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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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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头,回到故乡。算起来,已有十多年没有感受过故乡春的迤俪。多年后的重温,有欣喜,有感动,也有淡淡的惆怅。
故乡的春天依然绚烂,雨润风轻,春花散漫。记忆中的故乡春天,有我最喜欢的三样宝贝:油菜花、映山红、山谷幽兰。兰花似乎是开过了,山路上并未寻得兰之芬芳;映山红却又似乎还没到时候,偶然看见一两个花苞在山地里打着蔫;唯独这原野中的油菜花黄,倾泻着最后的色彩……只是,这油菜花黄,也在慢慢减少,花田远不如昨日的宏大、壮美;而我最喜爱的小河淌水,在春天这个最丰润的雨季,却依然干涸、枯槁,清丽不再。
虽然有一丝丝失落,但故乡的恬净总是能打动我的心扉,走在田埂上,五彩的野花漫过思绪,我静静地聆听草长鸢飞的呢喃。每当我拿起相机,寻摸着美的画面,总会有一些孩童嬉笑或木然地望着我,在我的眼里,故乡是那么地熟悉,而在他们的眼里,我却是那么地陌生。喜欢旅游的我,闲暇时也走过很多地方,虽然路途中的风景壮美异常,但一想起故乡的田间巷陌,再美的风景也不如故乡的石子小路来得恬淡。希望有生之年,能在故乡建一幢瓦房,种两园果菜,享几分恬淡。
台湾诗人席慕容写过这样一首诗:“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会老去。”乡愁,是挥也挥不去的雾霭,是长得流也流不完的小溪,它在彼端,我们在此端,牵挂的心,永不会停。每个人都在旅行,每个人都勤奋经营着自己的旅行社,每个人都是自己生命中的旅行家……但无论走的多远,人生的旅行从故乡开始,也会在心灵的故乡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