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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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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个人喜欢这篇记述文章,所以违规转摘到了这里,对作者说道歉可以吗!
“海洋评估师”于2016年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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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o是美国人,在他到我的学校交流的这十几天,我们成功地在这个城市找到了大麻,并一直沉浸在有些颓废的青年群体之中。
第一次遇上Jaco是在课堂上,这是他在中国为数不多的几节课之一。美籍华人的秃顶老师自顾自讲着张力、矢量之类的东西,Jaco在发呆,显然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下课之后我就尽了地主之谊:带他翘课。我们围着学校走了一个大圈,谈论中国的建筑,交换关于历史、艺术的观点,以及讨论这一代的美国人,用他的话说:"Just for fun."
第一次谈到大麻是在一个咖啡馆,他拒绝了我给他的万宝路香烟,说他抽不同的东西。
“Marijuana?”
“Yeah.”
“上瘾吗?”我问,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还好,在美国这东西遍地都是,在有的州是合法的。”他说他曾被警察拘留了一天,因为吸食大麻之后开车超速,“在美国,警察只是对你微笑,然后示意你停车,彼此便都明白了。”
他说在登上来中国的飞机之前,他还吸食了一些,这能帮助他更轻松地熬过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在美国,他和他的朋友各自带着大麻参加聚会,卷成烟卷,慷慨共享。
第一次关于大麻的对话打消了我大部分顾虑,并且勾起了我的兴趣。在这之前我只是个抽烟喝酒翘课跑到教学楼顶上读诗的坏学生,但从没想过要尝试大麻。
之后的一天晚上,我和他,还有几个美国同来的朋友,约在酒吧喝酒,然后买了啤酒在街上喝,再去烧烤店继续喝。我们在马路两边、天桥上下不慌不忙地换着场子。Jaco看到中国女孩不停地打着招呼,在烧烤店时,他跑到了另一桌,去跟那个女生喝酒合影。
我不知道他怎么提到了大麻,当我过去找他的时候,那桌人有些警惕地看着我,质问我如何跟这些外国人在一起,又怎么会知道marijuana。在我的解释打消了他们的防备之后,有一个男人仍然严肃地跟我说,控制下这外国人,不要太高调,这话题有些敏感。于是我们只是碰杯喝酒,Jaco用蹩脚的发音学着中国的“干杯”,我估计这是他学的第一句中国话了。那桌有七八个人,大都赤裸着上身,我猜测他们应该跟大麻有什么关系,是黑社会也说不定,临走还要了我的电话,说以后找我玩。我收好了写着电话的那张纸,这可能是我通往地下世界的一条途径。
酒是好东西。我和Jaco在一起的每个晚上,都在喝酒,每个场子都喝,连路上都喝。后来有一天,他从一个英国人那里得到了一张名片,我们从酒吧出来之后,就去了名片所示的地方。
在路上,他告诉我昨天晚上打麻将,几个中国人骗了他并让他拿钱,他们有刀,不过他跑了。我边听边跟他走,觉得反而是这个美国人在带我发现这个城市的另一面。名片上的地方是个夜店,位于闹市区里的一条相对安静的街道。我们进了写字楼,按下19层。电梯里有一个背心裤衩打扮的小伙子,戴着鸭舌帽,像是跳街舞的。Jaco问他是不是去19层,他点点头,压低帽檐,不知道是出于害羞还是害怕,反正Jaco一如既往地朝他笑,那表情就是在说:我们都懂。
19层是个喧闹的地方,这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中间是夜店的入口,走廊的尽头有台沙发,还有几个美女在叫卖着气球。
