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66、11月,我率领高年级的棋友上北京见毛主席;穿的是父亲的薄棉衣,想的是:“梅花欢喜漫天雪!”
一看天安门,没有想象中的高大;满街是马粪;铺天盖地的大字报;红卫兵的人流。 倒是金水桥护城河上滑冰的孩童,颐和园湖面嬉戏的小孩,那欢乐,那喜气,早已把我感染—梅花欢喜漫天雪;吃汽水、冰糕、冰葫芦,一点也不冷;看那外国女人,穿裙子,丝袜,更不在乎冷。蓝天亮星真美丽。
由于我很倔,高年级大哥哥打得我鼻血满面,孤单我,让我不得挨人睡;房内虽有十几人,有个火炉;却没有被条,一床芦苇蓆,冷得我哭了—冻死苍蝇未足奇…。 插队的军人指派济南的大学生(不知名姓)用他的被子保护了我—温暖的我,在梦中看见了腊梅,象我摔破的泪珠,不,是那欢天喜地的小精灵,吹破的喇叭,还是那么洋洋得意;黄的脸,不是防冷涂得腊!是金子,是旌旗…向梦中的大地发起—青春的冲锋。
在天安门,在人民英雄纪念碑,昂首挺胸留下我了影。
看到了谈笑风生的毛泽东,朱德,沉思深虑的陈云。
而今我不再哭泣,学习梅花的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