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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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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张仲景,在辨厥阴病脉证并治第十二篇,开头就论述了厥阴病提纲:“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形象的点出了,厥阴病是寒热错杂的病机,随后在乌梅丸的条文中,几乎平铺式的论述了“脏厥”“脏寒”与“蛔厥”三证之病机,其目的还是通过“蛔厥”乌梅丸证更进一步阐释厥阴病寒热夹杂这样一特殊复杂病机,仲师可谓苦口婆心,独具匠心,用心良苦。
正是因为仲师在厥阴篇乌梅丸条文中平铺了“脏厥”“脏寒”“蛔厥”三证,后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乱思想”之中,许多中医朋友,甚至大师级人物牵强附会,囫囵吞枣式的理解、阐释了本条文,使后学之辈终日迷乱,终身难悟其真缔。更引以可笑的是由于仲师将“三证"列于厥阴篇来论述,以至于大师级人物很“高妙”的,干脆将“脏厥”“脏寒”“蛔厥”三证病机合而为一,顿时使后学之辈的思想陷入极度混乱之中,不听大师级人物阐释还能理解七七八八,阅了这阐悉反使“三证”扑朔迷离起来了。我们的医圣张仲景先生,写这篇乌梅丸条文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此种结果。
本来仲师这种写法,标志了其高素质、高水平的文学风彩与客观务实精神,厥阴篇乌梅丸条文中的,“脏厥”“脏寒”“蛔厥”三证仲师其用意是拿来让我们严格区别的,这种类似证的写法几乎贯穿整个《伤寒论》与《金匮要略》之中,如“阳明病,法多汗,反无汗,其身如虫行皮中状者,此以久虚故也。”“阳明病,面合色赤,不可攻之,必发热,色黄者,小便不利也。”两条均冠以阳明病,洽洽不是阳明病,仲师就是让我们加以鉴别的,你若拿阳明病治,一治准坏事。又如《金匮要略》肺痿肺痈咳嗽上气病脉证治第七篇“肺痿吐涎沫而不咳者,其人不渴,必遗尿,小便数。所以然者,以上虚不能制下故也。此为肺中冷, 必眩,多涎唾,甘草干姜汤以温之。”此形似肺痿,却洽不是肺痿,此为肺中冷,此与肺痿的重亡津液,寸口脉数病机截然有别,若拿甘草干姜汤治疗,一治一个坏。
如何正确理解仲师的厥阴篇的乌梅丸条文。
《伤寒论》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
伤寒论方
乌梅三百枚 细辛六两 干姜十两 黄连十六两 附子六两(炮。去皮) 当归四两 蜀椒四两(出汗) 桂枝六两去皮 人参六两 黄柏六两
上十味。异捣筛。合治之。以苦酒(即酸醋)渍乌梅一宿。去核。蒸之五斗米下。饭熟。捣成泥。和药令相得。内臼中。与蜜杵二千下。丸如梧桐子大。先食。饮服十丸。日三服。稍加至二十丸。禁生冷。滑物。臭食等。
乌梅丸是一首古方,结合辅行诀所揭示的古方组方原则:方剂的组方原则是以五行互含,虚实杂错,补泻相参,以达补偏救弊,以消藏气互乘,最终脏气平和而消灭疾病,就方中加减药物,也必方圆于规钜。因此其组方命名也绝不会以主药为识,强调某药的功效来命名;显然仲师是为了更适应临床病情,对原古方进行了些微改变且重用乌梅,重新命名为乌梅丸,以推主为识耳。
乌梅丸的真正构成原则及仲师的意图,我们今人无法准确推知,但仲师为我们留下了个乌梅丸厥阴病条文及乌梅丸方药组成,却是平铺眼前。