“气球,气球,有需要气球的吗?”美女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气泵往一个乳白色的气球里充着笑气。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波涛汹涌。地上散落着烟头,装笑气的小瓶,和已经吹过的气球。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联想到避孕套的。
“大麻有吗?”我直接问了。
“今天卖完了,明天再来吧。”
我跟Jaco有些失望,因为我本已决定尝试。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去而复返,那时已经是夜里两点,夜店里还有DJ在播着音乐,不过跳舞的人已经不多。走廊尽头的美女已经不见了踪影,剩下一个不起眼的打扫卫生的老妇,一边往编织袋里捡着饮料瓶,一边问我们要不要气球。为大麻而来的我们赶紧点头,但她打电话问过之后回复依然是今天没有了。我仍然不想空手而返,于是就每人要了一个双倍的气球。这次好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看到走廊上有一个女孩儿,在独自对着气球吸气,她可能有些害怕我们,拒绝了Jaco合影的要求,并在吸完之后捂着脸进了电梯。后来又有五个漂亮的女孩子,各自买了气球,靠在走廊深处的墙上使用。她们或蹲坐在墙边,或者倚墙站着,也并不避讳我和Jaco,那样子很潇洒,我相信她们是热爱生活的。
吸气球要像测肺活量那样,先用力呼出所有气体,然后对着气球吸一大口。有的人会再把气体呼到气球中反复几次,我感到了几秒钟的眩晕,"Excited!" 我对Jaco说道。可惜那感觉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恰好是星期五,19层的人特别多。奇怪的是,走廊尽头没人!我问夜店门口迎宾的女孩儿,还没等她开口,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伙子就拉住我说他就是卖气球的。
“警察刚刚来过,都撤走了。”他一点也不紧张,估计是家常便饭。
“大麻有吗?”我穿着高帮靴子,把两条腿一交叉,也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
“有,要多少,我就带在身上。”
然后我们去走廊尽头,150一克,Jaco接过之后迅速地放进了兜里。
“贩毒的?”我觉得把这个词跟那小伙子划上等号有点困难,他穿得很潮,衣服的标签是往外翻的,也戴着一顶鸭舌帽,我猜测他可能也是个学生。
Whatever,我和Jaco得到大麻之后就来到了楼梯上,我刚要坐下,Jaco却拉着我往上走,他说他闻到了“味道”。果然,在上面一层的楼梯上,两个女生在抽一根卷好的叶子。打招呼过后,她们很爽快地递给我们,我和Jaco每人吸了一大口,这算是我第一次飞叶子,感觉并没有我想象得那样强烈,可能跟酒精给我的作用差不多。
楼梯上很凉快,能听见楼下的夜店里传出的嘈杂,灯是声控的,谁乐意就让它亮一下,没人弄就一直暗着。我们聊天,我们是指我们四个,我们轮流吸那卷大麻,我们一起藏匿于此,就好像世界的中心也正在于此。
她们的抽完了,Jaco把刚刚买的拿出来。它是一克一克地装在小的密封袋里,有些潮湿而结块,又有些硬。两个女孩有摩擦器,不过我们没有用,只是用指甲一点一点把它们掰碎,放在楼梯上,最后收集到卷纸之上。
两个女孩的手臂和腿上都有纹身,其中有一个“枪花”(Guns And Roses)的图案,女孩说那是她最喜欢的乐队。一克卷好之后我们还是轮流吸着,她们几乎每天都会在家飞叶子,对我是第一次抽感到惊讶。
楼梯上不断有打扮时髦的年轻人上上下下,或聚在一起交谈、吸食大麻。他们的衣服大多黑白相间,印象最深是两个穿着纪梵希的男生,在美国读书,也每天都吸麻,还跟我们分享了烟斗。楼梯上的氛围比楼下的世界要好,这里的年轻人们互不干涉,友好相待,也懂得分享。他们让我想起《嚎叫》,想起本该早早死去却活了七十多岁的艾伦·金斯堡,想起垮掉的一代和如今的一代。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这在我喝过酒吸过大麻握过手之后体会得如此明显。
文 | 叶憧(没有经过本文作者叶憧同意不可以转载)文章来源“凤凰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