说服力去实践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国情统一。严重损害了马列主义、党领导，在民众心目中的威望、声誉与地位。民心向背、顺昌逆亡。

32.论接拒。毛润之说：若干年来，我们在哲经史文上有一些成绩，但许多不健康因素仍存。不少研究工作者，至今仍带教条主义枷锁，束缚思想，缺乏独立思考能力、创新精神。必须指出，斯大林著作仍与过去一样必须认真研究，其中凡有益、特别是捍卫列宁主义、正确总结苏联建设经验的许多文字，我们都要当作重要历史遗产接受。若不如此，错。

33.论主次。毛润之说：2种研究法截然不同。一种是马列主义、实事求是；另一种是教条主义、盲目盲从。不辨是非、当万精油，犯错不可避免。如斯大林曾有过一公式，在各不同革命时期，基本打击方向是使处中间社会政治力量陷于孤立。对此，应按马列主义批判观点分别对待。条件不同、结果各异。按我们经验，革命打击最主要敌人、使之孤立。

34.论方程。毛润之说：对中间势力，既联合又斗争，至少使它中立，并力求向联盟转变，以利革命发展。1927至1936年10年内战时，我们一些同志简单照搬这个公式，主要打击中间势力、作为最主要敌人，结果没孤立敌人、反使自己陷于孤立，自己吃了亏，有利于敌人。鉴于教条主义错误，中共中央抗战中提出发展进步、争取中间、孤立顽固势力。

35.论行知。毛润之说：此方针，进步势力即共产党所领导和可能影响的工农、革命知识分子力量；中间势力即民族资产阶级、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顽固势力即消极抗日、积极反共，以蒋介石为首的封建、买办势力。实践经验已证明，中共此方针适合中国国情，正确。教条主义实质是思想懒汉，对革命、民众、马列主义，有百害而无一利，千真万确。

36.论醒醉。毛润之说：从民众提高自觉、鼓舞首创、生气勃勃，促进理论联系实际工作、事业迅速发展上讲，破除教条主义迷信，仍任重道远。中国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现已在地球9亿人口范围内取得伟大胜利。无论在苏联在中国、其他人民民主国家，都有自身成功经验与错误教训。我们应继续不断总结。必须警惕，今后我们还可能再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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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论左右。特别警惕，我们党的领导机关应使错误限制在个别、局部、暂时范围内，而非变成全国性、长期犯错。中共史上有过几次严重犯错教训。1924至1927年革命时期，我们党出现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路线，其中特别严重的是1930年李立三、1931至1934年王明路线，尤以王明路线对革命损害最严重。还出现过张国焘右倾机会主义。

38.论局全。在重要革命根据地，发动与党中央对抗错误路线，严重损害部分革命力量。上述犯错，除根据地局部外，皆全国性错误。新中国成立后，1953年，我们党又出现高饶反党联盟，代表国内外反动势力，以危害革命事业为目的。若不是党中央发觉得早，及时击破，党和革命事业损失不堪设想。我们党久经考验，在与各种错误路线斗争中锻炼得到。

39.论熟陌。因此取得伟大革命与建设胜利。共产党人对国际共运中犯错，必须认真分析。有些人认为斯大林全错，属严重误解。斯大林虽严重犯错而不自知自觉自纠，仍是伟大马列主义者，应用历史观点全面分析正确与错误、吸取有益教训；无论对错，皆国际共运现象、带有时代印记。国际共运仅1百年多时间，十月革命以来至今仅39年，经验不足。

40.论高低。革命成绩伟大、缺点错误仍存。如成绩层出不穷、缺错旧病复发，有待于我们去克服。成绩总比缺点多、正确总比错误多，缺点错误总要被克服。好的领导者，不是不犯错，而是认真改错。完全不犯错的人世上从没有。正如列宁所说，公开承认、揭露、分析错误及其内外原因，仔细讨论改错方法，是党郑重标志、义务，重在教训阶级与民众。

41.论疾病。苏共遵循列宁遗训，现正认真对待斯大林在领导社会主义建设中某些严重犯错及其恶果。壮士断臂、刮骨疗伤。苏共有必要在肯定其伟大功绩同时，尖锐揭露严重犯错实质，号召全党引以为戒，坚决消除不良影响。中共深信，经此批判后，苏联人民与苏共将更团结一致，为建设人类史无前例伟大共产主义社会、争取世界持久和平努力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