伤寒,这是定语,为我们指出了疾病范围;脉微而厥,微,细弱也,厥,诸乘寒者,则为厥,厥者,脉来初大,渐渐小,更来渐大,是其侯也。许多中医朋难以理解此厥脉,犹如今天之心房纤颤甚或室颤,与寸口脉博频率不一致,但寸口脉博仍发生了与常时不一样的频率及形态的变化。当属此厥脉的范畴。
本来伤寒见此微而厥脉,预示不良,至七八日身体皮肤自觉及他觉发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躁,乱也,与烦燥有根本性之区别,躁动不安,是人体将要阴阳离决,脏腑虚竭的最后阶段的一种表现形式。凡临床一线中医,是常遭遇的,但遭遇一次这种躁动不安将终身不忘,与烦燥不安,极易区别,纯阴之脏厥,自是与蛔厥根本不同。仲师之所以将脏厥安插入厥阴乌梅丸条文中,乃是苦口婆心,谆谆告诫我们,这种脏厥你千万不可当蛔厥给治了,要必加以鉴别,否则,结果惨以难堪回首。
“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令,错字,当为“今”字,静而复时烦,这里的“时”为定时之意,这是虚寒之气上冲所致,其病机不同于实性热性的烦燥,通常其候,定时、剧烈、忽来忽停,又常伴有脉弱,手足冷,口中和,临床老中医尤其是学过郑饮安理论后,实际中当也不难区别。而蛔厥的病机为寒中有郁火也,接着又解释,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一个须臾,得食而呕,又烦,将脏寒的静,复时烦彻底区分开来。古代由于科技生产力的低下,人们的生活卫生环境是恶劣的,几乎十人九虫,今天卫生环境大为改善,人们感染蛔虫的机率极为低下了。而仲师的虚寒为本,虚热为标的上热下寒之病机乃至方药仍适今人之病机,虽未必我们就叫“蛔厥”。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
根据以上论述,明显看出来,再以蛔厥来使用这凝聚古人乃至仲师经验与智慧的经典古方乌梅丸,将无多大市场,甚至束之高阁。仲师又说也主久利,但其寒热错杂的厥阴病机没有错,仍适用于今人,依其病机能灵活机动的应用于临床,当效如桴鼓的解决一片疑难疾病。
下面看一则乌梅丸医案。
谷姓男,43岁,邢台县某饭店掌厨,平时身体强壮,身材魁梧。
主诉:近月余消瘦,下利油质便。
现症:不欲食,食则饱胀,心中嘈杂,易饥饿,每日下利油脂便五六次,并伴腹胀腹痛,尤以食肉荤更重,疲乏无力,口中和,不喜冷食,双脉弦,舌质红苔腻根黄。
一般叙述:平时嗜酒肉,近一个多月,突然不欲食,食则饱胀伴胃中嘈杂,有时也吐酸水,下利油脂便,体重也下降,自疑胃肠癌。虽经上级医院,反复诊断为痿缩性胃炎,结肠炎,服噢美拉唑,庆大颗粒等药有小效,疑癌之心不能消除,遂夜晚更著烦躁失眠难安。辞去饭店工作,专心治疗养病。
今特到我处寻求治疗。
刘渡舟教授曾有一病案“泄泻”,也是下利油脂便,以使用连梅汤为主,其论述大概是“火热迫肠阴,下劫夺肠脂”而成;又与本案有些微不同,根据刘老思路,与本案病情结合,干脆直接就用了乌梅丸。
用药:乌梅丸。
服乌梅丸(改汤)五剂,诸症见轻,原方继续服二十余剂诸症消,返回工作岗位。
此病案又与千金大温脾丸不同,大温脾丸是寒热错杂,以湿热阻气机,时常便出一点点的大便不畅,而此病案虽油脂便日五六次,但大便是畅通的,故使用乌梅丸更切病机。
总之,乌梅丸是仲师列于厥阴篇中的代表方剂,只要我们掌握住虚寒为本,虚热为标,上热下寒,寒热错杂这样一个厥阴中之病机,进而灵活的应用于临床,即可解决诸如胆囊炎,胆道蛔虫症,慢性结肠炎等一片疑难病。且疗效肯定,效果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