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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想起某一种植物
那么多花,那么多草,在记忆中淡去
惟有外公家的老橙树,会经常在我的脑海里跳出
还有外公奋力砍去橙树的片段,越久越清晰
我一直搞不懂,想起一颗树的概率会高于想起某个人
人是可以互相交流的动物,树是沉默的植物
当外公用斧头砍他躯体的时候,谁又会感受到一棵树的痛苦
一颗树的痛苦,或许远远比不了我内心的痛苦
远远比不了,我失去一个沉默的朋友的痛苦
我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他又怎么能听得懂呢?
或许他也要对我说些什么,但他又该如何向我诉说呢?
我就这样平平凡凡的存在着,这样傻傻的想着一棵老橙树
就像一个痴情的动物去想着一个沉默的植物
它用它的姿态和果实牵引我的思念,从而另类地延续着它的生命
而我只能用我的诗歌来纪念它,一个沉默而真挚的老朋友