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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回答(四十九)
徐敏豪
2012年12月27日美国中文网本人实名博客:
理论上,说了这么多,实际例证有没有呢?答案是肯定的。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毛润之,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他除了到过前苏联之外,其他国家的国门一次也没有踏过,但在全世界哪怕是宿敌也会从心底里佩服、尊敬他,这是为什么呢?在古希腊,在德国,许多世界一流的学者、大师,从来没有广泛游历的经历,但绝不会降低、减损他们成为世界巨人的步伐与影响。如马克思、恩格斯,也没有任何游历东方世界的经历。相反,许多人,成年累月在国外游历,长期在国外工作与生活,甚至是几代人,一无所获、所得甚少,也没有成为真正的公共知识分子。这是为什么呢?
孔子所云: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里的“思”,绝非信马由缰、离题万里,而其关键在“问”。“问”什么?“问”书中所说、心中所困、人间疾苦。古不乖时,今不同弊。这里,“问”比“思”来得更为准确、传神。训诂要义,概莫如此。
作为公共知识分子,从一个人的“问”中,其高低上下优劣,一目了然、历历在目、不言自明,如同一滴水反映太阳。天人大小都宇宙,已经说得滥觞,但还是要说。一个人的“问”,离“小我”愈近,离“大我”愈远,其价值愈低,反之亦然,百试不爽。
所以,我们的结论是:在古代,时空都不能成为伟大学者、巨人的阻隔;在今天,全球经济一体化,地球村落,信息高速公路等,更使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近在咫尺,每时每刻发生的重大事件都如雷贯耳、醍醐罐顶,语言、翻译更不会成为大的障碍。当然,能够直接用国际通行语言直接进行交流、阅读、发表意见与看法,会更多、快、好、省,减少信息损耗、误解与歪曲,但这绝不会成为公共知识分子的充分必要条件,成为肯定、否定其发挥职能、作用、担当的根本所在。
一是责任担当,二是德识才学,三是生命行知。第二项已经讲了许多。但它还不是最重要的。“德”是“三纲八目”(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三纲,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目),其中最重要的是“担当”,对于自己、亲友、家庭、集体、家乡、民族、国家、人类的悲悯情怀、义不容辞的责任感。必须从德识才学中独立出来,作为旗帜、指南、舵手、灯塔、日月等。
第一,责任担当是前提、引导与方向;第二德识才学是基础、条件与可能;第三,生命行知是过程、结果与使命。在这里,责任担当、德识才学是“知”,生命行知则是“行”。一个人、人群,“知”远大于“行”,是谨小慎微、明哲保身、留有余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承认人类总有盲点;“行”远大于“知”,是盲目草率、狂妄自大、无知无畏;“行”、“知”相得益彰、相辅相成、相反相成,则是中庸、适度,无往不利。
从人类发展的历史看,诗与哲学又是怎样的关系呢?谁是母、谁是子?谁是源、谁是流?人类社会学告诉我们,诗是母、源,哲学是子、流。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我们往往只知道哲学是世界观、方法论,是抓总的科学。但不经常提醒自己知道,一切理论都是灰色的,是生活的提炼与概括,有的以点代面,有的抓其主要不计其余,有的为我所用、断章取义、指鹿为马、是非颠倒、混淆黑白。生活之树常青,生活是源头活水,凡不符合“道”的,只可能存在一时,不可能永远长久。
我们人类的祖先、原始先民,面对恶劣的天文地理环境、洪水猛兽、生老病死,在认识世界的“三箱”(白、灰、黑)中,“白”的已知的部分十分狭小,“灰”色混沌、“黑”色一无所知的居多,在个体与集体劳动、相互交流、与自然搏斗、喜怒哀乐、子孙传承经验教训中,诗言志,诗成为了人类情感表达、交流、传承不可或缺的重要载体。
从人类实践来看,诗是哲学的先导,诗与哲学一体两面,共同反映、表达、指引着人类前进的步伐。哲学是逻辑、理性与规则的,诗是鲜活、感性与多姿多彩的。诗是哲学的源泉、启蒙与素材,是生活的内容、心灵的绽放、血液的琼浆、新鲜的空气、生命的色彩,是思想的呼吸闪电、燃烧的文字、天使的翅膀,是彼岸的导航、灵魂的故乡、乡愁的港湾,身心的栖息地、精神的归属、心灵的慰藉与补偿。
诗,是真理的化身、天道的回响、长夜的月光;是松柏高洁、腊梅迎春、春风化雨;是慈母针线、游子乡愁、孟母三迁;是春蚕吐丝、蜡炬泪行、吃草挤奶;是出作入息、阳光雨露、光合生长;是匕首投枪、冲锋号角、战歌嘹亮;是天下己任、鞠躬尽瘁、视死如归;是马革裹尸、抛头洒血、家国保障;是前赴后继、民族振兴、民生欢畅;是时代表情、人间冷暖、呐喊呼号、欢乐悲伤;是硝烟废止、世界和平、人类大同、人心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